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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半夜溜进药匣子

三更天的风,带着钢铁厂特有的铁锈与煤灰气味,从老旧家属院的缝隙里灌进来。

吴师傅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握着一柄半旧的活络扳手,在通风井的铁栅栏螺丝上,发出了第一声轻微而坚定的“咯吱”声。

林凡半蹲在他身后,身影几乎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呼吸悠长而平稳,像一头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将所有的气息都收敛到了极致。

这片疗养院,白天是鸟语花香的清净地,到了夜晚,就成了一座戒备森严的牢笼。

铁栅栏被无声地挪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洞。

吴师傅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压低声音,气息浑浊:“小子,下去后万事小心。这地方邪性,别把自个儿折进去。”

林凡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他知道老吴头肯帮忙,一半是看在父亲当年的情分上,另一半,也是因为老吴头自己的儿子,当年也是在这疗养院里“疗养”之后,回来就变得神神叨叨,最后失足掉进了炼钢炉。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滑入通风管道。

一股混合着霉菌、尘埃和湿气的味道扑面而来,管道内壁湿滑黏腻,狭窄得让他只能匍匐前进。

黑暗中,他缓缓闭上双眼,眉心处仿佛有另一双眼睛睁开。

无形的念力如千万根细密的蛛丝,以他为中心,向着管道深处蔓延而去。

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

在他的“视野”里,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张由震动和气流构成的三维地图。

下方三十米处,两名巡逻保安的脚步声规律地响起,皮鞋底与水磨石地面摩擦产生的微弱震动,清晰地传递上来,被他的念力精准捕捉。

他甚至能“听”出其中一人有些跛脚,左脚落地的声音更重一些。

他像水中的鱼,完美地避开了一切可能产生共振的区域,在巡逻队经过头顶的瞬间,他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

十分钟,在常人看来足以憋闷到发疯的十分钟,对他而言,不过是几个呼吸的间隔。

当念力探查到档案室正上方的活动天花板时

没有使用任何工具,他只是用念力精准地控制住天花板卡扣的几个细小弹簧,让它们缓缓松开。

一块方形的石膏板被无声地托起,挪到一旁。

他从腰间解下一根细如发丝却韧性极强的特制绳索,一端用念力固定在管道内壁的支撑架上,身体便如一片落叶,悄然垂落。

双脚落地时,地面上积了数日的灰尘,仅仅是微微荡开了一圈涟漪,旋即便恢复了平静。

警报系统,纹丝未动。

档案室里弥漫着纸张和岁月混合的气味。

林凡的目标明确,念力如同一阵无形的风,扫过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铁皮档案柜。

他略过了那些常规病历,直接锁定了角落里一个贴着黄色警示标签的抽屉——“特殊观察人员”。

抽屉没有上锁,或者说,它的锁对于林凡的念力而言形同虚设。

拉开抽屉,一股更为陈旧的气息涌出。

他快速翻阅着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份档案。

第一份,某兵工厂高级技工,三十五岁。

病历描述其在一次工伤事故后,手部三根断裂的肌腱在短短两周内完全再生,甚至比原来更加强韧。

最终诊断结果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躯体幻想症”,被强制办理了病退,送回老家严加看管。

第二份,某地质勘探队队员,二十九岁。

在一次雪山任务中,队友全部冻死,他却在零下四十度的环境中独自生存了四天,被发现时体表温度仅有轻微冻伤。

医院给出的结论是“间歇性失温症及神经感知错乱”,调离一线岗位,安排进了后勤部门。

第三份,某边防部队退伍军人,二十六岁。

档案里附了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他的小腿被炸弹破片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在没有良好医疗条件的情况下,伤口在七十二小时内就停止了出血并开始高速愈合,其速度达到了普通人的三倍以上。

最后的处理意见是,“疑似患有罕见的凝血功能亢进及慢性炎症”,被评定为三级伤残,提前退役。

每一份档案的结尾都惊人地相似:要么被定性为精神问题,要么被冠以某种罕见的慢性病。

而他们后续的追踪观察记录,都被人从档案夹里粗暴地撕掉了,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纸张边缘,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被刻意掩盖的过去。

林凡的心沉了下去。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第一个。

这座疗养院,或者说它背后的势力,就像一个沉默的猎手,专门搜寻他们这些在普通人中异变的“怪物”,然后用最“科学”、最“合理”的方式,将他们从社会中剥离、抹除。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苏婉清的私人工作笔记上。

这本笔记被随意地夹在一堆报告中间,但林凡的念力却能感知到,在笔记本封皮的夹层里,藏着一张折叠起来的薄纸。

他用念力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展开。

纸上的字迹娟秀而冷静,内容却让林凡的瞳孔骤然收缩。

“第4例候选体出现。代号:LYC。单位:红星钢铁厂。职业:钳工。年龄:28。创伤修复速率经初步测试,评估为≥1.8倍基准值。推测其体内存在某种未知的基因激活机制。拟定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阶段性采样,目标:提取‘再生因子’原型物质。”

