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酒馆通万界:我靠酿酒改写封神榜 > 第17章白鹤再临,元始任务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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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铃还在晃。

我站在门外,手刚松开木门,余音在耳根底下轻轻颤。阳光照在门槛上,斜出一道细影,像刀口。没回头,知道青梧还在账房那张椅上,靠着,闭眼,气息轻得几乎断掉。

我抬脚跨过门槛,门在我身后合上,没发出声。

柜台上的账册还摊着,那张“九曲回灵酿”的秘方压在角下。我走过去,指尖刚要碰纸,头顶瓦片猛地一震。

不是风,不是鸟。

是破空声——带着铁腥味的风,从云里劈下来的那种。

窗棂炸了。

白影撞进来,带起一阵灰,碎木飞溅。我侧身避过一块直冲面门的断框,脚跟一拧,退到墙边。那东西没停,直扑柜台,嘴里衔着一截玉简,翅尖扫过桌面,留下三道焦痕。

白鹤。

和上次一模一样,通体雪白,眼如黑钉,站定后脖颈一扬,玉简甩出,“咚”地一声钉进木板,尾端还在抖。

我盯着它。

它也盯着我,不动,不语,像座雕。

愿力团贴在胸口,忽然发烫,像是被火燎了一下。识海里,系统动静了。

【新任务:完善封神榜名单。】

【目标:补录地脉镇守者一名,确保昆仑地气不泄。】

【奖励:功德五百,神通“天眼通”解锁资格。】

【警告:七日内未提交人选,雷罚提前降临。】

我站在原地,没动。

五百功德,够兑两个“听魂术”了。上次刚开兑换口,现在就甩这么大块肉在我眼前。可这任务不对劲——上一回只是“收集散魂”,这一回,直接要“补录”。

补录谁?

我伸手,捏住玉简。

一触,识海炸开。

名单浮现,密密麻麻上百个名字,大多陌生,也有几个熟的——山神、河伯、守陵童子……最后一页,字迹淡了些,却更刺眼:

**青梧,昆仑外梧桐所化,魂系地脉,宜永镇北渊,压乱气。**

我手指一紧,玉简差点捏碎。

系统没提这名字会牵连愿力团,可我心口那团光已经发沉,像被冰水泡着。我猛地回头。

青梧站在账房门口,不知何时醒的,青衣未动,发间那片梧桐叶却微微偏了方向,叶尖冲着地窖。

她看着我,也看着玉简。

“你藏了?”她问。

我没答,反手一拍,玉简飞出,我一把抄住,转身就往地窖走。石门还在,昨夜封的土没动。我掀开暗格,把玉简塞进去,压在第三块青砖下。

她跟到门口,没往下走。

“你早知道?”我问。

“知道。”她说,“元始要的不是名字,是根。昆仑地脉三千年不稳,需一个魂与地连的存在,永镇。”

“永镇?”我冷笑,“那就是上榜。”

“上榜不是死。”她声音很平,“是清醒地活着,魂不得离,识不得散,千年万年,听着地底哭声,却不能回应。”

我盯着她。

她没躲,也没动。

“那你为什么不走?”

“走了,地脉乱,乱魂出,你攒的愿力,一夜散尽。”她顿了顿,“你刚开了听魂术,刚让第一个书生说出心里话。这时候塌了,不只是你,是所有想说话的人,又得闭嘴。”

我喉咙发紧。

她说得对。可这不代表我得认。

“系统说七天。”我低声,“雷罚提前。”

“它怕你不动。”她走进地窖半步,脚下石板裂了条缝,土腥气涌上来,“可你不动,它就罚你。你动,它就收人。它要的不是名单,是顺从。”

我忽然笑了。

笑完,我转身爬上地窖,从架子上取下一坛酒。泥封没动,是“三生醉”,上回给野猪精喝的那批。

我拿刀撬开封泥,倒进陶碗,推到她面前。

“你记得这酒?”

她看着酒面,没伸手。

“能勾魂问真言。”她说。

“不止。”我盯着她,“它能留魂识。哪怕人上榜,魂被锁,只要执念够强,这酒一引,就能听见自己是谁。”

她抬眼。

我继续说:“元始要你永镇?行。可我要让天下知道,你是自己选的,不是被塞进榜里的。我要让每一缕被封的魂都明白——你不是祭品,是选择。”

她没说话。

陶碗里的酒面静了会儿,忽然泛起一圈波纹。

她抬手,发间那片梧桐叶轻轻一颤,飘了下来,落在酒面上。

没有沉。

叶子浮着,像船。

酒面青光一闪,极淡,可我胸口的愿力团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那光没散,反而顺着叶脉往里渗,像根线,扎进酒里。

我低头看。

愿力团比刚才密了,光粒更稳,像是从沙砾,变成了石子堆成的塔。

她终于伸手,端起碗。

“你说唤醒。”她看着酒,“我就喝。”

她仰头,喝了一口。

没呛,也没停。

第二口刚到唇边,地窖深处“嗡”地一响。

不是声音,是震动。

石缝里的土腥气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吸了进去。愿力团跟着一抽,我差点跪下,扶住墙才稳住。

她放下碗,脸色白了一瞬,又恢复。

“它知道了。”她说。

“知道什么?”

“你没交人。”她盯着地窖,“你用酒,藏了名。”

我咬牙。

系统没响,可我知道它在看。五百功德没到账,雷罚也没来,但它在等。它以为我在拖延,以为我会在最后一刻低头。

它不知道,我根本没打算交人。

我弯腰,把陶碗拿回来,倒进另一个小坛里,封上泥。

“这酒,改个名。”我说。

“叫什么?”

“不叫‘三生醉’了。”我拍实封泥,“叫‘醒魂引’。”

她看着我,眼底有光动了动。

我没再说话,走到柜台后,翻开账册。空白页上,我写下:

**青梧,愿:不为镇石,但为人。**

笔落纸,愿力团又是一跳。

绿光流转,比刚才亮了一圈。

她站在我旁边,没看账,只看着墙上那篇书生写的策论。墨迹干了,可字还在反光。

“你不怕?”她问。

“怕。”我说,“可更怕他们永远闭嘴。”

她轻轻点头,转身往账房走。

走到门口,她停下。

“明天,白鹤还会来。”

“来就来。”我拧开酒壶喝了一口,“下次,我让它带点别的回去。”

她没回头,抬手,梧桐叶重新别回发间。

我坐着,手按在账册上。

愿力团贴着胸口,温着,像块烧过的铁。

外面集市声传来,有人在叫卖瓜果,有孩子跑过,踢翻了桶。

我低头,看账册上那个名字。

笔迹没晕,墨很实。

像钉进地里的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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