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洪荒圣途:系统任务逼我逆天道 > 第44章 钟不封口,它等一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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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诏令投下的阴影罩住我眉骨时,后颈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淌,像一条冰蛇贴着骨节滑行,湿冷的触感让我脊背绷紧。

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喉咙刺痛而干涩。

混沌钟在头顶震得我耳膜发疼,嗡鸣声钻进颅骨,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在脑仁里搅动。

钟体渗出的金血落进衣领,一滴、两滴,烫得皮肤“滋”地冒起细烟,灼痛沿着锁骨蔓延,像是烙铁贴上了活肉。

这是它第九次为我承受天道惩戒,那金血竟带着微弱的脉动,像一颗垂死的心在跳。

玄。钟灵的手突然扣住我手腕,她的掌心不再像从前那样浸着混沌的冷,倒像块被太阳晒透的玉,暖得我指尖发颤——那温度顺着血脉逆流而上,竟让我胸口一松,仿佛冻僵的经络被缓缓解封。

她另一只手按在我后心,我能隔着道袍摸到她指尖的纹路,细密如古陶裂纹,温热的力道像春泉渗入冻土,一寸寸化开我体内淤积的寒意。

珠里有玄凰的火种,等会不管多疼......她的话被诏令炸响的轰鸣截断。

那声音不是从耳中传来,而是直接在骨髓里炸开,震得我牙根发酸,舌尖泛起铁锈味。

那道金色巨幕离我头顶只剩十丈,上面的铭文突然活了,金蛇似的窜进我识海,每一笔都像烧红的铁钎在神经上刻划,疼得我踉跄半步,膝盖撞上礁石,碎石扎进皮肉的锐痛让我猛地清醒。

系统提示音紧跟着炸起来,小钟虚影咔嚓裂开,露出里面模模糊糊的珠影,三个血字刺得我瞳孔收缩:倒计时——零。那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感,像锈铁刮过耳膜。

我咬着牙抬头,看见轮回井的光灭了。

东边原本流转着往生魂光的深井,此刻像口淬了墨的锅,黑得发腻,连星光都吸进去再不见回响;西边的往生桥断成两截,桥板轰地砸进葬渊海眼,溅起的浪却悬在半空,水珠凝成琥珀般的晶体,每一颗都映着扭曲的天穹,静得诡异。

就连脚下的地脉都在抖,我能听见泥土里传来细碎的呜咽——那是被天道压了无数年的魂灵,在共鸣前最后的挣扎。

那声音像是从地心深处渗出的风,带着腐叶与铁锈的腥气,拂过脚踝时竟有湿冷的触感。

怕什么?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咸腥在唇齿间弥漫,混沌钟的震颤突然变了频率。

第七万三千六百次鸣响撞进耳朵时,我听见了逆源之隙里玄凰残魂的低诵,那声音像远古的埙,呜咽着穿越时空;听见地脉里那些说要自己走的魂影在应和,如风过竹林,沙沙作响;还听见钟灵藏在袖中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轻响,细微如雪落枯枝。

钟声裹着这三股气浪撞上诏令,轰的一声,金色巨幕竟被撞出个拳头大的窟窿,裂口边缘还在噼啪跳动,像烧熔的金液。

混沌珠就在这时升起来了。

它表面那道和钟体同源的裂痕里,渗出的光让我想起古籍里写的盘古开天目——清浊未分前,那双眼眸里盛着的就是这种要劈开一切混沌的亮。

那光带着温热的波动,拂过脸颊时像初春的风,却在皮肤上留下细微的刺痛,仿佛有亿万微小的光针在试探。

它怕的不是你。钟灵的呼吸扫过我耳垂,温热的气息让我耳廓一颤,她的手指正抵在我心口,是钟与珠的共鸣。

那会唤醒洪荒真正的源律。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像一颗火种落进冰湖。

识海突然一热,系统面板浮出来。

【自定义任务·序之终启】的进度条正在疯狂跳动,新任务的红光刺得我眯眼:【新任务·三宝启源】引动混沌钟与混沌珠共鸣,建立非天道授权的神器契约(进度:0/1),奖励:未知。

那红光带着灼烧感,像烙在神识上。

我摸出怀里逆源之隙里剥离的血色符文。

这符文是玄凰碎钟时烙进逆源石的,此刻在我掌心发烫,像团活物,脉动与心跳同频。

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符文上,逆律之印瞬间被点燃,化作一道赤金火舌射向混沌珠——那火焰竟无声无息,却在我视网膜上留下灼痕。

