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多年对“训练”二字的理解，在林梓这里被彻底颠覆，还被碾成了渣渣——以前他以为的训练，是体育课上跑八百米，是健身房里举哑铃，最多累得满头大汗，歇会儿就能恢复。可林梓的训练室，简直是科幻电影里的“刑房”，还是带高科技 buff的那种。
林家的地下训练室在城堡的负二楼，坐电梯下去的时候，梁凡就听见了“嗡嗡”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机器在运转。电梯门一开，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训练室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墙壁是冷银色的金属，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接口和传感器，传感器的灯光是淡紫色的，一闪一闪的，像星星。地面是一种黑色的特殊材料，踩上去软乎乎的，有点像橡胶，据说能自动调节软硬程度，防止训练时摔伤。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平台，平台周围有一圈淡蓝色的光，看起来很科幻。四周散落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器械——有的像加大加粗版的刑具，金属杆上带着尖锐的刺，顶端还冒着微弱的电流；有的则精致得像艺术品，银色的金属架上缠绕着流光，看起来很高级，却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而林梓，就是这座“刑房”的魔鬼园长。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训练服，衣服很贴身，衬得他的肌肉线条很明显，头发也不像平时那样梳得一丝不苟，而是随意地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多了点痞气。
“首先，恭喜你，菜鸟。”林梓慢悠悠地踱步到梁凡面前，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梁凡的能量数据，“根据昨晚的检测，你的‘蓝条’——也就是体内‘深蓝’能量的总量，意外地还算可观，大概相当于...十个老于加起来那么能嚎吧。”
梁凡：“......”这是什么鬼计量单位？老于的“嚎”能当能量单位吗？他忍不住吐槽：“你怎么不用‘十个汉堡’或者‘十个鸡腿’当单位？老于招你惹你了，你这么埋汰他？”
“因为老于的能量波动很稳定，而且很弱，适合当‘参照物’。”林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但是！你的能量控制精度，约等于一只脑血栓的猴子拿着水枪在泼墨山水画！浪费！可耻！除了把自己弄晕和吓跑老鼠，毫无用处！”
梁凡嘴角抽搐，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他上次能量失控，把实验室的桌子炸了个洞；在下水道里，差点因为害怕老鼠而能量爆发，确实没什么用。他只能低着头，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所以，特训第一阶段：能量微操。”林梓打了个响指，全息投影平台突然亮了起来，十几个彩色的光球从平台里飘了出来——有红色、蓝色、绿色的，大小差不多，像乒乓球一样，悬浮在空中。“用你的能量，最小的输出，去触碰那个红色的球，让它亮起来，但不能移动它。记住，是最小输出，想象你用睫毛去碰一滴露珠，轻一点，再轻一点。”
梁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调动体内的“深蓝”能量。他能感觉到小腹里有一团暖流，那是“深蓝”能量的聚集地。他试着把那团暖流分出一丝，像细线一样，慢慢延伸出去，朝着红色光球探去。
那丝能量很细，像头发丝一样，他能感觉到它在空气中飘动，离红色光球越来越近——还有一厘米，半厘米...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林梓突然喝了一声：“用力过猛！收！”
梁凡一紧张，那丝能量猛地一抖，像受惊的蛇一样，“啪”地一下打在了红色光球上。红色光球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弹了回来，还顺带撞飞了旁边两个蓝色光球。三个光球在训练室里乱飞，像失控的乒乓球。
“注意力分散！重来！”林梓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梁凡只好重新调动能量，这次他更小心了，慢慢延伸出一丝能量，朝着红色光球探去。可这次速度太慢了，能量还没碰到光球，就因为他的手不稳，飘到了旁边的绿色光球上。绿色光球亮了一下，然后又灭了。
“太慢了！蜗牛都比你快！”林梓的吐槽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梁凡就在林梓的毒舌轰炸下反复尝试——有时候用力过猛，把光球打飞；有时候速度太慢，能量飘到别的光球上；有时候好不容易碰到红色光球，却因为能量不稳定，光球只亮了一下就灭了。其他光球被他失控的能量撞得乱飞，有的甚至撞在了金属器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啊！！！这太难了！”梁凡抱头蹲下，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这比连续考十场矩阵论还累，矩阵论至少有公式可以背，这能量微操全靠感觉，他根本找不到感觉！
