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当众羞辱了易忠海,让他颜面扫地。
回到东跨院,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不散江辰心头的燥热。
母亲王秀莲的身影等在门口,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忧虑拉得很长。
“辰子,你回来了。”
王秀莲迎上来,攥住儿子的手,掌心一片冰凉。
“那易忠海在院里当了几十年一大爷,最重脸面。你今天这么一点情面不留,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担忧。
“他那种人,最喜欢在背后给人使绊子,你往后在厂里可得千万小心。”
江辰反手握住母亲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妈,您放心。”
他的声音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
“我知道分寸。有些人,你越是退让,他越是得寸进尺。对付疯狗,就不能怕被咬。”
嘴上安抚着母亲,江辰的眼神却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沉淀下一片冰冷的杀意。
被动挨打,从来不是他的选项。
与其提心吊胆地等着易忠海那个伪君子在暗处放毒蛇,不如自己先一步出手,将那条毒蛇的牙,连同毒腺,一并敲碎!
永绝后患。
当晚,江辰没有睡。
他盘腿坐在床上,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安静下来。
一丝若有若无的精神力,从他的眉心探出,悄然沉入那片只有他自己能感知的“红星空间”。
空间像一个无形的信号放大器,通过与外界的微弱联系,将整个四合院的声场都捕捉了进来。
风吹过屋檐的呜咽,邻居细微的鼾声,蛐蛐在墙角的鸣叫……无数驳杂的声音被他过滤。
他的意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精准地笼罩在中院易忠海的屋子上方。
来了。
窸窸窣窣的密谋声,如同毒蛇吐信,钻入他的耳中。
是易忠海和贾东旭的声音。
“东旭,江辰那小畜生太嚣张了!今天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易忠海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
“必须得给他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贾东旭谄媚地附和着:“一大爷您说得对!就该让他知道知道,这院里谁说了算!”
“哼,光是院里还不够。”易忠海冷笑一声,“我打听过了,厂子外面,南边有个废弃的仓库。咱们明天晚上,借口去那里接个私活,挣点外快……”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更低,后面的话语变得模糊不清。
但“私活”、“仓库”、“教训”这几个词,已经足够江辰拼凑出全部的真相。
“做私活?”
江辰的意识从空间中退回,黑暗的房间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怕不是给我设的一个套吧。”
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第二天深夜,月黑风高。
江辰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黑色旧工装,撕了块黑布,严严实实地蒙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在夜色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手里拎着一根从工地角落“顺”来的钢管。
钢管很沉,粗粝的铁锈摩挲着掌心,带着一股冰冷的、令人安心的重量。
废弃仓库的位置,他白天已经去踩过点。
此刻,他如同一道融于黑暗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潜伏在仓库最深沉的阴影里,与冰冷的墙壁合为一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仓库门口的月光下。
正是易忠海和贾东旭。
“你在这儿望风,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易忠海压低了声音,故作镇定地对贾东旭吩咐道。
“好嘞,一大爷您放心。”
贾东旭点头哈腰,随即装模作样地转过身,四下张望起来。
就在他转身,视线扫向另一侧的瞬间。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他身后的阴影中剥离出来。
没有一丝风声。
江辰的动作快到了极致,左手精准地捂住贾东旭的嘴,阻止他发出任何声音。
右手并作出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砍在他的后颈颈动脉窦位置。
“呃……”
贾东旭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珠瞬间上翻,连哼都来不及哼出一声,便像一滩烂泥般软软地瘫倒下去。
仓库里的易忠海隐约听到了外面一丝异样的动静,心中陡然一紧。
“东旭?”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刚想探出头去查看,一道凌厉的劲风便迎面扑来!
“谁!”
易忠海惊骇地大叫。
回应他的,是一根在空气中划出凄厉尖啸的钢管。
“嘭!”
沉重的闷响,钢管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后背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惨叫一声,脸朝下狠狠扑倒在地,啃了一嘴的灰。
剧痛从后心炸开,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他惊恐万状地扭过头,用手肘撑起上半身。
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蒙面身影,正提着那根滴着铁锈的钢管,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那脚步声不重,却像是死神的鼓点,每一下都敲在他的心脏上。
“好汉!好汉饶命!”
易忠海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算计和怨毒都在这一刻被无边的恐惧冲垮,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他以为是遇到了抢劫的。
“钱……钱都在我口袋里,都给你!全都给你!”
他吓得魂飞魄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忙脚乱地去掏自己的衣兜。
江辰没有说话。
沉默,是此刻最恐怖的武器。
他走到易忠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瘫在地上,涕泪横流的“一大爷”。
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钢管。
钢管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反射着令人绝望的寒芒。
易忠海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他看到了蒙面人那双眼睛,那里面没有贪婪,没有戏谑,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不是来抢钱的!
这个念头让易忠海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他想要求饶,想问为什么,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扼住脖子的声音。
在易忠海那惊恐到扭曲的目光中,钢管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右腿膝盖!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到骨髓里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炸响。
那声音,甚至盖过了易忠海紧随其后爆发出的,那不似人声的、撕心裂肺的惨嚎!
江辰看都没再看一眼在地上翻滚抽搐的易忠海。
他弯下腰,动作利落地将易忠海和昏迷的贾东旭身上所有的钱财搜刮一空,塞进自己口袋。
做戏,就要做全套。
随后,他转身,将那根沉甸甸的钢管扔进旁边的草丛深处,整个人再次融入无边的夜色,迅速消失。
只留下那在尘埃里不断回响的,绝望的惨叫。
永绝后患。
这,才是他江辰的行事风格。
次日,天色大亮。
几个早起的工友抄近路,发现了倒在仓库门口,已经痛到昏迷的易忠海。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医院的诊断结果很快出来,如同宣判了死刑。
右腿膝盖骨,粉碎性骨折。
终生残疾。
这个消息,让原本就因为易忠海被打而陷入混乱的贾家,彻底坠入了深渊。
易忠海是贾家最大的经济来源和靠山。
如今,靠山塌了,自己还背上了高昂得如同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
绝望,如同潮水,瞬间将贾张氏和秦淮茹彻底淹没。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