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现在体会到了有钱人风投的感觉了,况且是在知道其中的一些投资是必定有回报的。
她的投资对这些潜力股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她的脑袋上都能顶上天使光环了。
深呼吸一下冻人的空气,透心凉~
热血上头的脑袋瓜子又冷静下来了。
她推开家门,屋里暖融融的,空气飘着股儿甜香和油脂香气儿。
万小妞早就不哭了,擦干眼泪,到外头抓了把雪冰了冰自己红肿的眼皮。
等眼睛不那么火辣了,回屋往灶里添些木柴,把火挑得旺了一些。
坐回炕上,用小炉子烤了几把安羽喜欢吃的板栗和自己爱吃的松子,放空着脑袋等人回来。
等着等着人就在炕上睡着了,刚才哭了一场她的精神有些疲乏。
炕上的万小妞睡得脸蛋红扑扑的,眼角还有些许的殷红。
她给人盖上床薄毯子,又出了屋子往厨房去。
“今天把人惹哭了,要不要做点好吃的给她尝尝?”她心里想着事儿嘴里也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做什么好吃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系统平时压根不会主动找她聊天,突然出声倒是吓她一跳。
“你吓到我了,冷不丁地说话。”
“那我下次先叮一声?”
额……原来她的系统也会冷幽默啊。
“算了,你找我有事儿?”
“刚才有一点信号波动被本统接收到一点,但是很细微,目前捕捉不到更多的。”
“什么信号?我要怎么做?”
“咳咳……”系统拟人化地咳嗽了两声才说道:“升级之后本统的功能就可以更强大了。”
“哦~”安羽又调侃了它几句,便让它自己扣分升级了,傀儡大军送完外卖后积分趋于零。
为了回血,她又给了李商大批的物资,让这上千的傀儡人分别到不同的县城去销售和收老物件,目前积分余额充足。
同时让万婉婷知道自己有货源会不定时去黑市的事情,那她手上能拿出一些不常见的东西也就合理了。
毕竟是两人一起搭伙吃饭,不能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委屈自己的嘴吧。
只是每次去都被认真叮嘱一切万事小心而已,她还挺享受被人这么关心的。
凌晨5点半的靠山屯大队,天色还是黑漆漆的,不见太阳睡醒的光景。
今天出去县城一趟,和万小妞一起去买点吃食。
每次都带了两个背篓做掩饰,但东西再多,时间久了也是会吃光的。
两人在夜色下趁着月光撒下的余晖手牵手快步往村头的大榕树赶去。
平日里,大榕树底下是大伙儿嗑瓜子唠嗑的地方,早上是牛车上车集合点。
穿着厚实棉袄的陈叔正坐在树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瞅见她俩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安羽照旧从兜里掏出两颗糖和两分钱塞陈叔手里,陈叔已经熟练地接过塞衣服口袋,笑眯眯地道谢。
她和万小妞也熟练地和车上的人打了个招呼,找了个位置坐下。
天气太冷,陈叔还让弄了个竹棚挡风,虽然没暖和多少,起码不会冷风不会直往脸上刮。
她们来得不算早,没一会儿车上就满人了。
老黄牛踏着小碎步慢慢地往前走着,牛车也缓缓启动。
起得太早,大家都在车上闭目养神,待会才有精神逛县城。
安羽总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看,但睁开眼看了却是全部人都在闭目养神。
“系统,是不是有人在盯着我?”
“您的左手边数第三个人会时不时看您一眼。”
“你升级完了?”
“没有,只保留了基础功能,防止宿主出意外联系不上。”
安羽睁眼往左边望了一眼,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瘦巴巴的,酒糟鼻,脸上有些皱纹,看着三十多,身上衣服不算厚实,皱巴巴的也不太干净,上面有不少没清理干净的污迹。
样貌看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这个男人她应是见过的。
“他是谁?我认识?”
“宿主,您还记得那天河畔狗熊救美的苏·二流子·耀祖吗?”
“什么?他是苏耀祖!还有他没救成。”
安羽有点没办法将眼前的人跟印象中的样貌对上号。
那会的苏耀祖虽然是只落水狗,但看着就二十多岁,长得也算壮实,脸上没有皱纹,穿得也挺体面。
系统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原来自从被绑定了报应牌后,苏耀祖这祸害一旦想害人,首先就是裤裆过电的酸爽。
这苏·命根子的“、”被电多了,就废了,他就慌了啊,他和他老娘砸锅卖铁地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病。
结果就是没治好,人家都查不出病因,苏耀祖这是人成了“大”人,钱也没了。
系统说他上车之后就一直盯着她,偶尔脸上还扯出个阴险的笑,眼里带着恨意。
这混球被电得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也寻摸出了规律,每当他想害人下面就开始痛,或者狠点的手段时头就痛得想炸。
然后两母子就咂摸出了啥时候开始的毛病,可不就是推安羽落水那天吗?
那一瞬间就觉得安羽邪门极了,又不能搞封建迷信,呕死他俩了。
两人猫冬的时候就开始想怎么对付她了,苏老娘出主意,苏耀祖要是开始痛就换一个。
等说到派出所举报她的时候,苏耀祖不痛了!神了不是?当即跪下向红星磕了几个响头。
这报应牌的漏洞安羽暂时还不知道,只知道苏·命根子·耀祖成苏公公了。
安羽暗暗提醒自己要留意他今天会不会使出什么手段害人,叮嘱系统要留意下苏公公的动向。
牛车终于到了县城供销社的路口,陈大叔一声叫唤,大家都醒了。
万婉婷揉了揉脸蛋,清醒了下,扶着安羽的手就跳下了车。
安羽扶她下车的时候,余光一直有留意苏耀祖的动作。
苏耀祖慢腾腾地像个女孩子一样,左手扶着车棚的边缘,右腿先探出脚尖,虚点了几下,膝盖微曲下地,左腿缓慢跟进。
整个过程就是秀气儿~换个说法就是娘们唧唧儿的。
人下来后,伸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屑,好像左手还翘着兰花指?
哎啊,把安羽看恶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