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吉皱紧眉头，呼吸骤然加重。
这种东西流出去，不止毁掉一个家庭，更可能引爆整个西山区权力链条。
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将U盘收进密封袋，没有丝毫犹豫，又将保险箱内所有现金，账本原样归位，一根未动。
贪财误命，这是前世老油条们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在系统任务之外，多沾一点都是祸端！
回到卫生间时，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压抑感。
阿瓦提亚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可怜兮兮望向瑞吉。
“你到底想怎么样？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说了！”
他的声音破碎又绝望。
瑞吉却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把保险柜里的三小包白粉丢在马桶盖上。
“既然喜欢玩这些，就玩到底吧。”
阿瓦提亚脸色煞白，下意识摇头。
“不，这太多，会死人的！”
“你以为现在还有选择？”瑞吉俯身贴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威胁。
“如果不是你牵扯太广，本可以让你安乐一点。但可惜，你自己选错路。”
他拆开包装，把全部毒品倒进洗脸池边的一只玻璃杯里，加水搅拌成浓稠乳白液体，然后塞进注射器递过去。
“喝完或者打进去，都随你便。不够的话，我可以亲自动手。”
死亡就在鼻尖徘徊。
阿瓦提亚终于崩溃大哭，却还是颤抖着抓起杯子，一仰脖灌进口中，又胡乱扎针补上一管，很快整个人开始剧烈抽搐，两眼翻白泡沫涌出口鼻……
五分钟不到，那具庞大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再无声息，只剩下一滩污秽和呛人的化学臭味充斥整间浴室。
瑞吉戴好新的一次性乳胶手套，将现场仔细检查一遍。
从镜台上的指纹，到门把上的皮屑，再到塑料薄膜上的鞋印，无一遗漏擦拭干净。
手机信号屏蔽器撤离前短暂关闭，让监控记录恢复正常。
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统统消失，只留下一个典型吸食过量致死现场。
空针筒散落脚边，小袋毒品洒满瓷砖，还有那张早已固定好的塑料布。
上面零星溅染未干的新鲜呕吐物和唾液泡沫，看起来真实又自然，没有任何人为痕迹可寻觅蛛丝马迹。
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了一口气，从裤兜掏出手机刚准备关机，却猛地弹出一道熟悉冰冷的数据框：
【罪犯终结系统】
【任务完成结果：终结罪犯！】
【奖励已发放，请查收技能经验及属性提升】
【检测到宿主完成终结罪犯评价，现发放特殊奖励】
【请选择：1.技能专精点 1（可用于任一已有技能，使其获得分支专精或大幅提升效果） 2.自由属性点 1（可用于提升力量、敏捷、体质、精神任一属性）】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技能可以通过经验值慢慢磨，但身体素质的根本性突破，却是千金难换的底牌。
在这个人均持枪，动辄零元购的狂野之地，更强的力量反应，才是活下去的唯一真理。
“选择2，加点体质。”瑞吉在心中默念。
指令下达的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流自心脏处猛然炸开。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细微爆鸣，肌肉纤维在撕裂与重组中疯狂虬结。
这感觉无与伦比的强大！
瑞吉轻轻一握拳。
他感觉自己此刻的身体轻盈得像一片羽毛。
他毫不怀疑，现在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能和那些站在NFL赛场之巅的顶级黑人怪物们掰掰手腕。
力量的增长并未冲昏他的头脑。
瑞吉俯下身，做最后一次检查。
目光落在阿瓦提亚肥硕脖颈上的针孔。
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阿瓦提亚那油腻的头发，将几缕发丝巧妙地搭在针孔之上，完美遮掩了那一点瑕疵。
瑞吉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敢保证，就算是洛城警局最顶尖的法医来验尸，也绝对查不出真相。
注入阿瓦提亚体内的，是他用系统奖励兑换的特殊配方调制的药剂。
能在十二小时内与血液彻底同化，分解得无影无踪。
到时候，阿瓦提亚的死因只会被归结为最无可争议的。
磕嗨了，自己把自己送上了西天。
至于报警？
瑞吉几乎能想象到帕米亚帮那些人的反应。
一个中层头目死在自己的安全屋里，身边还散落着纯度极高的货。
这种事传出去，他们不被其他帮派笑掉大牙才怪。
封锁消息，内部处理，这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瑞吉站在窗帘后，静静观察了二十分钟。
确认社区内外没有任何异常车辆或人员调动后，他才钻进了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汇入深夜的车流。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洛杉矶错综复杂的城市道路上绕了足足一大圈，几次急停、拐弯，利用后视镜和街边的玻璃幕墙反复确认身后没有尾巴。
直到一小时后，车才悄无声息地滑入他自家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咔哒。”车门落锁。
瑞吉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在车内迅速脱下行动时穿的所有衣物。
连同手套、工具包、鞋子，一并塞进一个厚实的黑色垃圾袋。
随后，他用消毒湿巾将方向盘、档把、车门内侧等所有可能接触到的地方擦拭得一干二净，才换上一身干净的便装。
这些证物，会在天亮前，被他用最稳妥的方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靠在冰冷的驾驶座上，瑞吉闭上眼，开始复盘今晚的整个行动。
过程还算顺利，但阿瓦提亚背后那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着实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惊喜。
DEA、IRS、市议员……
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这也让他愈发庆幸，今晚的运气不错，正好撞上阿瓦提亚这个蠢货独自在家。
若是碰上几个持枪的马仔，事情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不过，风险与收益总是并存的。
他不仅确认了斯美帝组织覆灭的消息，还意外得到了那枚存有议员之子罪证的U盘，更重要的是，从阿瓦提亚嘴里撬出了另一处藏匿着巨额黑金的安全屋地址。
想到这里，瑞吉的思绪有些玩味。
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也算是间接保护了阿瓦提亚的家人，免得他们被帮派清算，或是被FBI当作筹码。
那个胖子，在地狱里或许还得感谢我呢。
那笔意外之财必须尽快处理。
夜长梦多，帮派的钱，放在外面多一秒都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