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坐去曹晓昆身旁，试探着问：“小昆，是出什么事了吗？没事，先跟白姨说说。”
曹晓昆望向她的眼睛，反问：“白姨，你当真不知道王叔为啥会走到杀人这一步？”
这……白静怔怔地看着他，摇头道：“不知道啊，难道我该知道？”
“你……”曹晓昆没好气，压低声音，“都是因为你啊白姨，王叔会落到这步田地，全是你害的！”
什么？
白静猛地瞪大眼，摇头道：“小昆，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王一夫杀人跟我有啥关系？难不成还是我叫他去杀的？”
曹晓昆吧嗒抽了两口烟，皱着眉：“虽说王叔杀人不是你指使的，但这事确实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白静满脸诧异。
曹晓昆重重点头：“昨天我找王叔喝酒，他说了为啥突然对你动手——是你出轨，背叛了他！”
什么？
白静猛地瞪大眼，摇头道：“小昆，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王一夫杀人，跟我有啥关系？难不成还是我叫他去杀的？”
曹晓昆吧嗒抽了两口烟，皱着眉：“虽说王叔杀人不是你指使的，但这事确实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白静满脸的不可思议。
曹晓昆重重点头：“昨天我找王叔喝酒，他跟我说了为啥突然对你动手——是你外头有人了，背叛了他！”
白静眼睛瞪得更大了：“我出轨？”
曹晓昆没应声，打开手机找出段视频递过去。白静刚瞅见视频画面，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时间一点点过，直到视频结束。
她愣愣地盯着手机，咽了口唾沫：“所以，王一夫是看到这段视频，才突然跟疯了似的？”
曹晓昆点头：“王叔昨天把这视频给我时，特意嘱咐，一定要让珊珊看看，让她知道不是她爸的错，错的是她妈。”
“可我昨天回来后，实在不忍心跟珊珊说，就先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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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看到的视频内容是什么？
白静接下来会怎么做？
王一夫为什么会有这段视频？
“可我万万没想到，才过了一夜，王叔就走上了绝路。你知道他杀的是谁吗？”
白静望着曹晓昆的眼睛，摇了摇头。
“就是视频里那个黄毛。”
白静一听，脸上满是惊骇：“是他？”
曹晓昆笃定点头：“今天去警局，我碰巧瞥见王叔的档案，受害者正是视频里那个黄毛。”
“所以白姨，我现在心里真的矛盾又煎熬。”
“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珊珊。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因为你，王叔才落到这步田地，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原谅你了。”
“可一想到要瞒着珊珊，我这心里又实在难受，熬得慌！”
这会儿的曹晓昆，活像个入戏的戏子，脸上表情拧巴着，右手捂在胸口，把心里那股子痛苦、煎熬演得活灵活现。
白静呢，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在打转：不能告诉王珊珊！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她压根没出轨，明明是被强迫的受害者，可就因为这段视频，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王一夫不会信她，曹晓昆不会信她，王珊珊多半也不会信她。
所以她洗不清了，出轨这顶帽子，怕是摘不掉了。
要是让王珊珊知道这事，就像曹晓昆说的，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因为，是她的出轨引爆了家庭矛盾，是她的出轨让王一夫去找那奸夫算账，也是她的出轨，才让王一夫犯下杀人罪关进了监狱。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她的出轨上！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在王珊珊心里，妈妈重要，爸爸又何尝不重要？
要是知道爸爸杀人走上绝路全因妈妈，她怎么可能接受，又怎么可能原谅？
所以，绝不能让王珊珊知道。
家已经散了，现在她就只剩王珊珊这个女儿。要是连女儿都走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活。
脑子里飞快转着这些念头，白静盯着曹晓昆的眼睛，咽了口唾沫：“小昆，不能跟珊珊说啊。你了解她，她要是知道了，不光不会原谅我，说不定还会走。”
“她已经没爸爸了，不能再没妈妈啊。你……你不能对她这么狠！”
曹晓昆一脸纠结痛苦：“白姨，正因为想到这些，我才没跟珊珊说。可瞒着她，我这心里实在熬得慌，难受得很。一想到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两小时后，卧室门开了，曹晓昆和白静走了出来。
外面独自收拾衣物的王珊珊早已把东西都归置妥当，见两人出来，快步迎上前：“妈，你跟曹晓昆商量得咋样了？”
听到这话，曹晓昆和白静下意识对视一眼。
还是曹晓昆先回过神，皱着眉叹气：“唉，再说吧。王叔这事挺棘手，我跟白姨暂时还没拿定主意，主要是白姨这边也乱着。”
王珊珊一听，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啊，妈妈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只是在自己面前硬撑着罢了。刚才跟曹晓昆在屋里，说不定都偷偷哭过呢。
这么一想，王珊珊一把抱住白静，语气恳切：“妈，别难过，您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白静一边温柔地回抱住她，一边朝曹晓昆眨了眨眼，算是道谢。
晚上七点，白静把几盘热菜端上桌，三人开始吃饭。
“妈，你跟曹晓昆聊了那么久，到底咋说的？咱要请个啥样的律师啊？”
王珊珊一直惦记着请律师的事，刚扒了口饭，就急着问。
白静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有些无措地看了曹晓昆一眼——商量啥了？虽说在曹晓昆屋里待了俩多小时，可压根没提律师的事，她哪知道该咋答。
曹晓昆瞅见白静那求助的眼神，一边扒拉着饭一边接过话头：“其实我跟白姨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
“我和你妈仔细琢磨了下，咱现在不用请那特别好、老贵的律师，毕竟还没到上法庭的份儿上。先找个普通点的，让他先去跟你爸见个面。”
“瞅瞅你爸在里头有没有受啥委屈，缺不缺日常用的东西，像被子褥子这些。”
“再就是，请了这律师，咱也能知道案子进展咋样了，到时候根据情况，咱再想别的辙。”
“要是王叔真是被冤枉的，案子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咱立马换最好的律师来接。”
“要是王叔真动手杀了人，那该给受害者家属赔钱就赔，争取让他们写个谅解书。这样一来，法官判的时候，也能给王叔适当减点刑。”
曹晓昆这话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楚，白静听了都忍不住高看他一眼。她真没想到，曹晓昆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小伙子，居然懂这么多，跟经历过似的。
再看看自己闺女，除了长得好看、身材不错，别的跟个啥也不懂似的。
白静笑了笑，冲王珊珊说：“对，这就是我跟小昆商量好的结果。”
嗯？就这么一句话，把功劳全揽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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