“难？”林梓冷笑一声，走到墙边的控制台前，按了几个按钮。训练室一侧的墙壁突然打开，伸出几十条银色的机械臂——每条机械臂都很细，像筷子一样，末端有一个微小的能量感应器，感应器是红色的，像小灯笼一样。“看到这些感应器了吗？它们会随机移动。你的任务，就是用最细微的能量丝线，同时连接其中任意三个，形成稳定的能量回路。持续时间不少于五秒。什么时候能做到，什么时候吃饭。”
梁凡抬起头，看着那些机械臂——它们已经开始移动了，速度很快，还没有规律，有的往左，有的往右，有的往上，有的往下，几十个红色的感应器在训练室里晃来晃去，像一群乱飞的苍蝇。
“这...这是人干的事？！”梁凡瞪大了眼睛，“你这是故意刁难我吧？这么多感应器，还随机移动，我怎么可能同时连接三个？”
“能不能做到，是你的事。”林梓走到旁边的悬浮椅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巫婆汤”，喝了一口，“我只看结果。现在开始计时，超过两个小时没做到，今天的饭就别吃了。”
梁凡看着林梓优哉游哉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只能认命。他站起身，集中注意力，盯着那些移动的感应器，试着调动能量——他需要同时分出三丝能量，分别连接三个感应器，还要保持能量稳定，持续五秒。
这比触碰光球难多了。他先分出一丝能量，朝着左边一个感应器探去，好不容易碰到了，感应器亮了一下。可就在他分第二丝能量的时候，第一个感应器移动了，能量断了。
再来一次——他分出两丝能量，连接了两个感应器，正准备分第三丝的时候，前两丝能量因为他的注意力不集中，断了。
又来一次——他终于同时连接了三个感应器，可还没坚持到一秒，能量就因为不稳定，断了。
机械臂还时不时“不小心”地给他来一下——有时候机械臂会撞到他的胳膊，让他的能量失控；有时候会故意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改变方向，让他的能量断了。梁凡被折腾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他早上只吃了一片面包，现在早就饿了。
林梓坐在悬浮椅上，喝着“巫婆汤”，实时点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左边！对...哎呦，断了。你这反应速度，比树懒快不了多少。”“能量溢出又超标了，你是想顺便给房间消消毒吗？”“哦豁，又摔了？地板很贵的，你赔得起吗？”
梁凡摔了好几次——有时候是因为能量失控，身体没站稳；有时候是因为机械臂撞他，他没躲开。每次摔倒，地面都会自动变软，不会摔疼，但会摔得很狼狈。他的头发散了下来，挡住了眼睛，脸上全是汗水，看起来像个疯子。
中途，孙洢来看过一次。她推开训练室的门，看到梁凡满头大汗、状若疯魔地跟机械臂较劲，而林梓在一旁优哉游哉地“监工”，她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浅绿色的香囊——跟上次那个一样，上面绣着兰草花纹。“这是宁神静气的，里面有薰衣草和薄荷，对控制能量有帮助。”她轻声说，把香囊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快步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这里的“愚蠢”气息。
梁凡看到香囊，心里暖了一下——还是孙洢好，不像林梓，只会压榨他。他拿起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淡淡的薄荷味飘了过来，原本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一点。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饿晕过去、能量也即将耗尽的时候，也许是求生欲爆发，也许是孙洢的香囊起了作用，他猛地一咬牙，不再刻意去“想”如何控制能量，而是将意识放空——他闭上眼睛，不再盯着那些感应器，而是试着去“感觉”它们的位置。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仿佛能量不再是需要费力驱使的工具，而是他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他能“感觉”到那些感应器的移动轨迹，能“感觉”到它们的能量波动。他意念微动，三缕比发丝还细的幽蓝能量悄无声息地探了出去，像三条小蛇，精准地搭在了三个随机闪过的感应器上。
嗡——
一个稳定的、微弱的三角能量回路在空中形成，三个感应器同时亮了起来，发出淡红色的光，持续闪烁着。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成功了？！
梁凡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稳定的能量回路，差点哭出来。他终于做到了！
