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开局被夺走大学名额! > 第6章:夫君的担当!这钱,你来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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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好弟妹,江建军的心也彻底沉淀下来。

那五十块钱的来路,他用一个变卖父母遗物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这个说法并不高明,甚至有些拙劣,但江月茹他们信了。不是因为说辞多好,而是因为他是大哥。在他们心里,大哥是天,大哥的话就是道理。

分了些钱和票出去,叮嘱他们先去买紧缺的蜂窝煤和一点杂粮,剩下的,江建军自己拎着,朝着另一个被称为“家”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段不长的路,每一步,他都走得异常沉稳。

手里拎着的网兜沉甸甸的。

一袋精白的富强粉,还有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肥膘占了大半的猪肉。

这些在旁人看来或许寻常的东西,对他而言,却重若千钧。

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以一个丈夫、一个男人的身份,为那个家带回的口粮。

推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的光线很暗,带着一股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混杂着尘土和霉味的气息。

苏晚秋正在灶台边忙碌,听到开门声,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长达一年的恐惧反应。

她转过身,看到是江建军,眼中的惊惧稍稍褪去,但随即又被一种深深的麻木和戒备所取代。

当她的目光落在江建军手里的白面和猪肉上时,那双死水般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了一丝活气,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

但她什么都没问。

过去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多问,多说,换来的可能不是答案,而是一顿毫无征兆的打骂。

她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准备接过东西,然后去做饭。

这是她的“本分”。

“等等。”

江建军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酒后的含混,也并非平日里的暴躁,而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平静。

苏晚秋的动作停住了,身体再次紧绷,疑惑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防备。

她看着他走到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旁,将手里的白面和猪肉重重地放在桌上。

“砰”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江建军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钱和粮票,一把推到了桌子中央,推到了她的面前。

一沓零零散散的钞票,最大面额的是十元的大团结,更多的是一元、五角的零钞,皱皱巴巴,却被码放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压着几张印着“粮票”字样的纸片。

三十多块钱,还有家里全部的粮票。

这就是这个家此刻的全部家当。

“这是……”

苏晚秋的声音干涩,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

她完全懵了。

江建军没有坐下,他就那样站着,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从门外透进来的光,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接下来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凿子,狠狠地凿在她的心上。

“家里的钱,以后都归你管。”

他的语气郑重得吓人,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

苏晚秋彻底愣住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个男人,这个除了要钱买酒、除了打骂之外,几乎从不和她正常交流的男人,在说什么?

江建军看着妻子那张布满震惊和迷茫的小脸,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自己过去造了多少孽。

“以前,是我混蛋。”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嗜酒,打人,不是个东西。我没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让你,让你跟着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从今天起,这个家,你来当家。”

“钱,你来管。家里的吃穿用度,买什么,不买什么,怎么花,你说了算。”

一番话,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都砸在苏晚秋的心尖上。

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三十多块钱和几张粮票,在这个瞬间,被赋予了截然不同的意义。

那是一份迟到了一整年的尊重。

是一份她做梦都不敢奢求的信任。

更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家庭,最根本的责任与担当。

苏晚秋彻底呆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恰好,一缕夕阳的余晖从破旧的窗棂间斜射进来,穿过空气中飞舞的微尘,正好落在他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

他的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可他的眼神,变了。

再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动辄暴戾的疯狂,没有了醉酒后的浑浊,更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邃与沉稳。

那双眼睛,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让她看不懂,却又莫名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深处炸开了。

那道用无数个日夜的家暴、用无数句冰冷的恶语、用无尽的绝望和恐惧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没有任何征兆地,轰然倒塌。

决堤。

一年了。

整整一年的委屈、恐惧、孤独、无助……所有被死死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洪流,冲垮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不是嚎啕大哭,没有一丝声音。

就是那样安静地,一滴,一串,顺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不断地滑落,砸在满是补丁的衣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没有去擦,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然后,在江建军的注视下,她伸出了手。

那是一双因为常年做粗活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指节分明,此刻却在微微地颤抖。

她的手,越过桌子的中线,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将桌上那沓钱和粮票,小心翼翼地拢到自己面前,收了起来。

这个动作,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做完这一切,她站了起来。

江建军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或者会转身离开。

但她没有。

她做出了一个让江建军都感到意外的举动。

她走到他面前,一步之遥。

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恐惧和被迫的情况下,主动靠近他。

她微微踮起脚尖,伸出那双素白的手,轻轻地、仔细地,为他整理了一下因为赶路而有些褶皱的衣领。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长久未曾有过的温柔,和一丝掩饰不住的生涩。

指尖微凉,触碰到他脖颈的皮肤,让江建军的身体瞬间一僵。

做完这一切,苏晚秋像是受惊的兔子,迅速收回了手。

两抹动人的红霞,从她的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江建军的眼睛,猛地一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进了那间狭小昏暗的厨房。

江建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衣领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余温和一丝淡淡的皂角香。

一股暖流,从心底最深处涌起,瞬间流遍了四肢百骸。

他知道。

从她收下钱的那一刻起,从她为自己整理衣领的那一刻起,横亘在他和苏晚秋之间那层厚得足以让任何人绝望的坚冰,终于,开始融化了。

这个家,从今天起,才算真正开始有了家的样子。

一个稳固的、安定的后方,对他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想到“接下来”,江建军心中那片刚刚升起的温暖迅速沉淀,取而代之的,是淬了火的钢,是磨砺了千百次的刀锋。

他的眼神,再度变得锐利起来。

刘海中,该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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