LYC,林远厂。

钳工,28岁。

每一个词都像一根钢针,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原来,他早已不是林凡,只是一个代号,一个等待被分解、被提取的实验材料。

在记录的末尾,还有一行用更小字号写下的话,像是某种批注。

“父言:若此举能成,我国的再生医学与战地医疗格局,将被彻底改写。”

父亲的宏愿,女儿的执行。

多么伟大,又多么冰冷的理由。

林凡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这寒意甚至超过了深夜管道里的阴冷。

他没有愤怒地撕碎这张纸,而是用念力将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紧接着,他心念一动,从自己那片神秘的“识海”空间中,取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玻璃瓶。

瓶中装着的,是他用自己的一滴血,混入从识海中那口灵泉里培育出的特殊菌种,所伪造的血清样本。

这种菌种本身无害,但在现有的医疗检测设备下,会持续释放出一种与某种慢性病毒极为相似的生物电信号,足以造成一个完美的“假阳性”结果。

他找到了写着自己代号“LYC”的那个样本架,用念力小心地旋开瓶盖,将真正的血清吸出,注入一个废液瓶,再将伪造的血清换了进去。

整个过程,他的手指甚至没有触碰到玻璃瓶分毫。

做完这一切,他将那张加密记录放回原处,又用一种自制的简易感光纸,对着那关键的一页,利用自己念力精确控制的微弱光线,完成了一次无声的“拍照”。

照片的显影,将在他的识海中完成,比任何暗房都更安全,更隐秘。

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通风管道,将一切恢复原状。

当他从家属院的那个通风口重新钻出来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吴师傅早已离开,只在井盖旁留下了一块擦拭过油污的抹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疗养院的化验室。

年轻的化验员陈秀兰在经过自动分析仪时,仪器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警示音。

她疑惑地凑过去查看屏幕,当看清上面显示的结果时,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脱口而出:“苏主任!快来!LYC的样本……有慢病毒反应!”

几秒钟后,穿着白大褂的苏婉清快步冲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惊扰的不悦。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条异常的曲线和阳性指标时,脸色瞬间剧变,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不可能!”她抢过鼠标,亲自操作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复核着数据,调出原始光谱进行比对。

然而,结果是铁一般的,仪器没有故障,程序没有出错。

那个代号为LYC的样本,确确实实呈现出了慢性病毒感染的特征。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候选体”被污染了。

一个被病毒感染的身体,其基因表达和细胞活动都是异常的,根本无法作为提取纯净“再生因子”的样本。

更可怕的是,如果这种未知的慢病毒会影响再生机制,甚至破坏它,那这个他们苦苦寻觅到的第四个完美样本,就等于是……废了。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良久,她才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对旁边手足无措的陈秀兰下令:“在LYC的病历上标注:‘疑似慢性病毒感染,原因待查,暂停一切采样计划,转为隔离观察’。”

与此同时,疗养院的林荫道上,晨练归来的林凡,恰好与迎面而来的王新怀相遇。

王新怀是疗养院的安保科长,一个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

他停下脚步,目光在林凡身上扫了扫,看似随意地问道:“小林,最近看你挺精神啊。不过,怎么老见你往外跑?这疗养院里还不够你逛的?”

林凡脸上挂着憨厚而略带疲惫的笑容,他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王科长说笑了。天冷了,厂里的锅炉房烧得旺,我这不是寻思着过去跟老师傅们借杯热水喝,暖和暖和身子嘛。”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合情合理。

王新怀盯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些什么。

但林凡的眼神坦然得就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看不出任何涟漪。

最终,王新怀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转身离去。

林凡脸上的笑容不变,目送着王新怀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直到那道锐利的视线彻底离开,他才缓缓收敛了笑意,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锋芒。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他暂时安全了,用一个完美的骗局,为自己赢得了一丝喘息的时间。

但他也很清楚,棋局才刚刚开始。

苏婉清绝不会轻易放弃,那个隐藏在她背后的“父亲”更不会。

被暂停的采样计划,就像一颗被按下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重新开始倒计时。

而他,必须在这短暂而宝贵的平静期内,找到彻底拆除它的方法。

疗养院的广播里,开始播放起舒缓的晨间音乐。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宁静而祥和。

只是,空气中那份看不见的紧张与对峙,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浓烈。

林凡抬头看了一眼苏婉清办公室所在的那栋小楼这场猎人与猎物之间的游戏,从今天起,攻守之势已然悄然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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