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又住了四天,待李老的病情彻底稳定下来,甚至能在人搀扶下,在院子里走上几步后,林卫国便提出了要回家。
李副市长一家百般挽留,但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得同意。
临走那天,李副市长亲自派出了那辆黑色的伏尔加专车送他。不仅如此,车的后备箱和后座上,塞满了各种市面上见都见不到的物资。
码得整整齐齐的十斤装精米、白面,用油纸包着的高级糕点,几瓶封装精致的茅台酒,两条没带任何标识的“特供”香烟,甚至还有一小网兜在冬天稀罕得跟金子似的橘子和苹果。
车子先开回了轧钢厂。
林卫国要去跟杨厂长销假。
杨厂长办公室里,他早已从李副市长打来的感谢电话里,听说了全部过程。一见到林卫国,杨厂长激动得满脸红光,上来就重重地拍着林卫国的肩膀,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骄傲和自豪。
“好小子!你可真是给我、给咱们轧钢厂长了大脸了!”杨厂长声音洪亮,笑得合不拢嘴,“我跟你说,李市长在电话里把你夸得呀,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你现在可是市领导眼里的宝贝疙瘩!哈哈哈哈!”
这份荣耀,杨厂长觉得比自己升官还带劲。
从厂里出来,伏尔加轿车一路开到了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门口。
林卫国刚下车,傻柱就第一个从院里冲了出来,他手里还拎着个饭盒,看样子是准备去给谁送饭。
“卫国!你可算回来了!”傻柱一见他,眼睛都亮了,兴奋地凑上来,压低了声音,绘声绘色地向他汇报这几天院里的情况。
“你是不知道,自从你那天坐着小汽车走了以后,院里那几个老东西,嘿,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个个全蔫了!尤其是易中海,连开全院大会的心思都没了,见着我都绕着走!”
傻柱说得眉飞色舞,显然是痛快到了极点。
正说着,司机同志已经打开了后备箱,开始和林卫国一起,把那些包装精美的物资一趟一趟地往下搬。
精米白面的大布袋子,印着漂亮图案的点心盒子,还有那黄澄澄的橘子……
傻柱往院里搬东西的动静,像往油锅里溅了水。
后院,易中海手里的紫砂壶“咣当”一声磕在桌上,他没顾上心疼,心里那杆秤彻底失了准头。他盘算的不是养老,而是以后见了这林卫国,自己这“一大爷”的谱儿,还摆不摆得起来?是该凑上去捧着,还是敬而远之?
二大爷刘海中在屋里听着,脸都绿了,一拍大腿:“他娘的,特供!我儿子清华毕业都没这待遇!”随即眼珠一转,对二大妈说:“明儿让你家光天光福,多跟卫国走动走动,沾沾光也是好的!”
前院,阎埠贵扒着门缝,算盘在心里打得噼啪响:这林家,以后就是院里的真佛了!他捅了捅三大妈:“听见没?以后咱家炖鸡,先给林家送一碗汤过去!这叫感情投资!”
只有贾张氏,是真真切切地怕了。她缩在炕上,拉着秦淮茹的衣角,哆哆嗦嗦地说:“淮茹,咱……咱以前没把他得罪死吧?他不会报复咱吧?”
秦淮茹更是脸色煞白,她望着窗外那个身姿挺拔、气质越发沉稳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那些算计和手段,在林卫国面前,恐怕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林卫国对院里众禽的反应毫不在意,他和傻柱把东西搬完,谢过了司机,便走进了自家的东厢房。
“哥!你回来啦!”
妹妹林晓雅像只小燕子似的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父亲林建国也迎了上来,眼眶有些发红,拍着他的肩膀,嘴里不停地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屋里的桌上,摆着一盘炒鸡蛋,一盘白菜炖豆腐,还有热气腾腾的窝窝头。
看着家人开心的笑脸,闻着屋里温暖的饭菜香,林卫国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来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馨。
而李副市长承诺的“特殊待遇”,很快就会到来。
是时候,彻底告别这个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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