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着今日摆摊的人气，孟鸢钻进系统商城，惊喜的发现摆摊值竟然有一百一十多点。
【商城·一级货架（可开启）】
毫不犹豫的选择开启，货架上盖着的烟雾缓缓飘散。
【基础食材券·白面×10斤（限一次兑）】
【土鸡蛋×20枚（新鲜保质）】
【小保温木箱（可保温2时辰）】
【香葱（提香20%）】
眼下最缺的是什么？面粉。
鸡蛋也缺，但面粉是底子。
保温木箱固然香，可没有面粉，一切都白搭。
她盯着“白面×10斤”三个字，指尖在空中顿了顿——
光点一落：
【兑换成功】
灶台旁的竹篮里，无声无息多出一包封口严实的白面。
袋口一缝，能嗅出干净的麦香，细腻，轻一捏就知筋性好。
柳氏从锅边抬头，看见那袋面怔了下，“这哪来的？”
“……朋友借的。”孟鸢含糊带过，笑一笑，“明儿做多点。”
柳氏点头，“好。”
她把新兑的白面分了三份，一份明早揉面，一份做醒面备用，余下一份封好压在柜里。鸡蛋还差，得买。她清点钱袋，咬了下唇，“鸡蛋再添二十枚，面粉再抓两斤，肉只多半斤，素馅多做两盆，撑数量。”
“我去换散钱。”周玉明把竹篓拎起来，“明儿人多，找不开就麻烦。”
“去。”孟鸢把十来文递过去，“找王二婶换成小钱。”
“好嘞！”
傍晚风起。门外脚步一响，院门“吱呀”推开，露出李府的青色短衣。李福躬身进门，笑纹堆在眼角，“小娘子，老爷说，明日辰初，依旧在东巷口。先留一篓给我。”
柳氏忙让座，“管家用茶。”
“不敢，不敢。”李福把包裹放到案上，打开，是一只干净的食盒，里头两只小银锭与铜钱压底，“这是订钱，一点心意。明个儿我自去巷口排队，免得乱。”他顿了顿，悄声又道，“今日午后，老爷还惦记那饼，吩咐厨下学着做，怎的也做不出那股清透味儿。老爷说，这手艺，难得。”
柳氏眼里笑意更真了，“承老爷抬举。”
孟鸢收了订钱，“明天一早，管家来，我先把那篓交给你。”
李福应声，临走前又看了看灶台，“明儿可忙，劳烦小心火候。”说罢转身去了。
等人一走，柳氏就把门关严实，转过身来笑开了，“留一篓，这可是明说‘认你这摊子’了。”
“先稳住。”孟鸢把订钱与零钱分开，“咱做事靠手艺，可也要靠人情。”
夜深些，院里只剩火舌在灶膛里跳。
面团揉到出光，盖湿布醒着；韭菜洗净摊干水，切成细末，拌盐轻揉出香；白菜剁成米粒，挤干水再拌油封住；肉馅按七分瘦三分肥剁到起胶，葱姜水分三回拌入，盐、酱油、胡椒一点一点提起来；鸡蛋打散加一勺温水打发，做备用的蛋液锁香……动作一气呵成。
周玉明在一旁扒着桌沿看，口水“哧溜”咽，“嫂子，这肉馅看着就香。”
“少说话，多看手。”孟鸢让他站远，免得油溅，“记着，韭菜要临包才拌，才不出水。白菜馅先封油，再入盐调味，不然塌得快。”
“哦！”小子一脸认真，眼里闪光。
临安放下笔，挽袖子来帮忙称面，“嫂子，明早我去早些，占位置。”
“占位交给玉明。”孟鸢抬眼，“你去买鸡蛋，二十枚，别挑太小；再看面粉，价合适就多拿两斤。”
“成。”临安答。
柳氏坐在一旁理草绳，轻声道：“明个儿天凉些，路上小心。”
“知道了，娘。”
活计一直做到夜里。她把馅料分盆盖好，把面团收进大海碗里，交代了明早时辰，才歇下。
未明。
孟鸢先起，洗把脸，先把醒好的面揉开，分剂压薄，刷油叠层，卷成卷再压开——这法子做出来的皮，外焦脆、里有层次。肉馅、韭菜馅、白菜馅各分三大盆。她把火再旺一分，把饼锅预热，先烙一炉试手，手感稳了才收住，装篓。其余的，到摊前现烙才香。
门外响起牛哞声，“得儿、得儿——”王铁柱把车赶到门口，“今儿再早点。”
“多谢铁柱哥。”孟鸢把炉、油、调料、面、馅一一装好，试了试重量。还是重。她看向周玉明，“你跟铁柱哥坐车，到了先帮我看东西。临安去买鸡蛋，辰初前赶到巷口。”
“得令！”
柳氏把早就准备好的干粮塞给她，“路上垫一口。天凉，围巾带着。”
“知道。”孟鸢系好围巾，提篓上车，回头对柳氏笑一笑，“娘，午后便回。”
“去吧。”柳氏站在门槛里，看着牛车慢慢出了巷口，目送许久。
东巷口今天比昨日还早就有人影。
“今儿也在这？”
“在！”
“可得快点，不然又排不上！”
有人把昨日写的小词贴在巷口柱子上，字还湿：“薄脆香壳，韭嫩肉鲜，一口清甜，满巷回旋。”旁边画了个小饼，圆鼓鼓的，线条笨拙，惹人发笑。
王铁柱把车一停，帮她把炉子卸下，正好李福踏着晨光赶来，气息不乱，“小娘子，早。”
“管家早。”孟鸢把昨晚先烙的一篓递过去，“二十个，热的。”
“谢。”李福接了，顺口又道，“我在旁守一会儿。”他说得自然，不惹眼，实际上把一圈子乱手给劝散了，排队的队尾很快整饬起来。
孟鸢掀开纱布，热气腾起，那股清透的肉香、韭香随着油气一层层往外铺，不用吆喝，人就自己靠拢。
“还是三文一个肉、两文一个素吗？”
“没涨价。”
“良心摊！”
第一锅下锅，“呲啦”一声，油花碎开，饼面金黄上色的那一瞬，整条巷子像同时咽了口口水。她用铲轻轻一掂，听声儿，翻面，压一压边，香就被扣在皮里了。
“给我俩肉的！”
“我素的！”
“给孩子一个小的！”
“别挤，排队！”
周玉明端着竹盘穿梭其中，嗓门亮，“肉三文、素两文，小心烫手！”临安提着刚买的鸡蛋赶到，把鸡蛋交给她，又自觉去后头帮着捆零钱。
“今天先别收大银。”孟鸢低声，“换不开。”
“行。”
第二锅，第三锅……她的手像风，铲起、翻面、压边、起锅，动作稳得不能再稳。韭菜肉馅的香气清爽不冲，咬下去先是脆响，再是汁水在口腔里“开灯”，有人顾不上烫，边吹边吃，眼睛亮得跟小灯笼似的。
“我再要俩！”
“给我再装四个带走！”
“昨天没买上，今儿要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