“嘀——”训练室响起一声提示音，机械臂停止了移动，能量回路也随之消失。
林梓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巫婆汤”，鼓了鼓掌，语气里带着点惊讶：“啧啧，没想到啊，瞎猫还真能碰上死耗子。看来饥饿果然是第一生产力。行了，废物点心，吃饭时间到。”
梁凡几乎要喜极而泣，他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洼。他现在浑身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机器人管家把他扶起来，送到餐厅。
午餐依旧是高能量食物——烤鸡、牛排、意面，还有几杯能量饮料。梁凡风卷残云地吃着，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他发现，经过刚才的极限消耗和最后那一下的成功，身体吸收能量的效率似乎更高了——以前吃两块牛排就饱了，现在吃了三块，还觉得有点饿。而且，他对体内那股“深蓝”能量的感知也清晰了不少，能更清楚地感觉到能量的流动。
“下午，第二阶段。”林梓等梁凡吃得差不多了，慢条斯理地开口，“开发你的‘人肉雷达’功能。”
他把平板电脑放在餐桌上，调出了生物工程楼的 3D结构图——结构图很详细，包括每一层的房间、走廊、通风管道，甚至还有地下一层的样本库。旁边还放着两个能量频率样本，一个是埃里克・张的，一个是那个“饲秽之阵”的。
“孙洢提到了‘共鸣感应’——你体内的‘深蓝’能量和埃里克・张、‘饲秽之阵’的能量来自同一个源头，所以你能感应到它们的波动。”林梓指着结构图，“你的任务，就是学会在复杂的背景能量噪声中，识别并锁定特定的能量频率。就像在菜市场里，周围全是叫卖声，你却能听清某个人的悄悄话。”
梁凡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共鸣感应”是什么，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林梓把他带到全息投影平台前，让他坐下：“闭上眼睛，试着去感知结构图中不同区域的能量流动。不用急，慢慢来。”
梁凡闭上眼睛，按照林梓说的，试着去感知能量。起初，他只能感觉到一片模糊的、五颜六色的“能量雾”——红色代表危险，蓝色代表安全，绿色代表普通，杂乱无章地混在一起，什么也分辨不出。他就像站在一个拥挤的菜市场里，全是声音，却听不清任何一句话。
“静心。过滤。”林梓的声音传来，难得的没有嘲讽，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把你的意识当成一个筛子，只留下你想要的能量频率，其他的都过滤掉。试着回想埃里克・张的能量——你上次在实验室见过他，他的能量是什么感觉？”
梁凡闭上眼睛，回想上次在实验室见到埃里克・张的场景——张教授穿着白色的大褂，手里拿着个试管，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的能量，那能量像针一样，刺得他皮肤疼。他试着在“能量雾”中寻找那种冰冷的、带着刺痛感的能量。
慢慢地，在那片混沌的“能量雾”中，他开始能分辨出一些细微的差别。大部分区域是黯淡的绿色（普通区域），有些地方有微弱的蓝色能量流（常规实验室），而在几个特定的点——尤其是地下一层的样本库附近，还有几条通风管道附近——存在着一些极其微弱、但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能量残留！
那种能量残留是暗紫色的，带着冰冷的刺痛感，跟埃里克・张的能量很像，却更弱，像是被稀释过的毒药。
“那里...还有那里...”梁凡伸出手指，指着结构图上的几个位置，“感觉...很恶心，像沾了油污的冰块，凉飕飕的，还带着点刺。”
林梓凑过来看，他对比了一下结构图和之前获取的数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有点意思。地下一层那个点，确实是之前关押老于的样本库附近；通风管道的那个点，是通往张教授私人实验室的路径。你的感知，比我们的探测器更直观——探测器只能检测到能量残留，却分辨不出能量的性质。”
受到鼓励，梁凡更有信心了。他继续在“能量雾”中寻找，试着分辨不同能量的“强度”和“新鲜度”——有的能量残留很新，像是刚留下不久；有的则很旧，已经快消散了。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那能量是淡橙色的，很温暖，带着点熟悉的感觉，像老于平时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却很温暖。那能量波动很弱，像是快熄灭的蜡烛，还在慢慢移动，方向是...东南？
“老于！我好像感觉到老于的能量了！”梁凡猛地睁开眼，语气里满是激动，“很弱，在移动...方向是东南，大概是教师公寓区那边！”
林梓立刻操作平板电脑，调取东南方向的监控和能量扫描。可反馈回来的结果却很模糊——东南方向是教师公寓区和一片待建工地，待建工地里有很多大型机械，发出的能量干扰很强，掩盖了老于的能量波动。“无法精确定位。”林梓皱着眉头，“但你的感觉可能没错——老于的体质普通，被抽取能量后，能量波动会变得很弱，很容易被干扰。不过，这已经是个突破了。”
虽然没能直接找到老于，但至少知道他还活着，而且在东南方向。梁凡心里松了口气，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能力，似乎真的能派上大用场，而不是只会炸桌子、吓跑老鼠。