珠体震颤的动静震得虚空发晃,脚下的礁石寸寸龟裂,碎石腾空而起,悬浮如星尘。

玄凰的残影从珠心浮出来,她的衣袂还是当年碎钟时的模样,肩头的鳞甲缺了半片,眼角却扬着笑:我以碎钟之身,引你启源——此约,非天定,乃自立。她的声音带着金属的余韵,像钟鸣散尽后的回响。

共鸣频率飙升到89%的瞬间,终焉诏令彻底变了颜色。

原本沉稳的金光开始扭曲,像被扔进热油的金箔,噼啪炸出蛛网似的裂痕,每一道裂口都渗出黑气,带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可没等我松口气,识海突然被无数灰影缠住。

灭影残烬从混沌珠的封印链里窜出来,每道灰影都裹着终焉低语,我听见虚无子的诵经声在脑子里炸开:以叛道之魂,补正统之缺——此乃天律!那声音像冰锥凿击神识,每一次震动都让我太阳穴突突跳动。

去你妈的天律!我咬着牙掐诀,混沌钟的道音化作无形刃,在识海里乱斩,每斩一刀,神识就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可灰影越缠越紧,有几道甚至钻进我太阳穴,疼得我眼前发黑,耳中嗡鸣不止,连呼吸都带着血沫的咸腥。

小友!老聋的残影突然显化在识海。

他还是那身破麻衣,手里攥着半截断锤,锤柄上的铜锈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那锈迹竟还带着潮湿的泥土味。

他冲我咧嘴笑,露出缺了两颗的门牙:我听不见钟声好些年了......但我记得,她当年说要带万灵走条新道。

断锤残骸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音波屏障。

那屏障是透明的波纹,一圈圈荡开,带着低沉的嗡鸣,像古井投石。

老聋的残影被灰影裹住时,我看见他嘴唇动了动——他在说快走。

他的身影在灰影中渐渐模糊,像墨滴入水。

轰!识海猛地一震,那震动顺着脊椎传遍全身,我整个人被掀跪在地。

我跪在地上撑着膝盖喘气,咸腥的血顺着下巴滴在海眼的礁石上,却听见混沌钟在头顶发出清越长鸣,那声音洗过神识,竟让疼痛都变得清明。

混沌呼吸法。钟灵的手按在我后颈,她的力量顺着大椎穴灌进来,调频率,和珠钟共振。那暖流如春水漫过冻土,一寸寸解封我的经络。

我闭着眼,跟着钟灵的引导调整呼吸。

第一息,我听见混沌钟的心跳,深沉如地脉搏动;第二息,我摸到混沌珠的脉搏,温热如胎动;第三息,两者的频率在我识海重合,撞出漫天星子似的光,每一粒都带着微弱的震颤,拂过神识如风铃轻响。

混沌钟第七声鸣响裹着源律之火直贯混沌珠时,珠体表面的符文咔嚓崩裂,碎片如金粉洒落,带着灼热的余温。

一道远古的声音从珠心漫出来,像冰川裂开的动静,又像地火喷涌的震颤:三宝分离......天道窃序......今执钟者至......序将归位......那声音带着地底深处的回响,震得我五脏发颤。

终焉诏令发出怒吼:不可能!

三宝早已残缺!

何来归位!那声音带着金属扭曲的尖啸。

可就在这时,洪荒深处某处,仿佛有第三件混沌至宝微微一颤。

那震颤顺着地脉、顺着轮回井、顺着往生桥传到我脚下,连带着天道本体都发出一声痛苦的裂响——像块被强行粘合的玉,终于绷不住里面的裂纹。

我扶着混沌钟站起来,血还在往下淌,可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混沌珠的光映在我脸上,钟灵的影子和玄凰的影子叠在一起,落在我脚边。

你们以为......圣必须有谱系?我对着诏令裂开的窟窿喊,钟声裹着我的话撞向苍穹,可今天——

混沌珠的光突然大盛,共鸣频率飙升到95%的提示音在识海炸响。

那声音带着金属的锐利,刺得神识发麻。

我望着那道光,突然想起刚穿越时,在逆源之隙里看见的魂影。

他们说要自己走,说要活成自己的序。

序,由我立。

话音未落,天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语。

那声音像沉在冰底万年的古钟,又像被封在岩浆里的叹息,混着刻骨的恨:......玄凰......你竟找到了替身...

虚空咔嚓裂开道缝。

我抬头,看见一道无法形容的黑影正缓缓从裂缝里钻出来。

它没有具体的形状,却像片要吞掉整个洪荒的渊,双眼里燃着混沌血火,每眨一下,都有火星子落进葬渊海眼,溅起黑色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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