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混沌遗珠:我靠系统称霸洪荒 > 第3章:妖影初现·散修遇险声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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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手,掌心朝上。

一缕灰白气息缓缓落下,贴着皮肤,像在试探。它比刚才更近了,几乎要钻入指尖。我屏住呼吸,不让心跳打乱节奏,珠子在怀里轻轻震着,和我的脉搏同步。只要再稳一点,就能让它顺着肺经流入丹田——

风变了。

不是方向,是气味。血腥味混着焦毛的臭,从东南方压过来,贴着地面扑到脚边。我手指一抖,那缕气散了。

远处林子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砸进泥地,紧接着是短促的惨叫,戛然而止。我没动,耳朵却竖了起来。刚才那声不是痛呼,是喉咙被掐断前的最后一口气。

我蹲下身,指尖插进焦土。温度还残存,但已经凉得差不多了。三棵树烧成黑柱子,是我失控的证明。现在再出一点动静,可能就不是烧几棵树的事了。

可那血腥味越来越浓。

我贴着树干挪过去,每一步都踩在落叶最薄的地方。二十步外,林子裂开一道口子,三个人影倒在泥里。一个老者左臂齐肩断了,血从断口汩汩往外冒;一个青年背靠树桩,胸口塌了一块,喘气像破风箱;还有一个少女趴在地上,发带断了,头发散开盖住脸。

四只鸟形妖族围在他们周围。羽毛灰黑,爪子泛青,翅膀收着,但肩胛骨凸起的位置不对——那是骨刺,不是羽根。其中一只正低头,喙尖滴着血,刚才那声惨叫,就是它咬断人喉咙时发出来的。

它们还没走。

我伏在灌木后,手摸到胸口的珠子。它比刚才热了一点,不是我催动的,是它自己在反应。妖族身上有东西让它不舒服。

老者突然动了。他右手还握着一把断剑,猛地朝最近的妖族刺去。那妖侧身一闪,爪子一挥,老者整个人被拍飞,撞在树上,口喷鲜血。

青年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刚撑起身子,就被一只妖踩住后颈,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他不动了。

只剩那个少女。

她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过来,背靠树根坐着,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她想逃,腿却抖得撑不起来。一只妖走过去,爪子抬起,悬在她咽喉上方。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自己趴在地上,手肘渗血,喘不过气来的画面。

如果那时没人来。

如果那时也有人站在远处看着,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那时也有人想着“刚学会控火,别乱来”——

我抬手。

珠子在掌心发烫,不是震动,是烧。我来不及细想怎么引,只知道必须快。我把它从布条里抽出来,直接贴在掌心,意念往下一压。

“烧。”

火不是喷出来的,是炸出来的。

一道赤红火流从我掌心冲出,贴着地面窜过去,像一条火蛇扑向那妖的爪子。它反应极快,立刻收爪后跃,可还是慢了半拍。火舌扫过它的左翼,羽毛瞬间焦黑卷曲,发出“嗤”的一声,像是烧猪毛。

它落地时踉跄了一下,翅膀扑腾两下才稳住。

其他三只妖全转过头,盯着我。

我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灼热。火流只持续了不到两秒,可我已经感觉丹田空了一块。那不是体力消耗,是能量被抽空的虚脱感。

珠子在我手里微微颤着,热度没降。

妖族没立刻扑上来。它们互相低吼了几声,声音像铁片刮石头。那只被烧伤的妖抬起翅膀,看了看焦黑的边缘,又抬头看我,眼里不再是轻蔑,而是警惕。

我慢慢往前走了一步。

它们没动。

我又走一步,右手藏在袖子里,把珠子重新裹进布条。不能让它们看出这东西在我手上。我空着左手,掌心朝外,做出防御姿态。

那只伤翼的妖突然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啸。

其他三只立刻散开,呈扇形围过来。它们不再慢吞吞地走,而是半蹲着,爪子抠进土里,随时准备扑击。

我停下脚步。

它们的速度比我快,距离又近,硬冲肯定不行。刚才那一击耗了我大半力气,再来一次未必撑得住。我得拖时间,等它们先动,找破绽。

可就在这时,那个少女动了。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朝我这边跑。她没看路,一头撞在树根上,摔了一跤,又爬起来继续跑。

三只妖同时扑出。

我咬牙,左手一扬,火墙横推而出。这次我没控制大小,直接把珠子的能量全压出去。火流比刚才宽,呈扇面扫过,逼得两只妖中途变向,第三只躲得慢,尾巴被燎了一下,惨叫一声滚出去。

最后一只要扑到少女面前时,火墙刚好扫到它脚前。它硬生生刹住,爪子在地上划出三道深沟。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少女后颈,把她拽到身后。她浑身发抖,嘴里发出呜咽声,可没哭出声。

四只妖退开几步,重新聚在一起。它们低吼着,声音越来越急。那只伤翼的妖盯着我,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人类,你身上有讨厌的气息。”

我没答话。

它展翅,腾空而起。其他三只紧随其后,翅膀拍打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树冠之上。

林子里安静下来。

老者靠在树上,断臂用右手死死压着,血还在流,可他已经闭上了眼。青年趴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还活着。少女站在我身后,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我低头看手。

掌心发红,像是被烫过,可没有水泡。珠子在布条里安静下来,热度退了大半。我把它塞回怀里,贴着胎记的位置。那里还有点温,但不像之前那样烧得厉害。

我蹲下身,检查老者的伤口。断口齐整,像是被利爪直接撕断,血管全被高温封死,所以没当场失血过多。他脸色灰白,体温偏低,但脉搏还在。

青年的伤更重。胸口塌陷,肋骨至少断了五根,有一根可能刺进了肺。他呼吸微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杂音。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

刚才那一战,地面被火流犁出三道焦痕,最长的一条有五米。树叶烧焦的气味混着血腥,风吹过来,呛得人喉咙发紧。我走回刚才藏身的灌木,捡起一块碎石。石头表面有烟熏的黑印,是我上次失控留下的。

我把它攥在手里。

刚才那一击,如果再晚半秒,少女就死了。如果我犹豫一下,他们三个都得死。我不是为了救人而出手的,我是想到自己倒在地上时,也盼着有人能来。

可现在他们活着,我也活着。

我转身看向身后。

少女终于抬起头,眼睛红肿,脸上全是泪痕和泥。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声音卡在喉咙里。

我抬起手,示意她别出声。

远处,风又起来了。树叶沙沙响,可那不是风的声音。是翅膀划过空气的动静,很轻,但在安静的林子里,听得清楚。

我慢慢把手伸进怀里,重新握住珠子。

它还没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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