接下来的训练，林梓开始加大难度——他在全息投影里加入了很多虚假的能量信号，有的跟埃里克・张的能量很像，有的跟老于的能量很像，用来迷惑梁凡。梁凡失败了很多次——有时候把虚假信号当成了真实的，有时候漏掉了真实的信号。但成功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的感知范围从最初的几十米，扩大到了几百米，精度也在缓慢提升。
训练结束时，梁凡又累成了一条死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他的精神却很亢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能感觉到体内的“深蓝”能量越来越听话，不再像以前那样失控。
“勉强入门。”林梓给出了今日最高评价，他递给梁凡一瓶能量饮料，“明天继续。内容包括：能量屏障的稳定构建、以及尝试进行短距离的‘能量印记’追踪。”
“能量印记？”梁凡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好奇地问。
“就是给某个目标打上只有你能感应到的能量标记。”林梓解释道，他的眼神里带着点狡黠，“比如，下次再遇到那种机械兵器——就是上次在实验室追杀你的那个，你可以试着给它盖个‘章’，打上你的能量印记。这样不管它跑到哪里，你都能感应到它的位置，我们就能知道它从哪来，到哪去了。”
梁凡想象了一下自己给那个恐怖的机械兵器打“章”的画面——机械兵器浑身是金属，带着锋利的爪子，他得凑过去，用能量给它打个标记，想想都觉得危险。但同时，他又觉得这能力有点酷，像电影里的特工，给目标装追踪器。
晚上，梁凡躺在床上，虽然身体疲惫，却睡不着。他住在城堡的三楼，房间很大，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城堡的花园，月光洒在花园里，把草坪照得一片雪白。
他反复回味着白天训练时那种奇妙的感觉——能量像身体的一部分，能随意控制，能感知到远处的能量波动。他试着在不消耗太多能量的情况下，微微扩散自己的感知——他“看”到了城堡本身蕴含的、稳定而强大的能量场，那是林家的防御系统，像一个巨大的蓝色罩子，把整个城堡都罩住；他“看”到了远处城市传来的、庞杂而充满生机的能量背景音，像一首杂乱的交响乐；他还“看”到了林梓的房间——林梓还没睡，正在用电脑破解代码，他的能量很稳定，像深蓝色的湖水。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熟悉的冰冷能量波动——那波动是暗紫色的，跟埃里克・张的能量有点像，但更淡，像是被稀释过。那波动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闪而过，方向似乎是...孙洢白天离开的方向？
孙洢今天下午回了家族藏书阁，说是去查“汲神之阵”的古籍，难道她遇到了危险？
那波动非常短暂，几乎像是错觉，梁凡想再确认的时候，已经消失了。他猛地坐起身，心里有些不安——孙洢的家族虽然厉害，但埃里克・张那么疯狂，会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老人机——这是林梓给他的，说是方便联系，防止他的智能手机被监控。他想给林梓发个信息，告诉林梓他感觉到的能量波动，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毕竟白天训练太累，说不定是幻觉。
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机。“也许只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他这样告诉自己，重新躺下，却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这座奢华的城堡很大，很亮，却显得有些空旷和冰冷。梁凡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条路，不仅危险，而且孤独——即使有林梓和孙洢这样的队友，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最终能依靠的，还是自己。
他握了握拳头，能感觉到体内那团温顺了些许的“深蓝”能量——那能量像一团温暖的火焰，在他的小腹里跳动着。他知道，明天还得继续被林梓虐，还得继续训练，还得想办法救老于。
但这一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迷茫和害怕了。他有了目标，有了能派上用场的能力，还有...孙洢送的香囊。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明天，又是被林梓压榨的一天。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林梓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句话：“好好休息，明天训练加倍。”
梁凡：“......”算了，刚才的感动都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