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放下!”
这是林眠首次看到徐行之如此凌厉斥责徐璨之。
“哥,我.....”徐璨之赶忙放下骨刀,但情急之下仍是不小心掠过林眠的脖颈。
“嘶”林眠感知到脖颈上一闪而过的刺痛,掌心附上去,是殷红的血渍。
她下意识的呼痛声刚落下。
“眠!”
“妻主。”
两道含着担忧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眠一时间无法行动,她就被两个同样面容优越的男子夹止在原地,一个俊美无俦,一个神姿峰颖,前者的手揽在自己的腰间,后者则是循着轨迹,轻轻抚上她的脖颈,用干净的布料轻轻擦拭她的血渍。
徐行之经历过脱髓期的洗礼,周身镀着种比之前更甚的温润神祗气质。
他此时仅着一身素色长袍,便足够如圭如璋。
徐行之确认了林眠伤口位置和大致划伤程度,“妻主,我给你拿药膏涂抹,不出三日就会彻底好。”
被这般君子温柔哄着,林眠全然说不出一个拒绝之字,何况她确实需要,“噢,好。”
“自己犯的错,还不去拿药膏吗?”
朝着徐璨之说话的徐行之语调犀利。
“对不起,林眠。”徐璨之很快就拿来药膏,他不知道这时候还能多说些什么,或许说什么都是无益的,所以他只能说出此时内心最切实的歉意。
徐行之玉质的指尖捻住那只白瓷瓶的木质塞子,指腹轻轻一转,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塞子便松了。他手腕微倾,指腹探入瓶中,正待他刚将乳白色药膏涂抹至林眠脖颈处时。
桑铎抬手挡住了他,“你先给我试,试完再给眠用。”
毕竟徐璨之这个狐崽子伤到了林眠,甫用药膏,桑铎可并不放心。
“嗯?家中何时还来了客人吗?”徐行之黯沉的蓝色狐瞳准确无误地落在桑铎的身上,他淡粉色的唇瓣微张,语调讶异。
任徐行之身患盲疾,但就凭借他较寻常兽人强上千百倍的感知度,他不可能现在才知晓有桑铎在身边。
“是妻主请来的客人吗?”
徐行之声音轻缓温柔,只是简短的询问,却听得林眠有些心虚。
林眠唇瓣翕动,好一会才说,“行之,他是蛇兽桑铎,是...我刚结为的伴侣,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她也不知道徐行之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他将她与方才徐璨之说的话听到多少,所以言简意赅的说出最核心的事实。
是的,自己又和另外一个男人结为兽侣。
“那个...药膏你给我,我自己涂也行的。”
林眠的话音刚落,桑铎便接了一句,“我也可以帮眠涂。”
“除此之外,眠也可以只需要我。”
桑铎的食指拨开林眠颈窝散落的一些碎发,带着几分炙热的蛇信,舔过她凝着红宝石般血珠的白皙脖颈。
“桑铎,你做什么!”
林眠那点心虚一下子被桑铎蛇信的虔诚舔舐弄得不知所措,甚至开始脸红心热起来。
桑铎你的情商是被点满的武力值取代了吗!这个节点当着刚刚经历脱髓期的徐行之做这种事情,羞赧的她像是当着克制自持的眼盲病弱夫君与充满侵略感的野性骁悍人蛇光明正大偷/情似的。
桑铎承认这个举动存在故意在徐行之面前的掳掠,但更多的是情不自禁。
“眠,我舔你是在为你疗伤。”
她暗自掐了一把桑铎的手掌,恨恨望了无辜的桑铎一眼,眼眸里赫然显着:你可不可以不说话了。
但她也惊奇的发现,脖颈处的痛感与血渍真的止住了!
“妻主。”徐行之的唇角扬起一个有些值得探究的弧度,他侧低着头,唇齿张合,独独念出这个称呼。
他扣住林眠的手,方才乳白色的药膏已经因为温度在徐行之的指尖融得细腻,徐行之带着细腻药膏的指尖贴着她的手,自她的小臂处一直往前拂。
无声静默之中,林眠清晰感受到徐行之的指尖划过的凉意,她有些一颤一颤的发痒。
他的触碰一直很轻柔,拂过时皆是清浅匀散的力道,蓦地,他在一处停住,顿了顿,力道有些重,那是林眠与桑铎签订兽侣契约的蛇形图腾证明。
“我竟不知,妻主何时与他人结为兽侣了?”徐行之来回捻着那处印记,是另外一个男人与自己妻主结为伴侣的证据。
徐行之的嗓音放的很缓,很轻,很柔,像是一汪清泉,却听得林眠脊背生寒,徐行之在森林里持簪杀人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这是个白切黑啊!表面温润公子,实际可以一刀把她抹掉。
怎么说啊!!
林眠没有马上回答,徐行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便将她往怀里带。
与此同时,桑铎掐着她腰的手也上了些力道,把她往回搂。
一来一回,林眠在两个风格各有千秋的美男犯了难。
她受不了了,于是劈里啪啦发表出自己的观点,“徐行之,结为伴侣这个事情是有些仓促,但是感情这个事情有时候来的就是比较突然的,比如你当时也没想到会和我结为伴侣是吧?”
“徐行行之,你是我的伴侣,桑铎也是,我们后面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相处,寒潮也快来了,我们可以携手共同抵御寒潮。”
林眠果敢的情绪最终是在密密麻麻的紧张中脱颖而出,她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毕竟寒潮来袭,具体持续多久都是没有定数的,人多力量大。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林眠整个人的心情那叫一个爽!
说起来,林眠也想不通徐行之为何会突然对她如此上心,她确实想着徐行之可能会有些情绪,但实在没预知到对方能给她这么强的压迫感。
毕竟徐行之也是被迫与她结为兽侣的,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自己吗?就算他外在表现得对她还算温柔,但这种温柔是他的习惯为之,外温内冷才是他的本质,作何得知她与别人结为伴侣反应还如此大?
桑铎也是,火上浇油。
两个人以为这是在玩拔河游戏呢,把自己给拽来拽去的,身量都快给她扯长。
所以林眠两只手分配牵着桑铎和徐行之的手,强迫性的让他们示好触碰一下,“记住了,我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说罢,她也不去看两个男人的眼神,任由他们胡闹去吧,她可不会为男人的扯花头雄竞买单。
她现在要回屋,点开空间系统,种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