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酒馆通万界:我靠酿酒改写封神榜 > 第7章红绣球动,童子记忆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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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它,手已经按在了酒葫芦上,还没来得及动,门框外影子一晃。

是那个童子。

他站在门槛外,腰间的红绣球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从里头撞了一下。他整个人晃了晃,手扶住门框,指节发白。

我没动。

上一回他来,是送玉牌,沾着狐火味。这一回,他没带东西,可那红绣球抖得厉害,一圈圈红光顺着丝线往外荡,像是要炸。

“你怎么又来了?”我问。

他没答,额头渗出冷汗,一只手突然抱头,整个人跪了下去。牙关咬得咯咯响,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头……好痛……我看到……封神榜上有我的名字!”

我心头一沉。

话音未落,脑中系统“嗡”地一响,提示弹出:【窥视天道秘密,功德-50】。

我眉心一跳,没管那提示,几步上前将他扶住。他身体发烫,像是烧透了,可皮肤摸着却冷得吓人。红绣球还在震,震得我手心发麻。

“你记错了。”我压低声音,“封神榜上不会写活人。”

他猛地抬头,眼神涣散,嘴唇哆嗦:“不是记错……我看见了……名字在动……它在选人……选完就抹掉……我……我不是童子……我前世是只狐狸……被雷劈死……他们说魂干净,适合填榜……”

我呼吸一滞。

酒能引残魂,这我知道。可活人嘴里说出这种话,还是头一遭。

我立刻松开他,转身从柜上取下“凡尘醉”,倒了一盏递过去。他手抖得厉害,我干脆捏开他嘴,把酒灌了进去。

酒入喉,他身子猛地一挺,眼白翻上来,整个人僵住。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像他自己:

“……不是自愿上的山……是被绑来的……魂洗过三遍,记不得前事……红绣球是锁,绑着神识……名字一旦入榜,就再也出不来……三百山神不是战死,是被抽魂祭榜……下一个……就是我……”

话没说完,红绣球“啪”地一声爆开一道裂纹,一道红光射出,正打在他额头上。他闷哼一声,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一把接住他,后背撞上酒柜,震得几只空坛子哗啦响。系统提示又跳出来:【继续探查天机,功德将清零,雷罚启动】。

我冷笑一声,把提示甩开。

功德是假的,雷罚是真的。可我现在顾不上这些。

我低头看他,脸色青白,呼吸微弱。那红绣球裂了条缝,里头透出一丝极细的黑线,像是从球心延伸出来,扎进他腰带下的皮肉里。

这不是装饰。

是钉。

我正要伸手去碰那线,后堂传来脚步声。

青梧来了。

她没说话,直接走到童子身边,蹲下,指尖轻轻碰他额头。她发间的梧桐叶突然剧烈颤动,叶尖泛起绿光,可光刚亮起,叶边就焦了,像是被火燎过。

她收回手,脸色比刚才更冷。

“他被下了禁制。”她说,“不是普通的封印,是‘名定魂锁’。名字一旦入榜,魂就归榜管,记忆会被一层层抹掉,直到只剩下‘童子’这个身份。”

我盯着她:“能破吗?”

她没答,只把童子扶到角落的长凳上,解下外衣盖在他身上。那件青衣落下的时候,我看见她手腕内侧有一道旧疤,形状像是一道断裂的符。

“有人不想让活人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选上的。”她低声说,“所以榜不只封死人,也封活人。封神劫不是劫,是筛选。”

我站在原地,没动。

三百山神被抽魂,名字钉榜,不得转世。我以为那只是对死者的禁锢。现在才知道,连活人,也在被提前锁住。

童子不是例外。

他是样本。

我忽然想起昨夜地窖里那坛“听魂酿”。山神的执念能被酒引出来,是因为他们的魂没散。可这童子还活着,他的记忆却被压着,连痛都喊不完整。

那坛酒,能不能也引活人的记忆?

我转身走向后厨,掀开灶台暗格,取出一坛新酒。坛身没刻字,封泥完好。这是我准备用来试“愿力勾魂”的第三坛——前两坛,一坛引死魂,一坛引残念,这一坛,我想试试活人。

我把它放在童子身边,手指敲了敲坛身。

“名字能锁魂,可执念压不住。”我说,“只要他还记得痛,就还有救。”

青梧抬头看我,眼神第一次有了波动。

“你想用酒唤醒他?”她问。

“不止是他。”我盯着那坛酒,“是所有被选中的人。封神榜选的是‘干净魂’,可干净不是无念,是被洗过。我要让他们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被推上去的。”

她沉默片刻,忽然伸手,从发间取下那片梧桐叶,轻轻放在酒坛封泥上。

叶尖绿光微闪,坛身竟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像是回应。

“愿力能引魂,也能破禁。”她说,“但破禁要代价。你每唤醒一个,系统就会扣一次功德。扣到零,雷罚就来了。”

我笑了下:“雷罚我见多了。我怕的不是雷,是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自愿的。”

她没再说话,只把梧桐叶收回,重新别在发间。叶子边缘已经焦黑,卷得厉害。

我拿起酒葫芦,给自己倒了一小口,慢慢咽下。酒气冲上脑门,系统提示在眼前闪个不停,我全当没看见。

童子还在昏着,呼吸渐渐平稳。红绣球的裂纹没再扩大,可那根黑线还在,一跳一跳,像脉搏。

我忽然伸手,指尖顺着那线往下,轻轻一扯。

线没断,可童子眉头猛地一皱,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我松手。

线在动。

不是死的。

是活的禁制,是实时连接着榜的锁链。

我盯着那线,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能顺着这线反向走,是不是就能摸到榜的漏洞?

正想着,童子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抓向我腰间的酒葫芦。

我一愣,没躲。

他手指碰到葫芦的瞬间,红绣球“嗡”地一震,裂纹又扩了一分。一道红光射出,打在我左耳的疤上。

不是疼。

是烫。

像是有火从旧伤里烧出来。

我猛地后退一步,手按住耳朵。血没流,可皮肤底下像是有什么在爬。

系统提示疯狂跳动:【异常愿力介入,功德-100,雷罚倒计时:七日】。

我没管。

我只盯着童子那只手。

他松开了葫芦,可五指还蜷着,像是抓到了什么。

我蹲下身,轻轻掰开他的手指。

掌心躺着一粒米。

就是刚才从石缝里爬出来的那粒。

它现在不黑了,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被酒洗过。

我抬头看青梧。

她也盯着那粒米,眼神第一次有了温度。

“它认主了。”她说。

我慢慢把米收进袖中,站起身,走到门边。

风从山口吹进来,带着雪线下的寒气。红布旗还在杆子上挂着,可今天它没晃。

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我摸了摸左耳的疤,碰了一下,还是烫的。

可这次,不是雷伤的反应。

是愿力在烧。

我转身回屋,把那坛新酒搬到堂前,放在“听魂酿”旁边。

“这一坛,”我说,“叫‘破禁酿’。”

青梧没说话,只走到地窖门口,停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想试,就试。”她说,“但记住——破一个禁,就要接住一个魂。你接不住,他们就真散了。”

我点头。

她推门进了地窖。

我站在堂前,盯着那坛酒。

童子还在昏着,呼吸平稳。红绣球安静了,可那抹红,像血,像火,像一道被封印的口子,只差一点风,就能撕开。

我拿起酒葫芦,倒了一滴酒在坛口。

酒落进去,没响,也没溅。

可坛身,轻轻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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