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星渊核心的入口，沈知寒最后的通讯还在耳边回响：“你不是他们造的曜冥。“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更像是提醒。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加密芯片，上面刻着一组编码——脊椎植入体的解锁密码。这东西本该让我崩溃，可现在反倒成了某种动力。
空气里有种奇怪的震颤感，像是无数根无形的丝线在拉扯我的神经。我抬起左臂，机械义肢表面已经爬满蛛网般的星能纹路，深蓝色的光点从裂缝中渗出，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晶体。每走一步，地面都泛起涟漪般的能量波纹，那些半透明星核碎片组成的地面仿佛活了过来。
“欢迎回家，继承者。“
曜冥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找不到声源。它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又像是从我脑子里直接冒出来的。我咬紧牙关，母亲衣襟的残片被攥得咯吱作响。十年前那个夜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现——她最后那个微笑，还有那句“别回头看“。
“闭嘴。“我对着虚空低吼。
记忆晶体开始躁动，整个空间发出低沉的嗡鸣。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我看到了不该存在的画面。血色实验室里，母亲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她的腹部隆起，皮肤下隐约有星光流动。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玻璃窗外站着一群穿白大褂的人。
疼痛从脊椎炸开，两个星核同时躁动。我跪倒在地，机械臂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大量星液从接缝处喷涌而出，在地上腐蚀出焦黑的痕迹。视野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那是母亲的身体指标，还有……我的出生记录。
“你本就是她失败的延续。“曜冥的声音变得温柔，“何必再自欺欺人？“
我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星能的气息刺激着鼻腔。手指深深插进地面，抓起一把星核碎片。它们在我掌心碎裂，释放出的能量像针一样刺入血管。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我强迫自己站起身。
“我不是任何人的延续。“我盯着虚空中的某处，“我是我自己。“
三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前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复制体。第一个穿着军装，胸前勋章闪着冷光；第二个披着星裔长袍，额头刻着发光的符文；第三个身着白大褂，手里握着注射器。
“如果当年你没选择加入破辰者呢？“军装复制体开口。
“若你接受曜冥血脉会怎样？“星裔装扮的那位微微一笑。
“假如你是沈知寒的实验助手...“白大褂复制体举起注射器。
他们同时向我扑来。战斗比想象中艰难得多，每个复制体都拥有我不同时期的记忆和技能。军装复制体用战术刀精准地划开我的防御，星裔装扮的那位操控星能的技巧甚至比我还要娴熟，而白大褂复制体则懂得如何击打最脆弱的神经节点。
机械臂在交手中多处受损，右腿的传动装置发出危险的摩擦声。每次碰撞都引发星核震荡，我能感觉到它们快要失控了。但更可怕的是内心的动摇——这些复制体说的每一个假设都那么真实，如果当年真的选择了不同的路……
“你真的能做出自己的选择吗？“
最后一个复制体消散前的质问让我的心脏猛地抽搐。我喘着粗气，看着满地晶莹的碎片。它们映照出我扭曲的倒影，一个半机械化、眼神却异常清醒的男人。
“是时候了。“我扯开衣领，露出脊椎上的植入接口。
撕裂封印的过程比想象中痛苦。两个星核同时爆发，能量从接口处喷涌而出。我仰头怒吼，声音在空间里激起层层回响。记忆晶体全部炸裂，星渊剧烈震动，无数光点在空中飞舞。
“这就是你的答案？“曜冥的声音变得急促。
光芒吞没我的瞬间，一股温热的力量顺着脊椎蔓延。视野里浮现出无数闪烁的星图，每一张都标注着不同的坐标点。沈知寒的声音再次响起：“选择一个方向，别回头。”我咬紧牙关，机械臂上的星能纹路剧烈跳动，掌心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襟碎片。“我要去她消失的地方。”话音未落，最近的一个星图亮起刺目的光。曜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确定那是终点，而不是另一个开始？”我冷笑一声，“闭嘴，这次我说了算。”光芒骤然收缩，整个空间开始旋转，母亲衣襟上的印记在虚空中浮现，缓缓向我靠近。沈知寒的声音变得急促：“快到了，撑住！”我低头看向胸口，两个星核同时发出嗡鸣，震得肋骨生疼。就在星图完全笼罩我的刹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光幕尽头——是母亲。光芒吞没我的瞬间，一股温热的力量顺着脊椎蔓延。视野里浮现出无数闪烁的星图，每一张都标注着不同的坐标点。沈知寒的声音再次响起：“选择一个方向，别回头。”
我咬紧牙关，机械臂上的星能纹路剧烈跳动，掌心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襟碎片。“我要去她消失的地方。”
话音未落，最近的一个星图亮起刺目的光。曜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确定那是终点，而不是另一个开始？”
我冷笑一声，“闭嘴，这次我说了算。”
光芒骤然收缩，整个空间开始旋转，母亲衣襟上的印记在虚空中浮现，缓缓向我靠近。
沈知寒的声音变得急促：“快到了，撑住！”
我低头看向胸口，两个星核同时发出嗡鸣，震得肋骨生疼。
就在星图完全笼罩我的刹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光幕尽头——是母亲。我猛地向前迈步，胸口的星核突然剧烈震动。那身影却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星图深处。
“不！“我怒吼，机械臂上的纹路瞬间亮到极致，整片空间都在颤抖。
沈知寒的声音透着焦急：“别冲动！那是残留的记忆投影！“
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体内两个星核疯狂共振，撕扯着每一根神经。眼前浮现出母亲最后那个微笑，还有她转身时衣襟扬起的弧度——和现在一模一样。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消失。“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机械手指深深插进地面，抓起一把星核碎片。
曜冥突然笑了：“有趣，真的很有趣。你以为能改变过去？还是说……你只是害怕面对真相？“
我猛地抬头，四周的星光开始扭曲，母亲的影像重新凝聚，但这次她张开了嘴——
“跑！“
一个字炸响在脑中，比任何星核爆发都要震耳欲聋。我猛地向那道身影冲去，星核碎片在掌心摩擦出刺目的火花。地面在脚下裂开蛛网状的纹路，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金属气息。母亲的影像在扭曲的星光中忽明忽暗，她的嘴唇再次开合，这次我听到了完整的声音——“跑！别回头！“
背后传来曜冥低沉的笑声，像是无数齿轮咬合发出的噪音。“看看你多执着，连记忆都开始为你让步了。“他的声音裹挟着某种奇异的震颤，我的机械臂突然痉挛般抽搐，星能纹路像活过来似的沿着皮肤蔓延。
沈知寒的声音几乎在同一刻响起：“林烬！集中注意力！那是她留下的最后警告！“她的通讯信号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我咬紧牙关，强行扭转手臂的方向，将星核碎片狠狠砸向地面。能量波纹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母亲的影像剧烈抖动，但没有消失。
“为什么？“我嘶吼着问那个虚影，“为什么要我跑？“胸口的两个星核同时跳动，震得肋骨生疼。地面的晶体开始共振，整片空间泛起涟漪般的波动。
影像中的母亲突然向前伸手，指尖触碰到我的瞬间，一股冰冷的能量窜入神经。我看到了另一个画面——血色实验室里，她腹部的皮肤下涌动着星光，而手术台旁站着穿着白大褂的沈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