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彻底点燃了楚天骄,他挣脱手下,一拳就挥了过去!
砰!
拳头没打到楚从普,被一个保镖硬生生用手臂挡了下来。
两边人马彻底扭打在一起,桌子翻了,电脑屏幕砸了,文件飞得到处都是。
“楚少冷静点乾哥说了不让动手!”
楚天骄的手下一边拦着对方的人,一边拼命抱着楚天骄。
“放开我!老子今天非废了他不可!”
楚从普躲在保镖后面,脸色发白。
“疯了!真是疯了!把他给我扔出去,给治安队打电话,就说他恶意闯进来打砸!”
闹剧最终以楚天骄被手下死拖硬拽拉出办公室告终。
他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楚从普的办公室门狠狠踹了几脚。
“楚从普,你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
消息很快传到周乾那里。
陈伯有点担心。
“阿乾,天骄这孩子太冲动了,这下打草惊蛇了。”
周乾看着屏幕上楚天骄被拉出大楼的监控截图,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而问了句。
“他没吃亏吧?”
“那倒没有,就是气得不轻,东西砸了不少。”
“嗯。”
周乾点点头。
“年轻人,火气旺点正常,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正说着,楚天骄电话就打过来了。
“乾哥。对不起。我没忍住,去找楚从普那王八蛋对质了。差点动手把事情搞砸了。”
周乾语气平淡。
“骂赢了还是打赢了?”
楚天骄一愣,说道。
“啊?骂赢了吧。反正他没敢承认,但被我骂得狗血淋头!”
“嗯,没输就行。”
周乾顿了顿,说道。
“下次记得带个录音笔。”
楚天骄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乾哥。您不怪我?”
“怪你什么?”
周乾慢悠悠地说。
“你不去闹这一场,他怎么知道我们查到了哪里,又怎么会慌?”
楚天骄有点懵。
“啊?可是打草惊蛇…”
“蛇已经惊了。”
周乾说道。
“不如再敲敲山,看看它往哪里窜,从今天起,你多留意楚家内部,尤其是你哥那一系的人,最近有什么异常调动、资金往来、或者见了什么生面孔。有发现,直接告诉我。”
楚天骄一听,不仅没挨骂,还领了新任务,顿时来了精神。
“乾哥。保证完成任务。我这就把那点破事全挖出来,连他一天上几回厕所都给您报上来!”
挂了电话,周乾对陈伯说。
“证据链整理好了吗?”
“好了,非常完整。”
“匿名发给楚龙,抄送楚家那几位只拿分红不管事、但最看重家族声誉的元老,附言就写楚家内部事务,本不该插手,然事涉沈家,不得不察,望妥善处理。”
陈伯立刻照办,当晚,楚家老宅书房。
楚龙看着匿名发来的邮件附件,越看脸色越青,尤其是看到最后指向迅达和泰建集团,甚至牵扯到楚从普的助理时!
“混账东西!”
他立刻叫来心腹。
“去!把楚从普给我叫来!”
同时,另外几位楚家元老的电话也先后打到了楚龙这里,语气都很严肃。
“楚龙啊,怎么回事?家里小辈怎么还搞起这种下作手段了?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这要是传出去,楚家的脸往哪搁?以后还怎么在商场立足?”
“从普那孩子,以前看着挺稳重,怎么尽干这种蠢事!”
楚从普被紧急叫到老宅。
“伯父,二叔公,三叔公。”
“别叫我伯父!”
楚龙直接把一叠打印出来的证据摔到他脸上。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是不是你干的?”
楚从普捡起来一看,魂都快吓飞了,没想到对方查得这么细,还直接捅到了家里!
他腿一软,还想狡辩。
“伯父,这是诬陷,是楚天骄,肯定是他联合外人搞出来害我的!”
“放屁!”
楚龙气得浑身发抖。
“天骄是有多少本事能编出这么细的东西,连银行流水监控录像都有,人家没直接报治安队,已经是给楚家留了天大的面子了,你还敢狡辩!”
一位元老也怒道。
“从普啊,太让我们失望了,争权夺利,可以,但要有底线,这种伤天害理、败坏门风的事情,你也敢碰?!”
“看来之前给你的权力太大了,从明天起,泰建集团那边的事务,你先别管了,好好在家反省反省!”
楚从普冷汗直流,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家族内部施压,他再不甘也只能暂时低头。
“是我一时糊涂,爸,叔公,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反省。”
他咬着牙,忍下这口恶气,心里对周乾和楚天骄的恨意却达到了顶点。
楚龙疲惫地挥挥手,说道。
“滚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插手公司任何事务,还有,要是再留下任何首尾,别怪我保不住你!”
楚从普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老宅。
消息灵通的楚天骄很快就知道了他哥吃瘪的消息,乐得直接在酒吧开了瓶黑桃A。
“爽!乾哥牛,恶心死楚从普那个伪君子!”
他兴奋地给周乾打电话报喜。
“乾哥,您太神了,楚从普那孙子被在家关禁闭呢。”
周乾在电话那头只是淡淡地说。
“知道了,让你留意的事,别忘了。”
“放心!忘不了!”
楚天骄拍着胸脯,说道。
“我盯着呢,那孙子肯定憋着坏水,等他冒头,我第一时间摁死他!”
挂了电话,周乾看着窗外。
陈伯低声问道。
“阿乾,楚家这次会处理干净吗?”
周乾笑道。
“断尾求生,是这些大家族最擅长的,楚从普暂时是废了,但暗河那条线,他们未必舍得全断,等着吧,蛇被打疼了,要么缩回去,要么就会更疯狂地反扑。”
“让下面的人都打起精神。真正的硬仗,可能才刚开始。”
楚从普被撸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都某个特定的圈子。
第二天下午,周乾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周乾似乎早有预料,等它响了三声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