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亲妈穿成女主,捡个皇帝蹭吃蹭喝 > 第19章 我一生行善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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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娘,绝不是会傻乐的女人。

黄茵忍着腰间的锐痛,顺从地被押着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她恨不得自己住的远一点,但眼看着临近自己的小院。

她的心跳得飞快,高度紧张下的急速盘算:到家之后,首饰怎么拿?怎么样才能拖延时间制造混乱?

屋子的轮廓越发清晰了。

黄茵深吸一口气,疼痛和冰冷的刀锋让她保持清醒。

下一步,就是如何在自家地盘上,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条件。无论是环境、物件,还是那个身份不明、不知是敌是友的野男人,来拖延谌姜姜、谌蒜蒜的时间,躲过武器完成这场绝境中的反杀!

而此时,在苏玉娘那杯盘狼藉的门口,两个个纤细的身影正僵立着,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凝固……

“花花,你去茵茵家瞅瞅,娘往地里找葱葱他们去。”

苏玉娘只有着疑惑,自己家里一贫如洗,怎么会有外人呢?

她隐隐约约有些担心自己的家人遭遇不测,但压根没往真会出事那方面想。

她并没有如黄茵想的那般聪明,是这么多年连枕边人都看不透的妇人,又怎能看清自家那双好大儿的狠心思?

在她看来,男人家能老老实实出力干活,已经算合格了。

进了黄茵的院子,那院门开着,正对着那间屋子的房门也大敞着。

正是躺了澹台攫绎的那间。黄茵母女俩个全副身家都塞在那屋子柜里呢!

谌姜姜手里攥着的那把小刀,刃口一溜寒光,刚进院的谌花花眼睛尖,一眼就被谌花花看见。

“大…大哥?二哥?你们……”

小姑娘一下子懵了,惊恐一瞬间充斥这个小女孩的大脑,这丫头向来怯怯懦懦,从小到大全凭两个哥哥护着才没让人欺负狠了。她声音打着颤,始终不敢相信这是两个兄长能做出来的事,她小脸煞白,紧缩的眉头始终不敢直视。

“茵姐…茵姐是咱家的恩人啊!”

眼眶一下子红透了,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地就滚落下来,砸在衣襟上。这点上真真是苏玉娘亲生的,心思比头发丝儿还细软。

“花花,这儿没你事,你先走开!”

谌姜姜此时还在一本正经的为自己的不正当行为找理由。他不知他这一行为,像极了死去的父亲谌继承,简直是如出一辙,或是从小就没学好样。

“哥哥们是在为咱们家的未来做打算。”

只要不是苏玉娘亲临,眼前这几个年纪小的弟妹,他自觉都能唬得住、压得服。毕竟都还是半大孩子,能懂什么?

可谌花花这会儿已是泪眼婆娑,那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小丫头不管不顾就往前冲。

谌蒜蒜想拦,手脚却都慢了一拍,压根挡不住。

“茵姐。”

谌花花猛地冲近,腿一软,就跪在了两人面前,一把死死抱住了黄茵的小腿,哭腔渐重。虽是不出阁的闺阁女子,整日与苏玉娘绣花织布,苏玉娘一直将她教的冰壶秋月,教导她做事要光明磊落。也是苏玉娘最珍视的一个小女儿。

谌花花这时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只想看着这个家变好,若是兄长靠伤害别人获取横财,她不愿看到这种场景,就算得到了钱财就凭苏玉娘这几个小的,肯定也是高风傲骨,人穷志不穷,不会花不义之财。

黄茵翻找包袱的手微微一顿,指尖冰凉,但动作没停。

谌花花这个小女儿,存在感极低,她不曾想到他居然比谌椒椒还要重情,本以为是那种任人鱼肉的。

但这时候,黄茵何尝又不是任人鱼肉。

她这时候多么后悔在现代时没有多学点傍身的武术。

她咬牙拨开包裹外层的旧布,手指摸到了最底下那个熟悉的小布包。

小心翼翼解开,露出了里面那对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华丽金饰,那对她从现代带过来的黄金繁花璀璨大耳坠。

沉甸甸的手感和微凉触感,她咬着牙把耳坠递向谌姜姜。

东西一到手,谌姜姜眼中瞬间爆出狂喜,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成了!就这东西,足够沉、足够耀眼,一看就是价值连城!往后别说温饱,搞不好还能在阜田村当个小地主!

黄茵压抑住内心的忐忑,因为紧张还在微微发抖。

老天爷,我黄茵明明一生行善积德,怎么就遭此祸害。

钱没了还能再想法子赚,全给他们,只求能把这瘟神送走。

实在不行……大不了卖掉剩下那对树脂小耳钉,老老实实滚回原主在旸县的老家啃黄家的老底去。

谌姜姜眼中得逞的喜悦还未消褪,但那对金灿灿的耳坠明明触手生凉,却仿佛烫得他心口发颤。

这分量,这光泽,是他从未接触过的财富。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穿着绸缎衣裳,在村里昂头挺胸的模样。

“算你识相。”

他喉头滚动,声音因激动而嘶哑,攥紧耳坠塞进怀里,那硬物硌在胸口,带来一种踏实的满足感。

换谁来白拿这么一大笔财富,都会兴奋的不知所以然!

黄茵稍稍松了口气,腿一软,几乎要坐倒在地,谌花花还紧紧抱着她的腿,小小的身子仍在发抖。

谌花花不知道自己现在内心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她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

黄茵更是如此,只恨自己识人不明。

谌姜姜脸上的贪婪并未就此消散,喜悦过后,反而转为一种更大逆不道的冲动。

得到了又如何,他谌姜姜保得住这笔财富吗?

他盯着黄茵,又扫了一眼正在抽噎的谌花花,眼神闪烁不定。

怀里的金子慢慢被胸口的温度捂热,可一股寒意却从他心底钻出来。

花花看见了,黄茵也看见了,她们不会忘,也不可能会忘。

大爷爷说过,只有死人才最能守口如瓶,就像……

就像他偶然撞见大爷爷和城里来的陌生人,在后院密谈之后,那个原本伺候茶水、眼神躲闪的长工,就再也没出现过一样。

“哥,东西都拿到了,我们快走吧!”

谌蒜蒜拽了拽谌姜姜的衣角,声音打着颤,眼神不断瞟向门外。

他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人大喊着冲进来,捉贼捉脏!

“走?我们能去哪?离开阜田村?”谌姜姜嗤笑一声,猛地甩开他的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眼神骤然变得凶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