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原本看热闹的路人和技术宅都开始动心思了。
官方层面,陈伯亲自带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去了相关部门。
与此同时,林媚已经出现在了臻逸最大的无菌生产车间。
直播镜头打开,她穿着白大褂,素颜出镜,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
“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臻逸集团林媚。相信大家今天看到了很多关于我们的匪夷所思的传闻。废话不多说,直播验货,这里是我们的十万级无菌灌装生产线,大家可以看…”
她边走边讲,镜头对准那些精密先进的设备、一丝不苟的操作工人。
弹幕里还有水军在负隅顽抗:
“摆拍!肯定是摆拍!”
“作秀!谁知道里面灌的是什么?”
林媚直接让镜头推近,对准产品上的防伪码和批次号。
“怀疑摆拍的,可以随时联系市场监督局来突击检查,怀疑成分的,每一批产品都有谱尼测试的检测报告,我现在就让助理上官微发电子版链接。”
她又带着镜头走进核心实验室,穿着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正在忙碌。
“这里是我们的‘神经元项目’核心实验室,屏幕上滚动的是实时实验数据,李博士,麻烦跟网友打个招呼,解释一下目前第三期临床的数据反馈?”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对着镜头,严谨又通俗地讲解起来,各种专业术语和数据听得人一愣一愣,但那份专业和真实感做不了假。
水军还在刷,但势头明显弱了,大量真实用户开始涌入直播间。
“卧槽!这生产线太牛逼了!比我家干净一万倍!”
“看着就好高级…”
“那个老教授我认识!是神经学领域的泰斗刘院士啊!他都在臻逸?”
“黑子滚粗,这明显是被人搞了!”
“支持林总!硬气!”
楚天骄也带着他的狐朋狗友和网红大军杀进直播间,疯狂刷礼物、点赞、发支持弹幕,把那些恶评压得死死的。
股市上,臻逸的股价在触底之后,开始奇迹般地拉升,翻红!
几小时后,治安大队发布公告:【针对近期网上出现的‘臻逸集团’相关大量不实信息,我办已联合有关部门介入调查,并已锁定部分涉嫌组织策划网络水军恶意诽谤的违法犯罪线索】
当晚,治安队通报:【成功打掉两个利用信息网络实施敲诈勒索、寻衅滋事的犯罪团伙,抓获嫌疑人十余名,该团伙对供认受雇于他人,制造传播某生物科技企业虚假信息】
一场声势浩大的舆论风暴,在短短一天之内,被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扑灭。
臻逸集团官微底下,全是道歉和支持的声音。
股价不仅收复失地,还创了新高。
别院里,楚天骄顶着俩黑眼圈,却兴奋得手舞足蹈。
“乾哥你看没看见?哥们儿我今天指挥千军万马!口水仗就没输过!那帮水军差点被我骂自闭了!”
周乾扔给他一瓶冰水:“嗓门挺大。”
林媚也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意。
“这次多亏了天骄第一时间在网上胡搅蛮缠,呃,是据理力争。”
楚天骄说道。
“媚姐!我那叫战术!战术性吸引火力!”
周乾看着网上那些治安队通报和舆情报告,眼神微眯。
“暗河也就这点能耐了,下次,该轮到我们去找他们了。”
水军这波脏水,非但没泼垮臻逸,反而让沈家这艘大船,在京都这片深水里,扎得更稳了。
京都,“兰亭”顶级会员制俱乐部。
最大的那个包间里,烟雾缭绕,酒气混着雪茄味儿。
一群一看就家底不菲的年轻男女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
楚天骄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晃着杯威士忌,唾沫横飞,说得正嗨。
“你们是没看见当时那场面!孙茂才那老小子,脸都绿了,五百万!就买根绣花针!哈哈哈!”
旁边一个穿着纪梵希T恤的胖子赶紧捧哏。
“楚少牛逼!这手抬价坑人玩得溜啊!”
“那必须的!”
楚天骄更来劲了,又灌了一口酒。
“这算个屁!就前几天,菜市场那帮不开眼的混混,敢断我乾哥家的菜?老子直接拎着五万现金过去,啪!拍那老头儿三轮车上!十倍赔偿!当时那帮孙子就吓傻了!再他妈敢逼逼,直接报我乾哥名号!南城周乾!獠牙!懂吗?一个个立马滚得比兔子还快!”
另一个染着蓝毛的小子好奇地问。
“楚少,听说前两天‘魅影’后巷,您老单挑四个职业打手?真的假的?”
楚天骄一听这个,下意识摸了摸还有点青的眼眶,随即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四个?小意思!暗河派来的杂碎,下手是挺黑,但小爷我怕过谁?一拳一个!要不是他们玩阴的,咳咳,反正最后乾哥的人来了,全给收拾了,乾哥还亲自打电话慰问我来着!”
他巧妙地把挨打的过程略去了。
一帮小弟小妹听得两眼放光,各种吹捧:
“卧槽!楚少你现在绝对是这个!”胖子竖起大拇指。
“跟着乾哥混就是不一样!楚少你现在气场都变了!”
“那是!”楚天骄得意得鼻子都快歪了。
“跟你们说,办事儿,就得狠!还得有名头,我乾哥那就是金字招牌!报他的名字,比啥都好使!钱?势?都得结合!就像我…”
包间门“咔哒”一声轻响,被推开了。
周乾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装,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圈。
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包间,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笑容凝固在脸上,尤其是刚才吹得最凶的那几个,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敬畏。
楚天骄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嘚瑟的表情瞬间收敛,手忙脚乱地把酒杯放下。
他蹭一下站起来,腰都下意识弯了几分,脸上堆起近乎谄媚的笑:
“乾哥!您怎么来了?快请进请进!”
周乾没说话,慢步走进来,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沙发空着的地方。
立刻有人识趣地递上干净的杯子,倒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