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六零饥荒:二流子的闪购系统 > 第四十章 卦片与磺胺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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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蛋哥?你咋了?”陈栓被陈飞的反应吓了一跳,“这……这东西不对?”

陈飞一把将他拽到更深的阴影里,压低了嗓子,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从哪儿捡的?什么时候?除了你还有谁看见?”

陈栓被陈飞的反应吓住了,结结巴巴道:“就……就在那边,老坟圈子边上那棵歪脖子树底下……我刚过来想找你,脚底下踢到的……没……没人看见……”

老坟圈子?歪脖子树?陈飞头皮发麻,怎么又跟那儿扯上关系了?李老头挖,陈栓捡,那地方成聚宝盆了?

陈飞强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再次看向那块骨头。月光下,那东西黑黢黢的,巴掌大小,边缘不规则,表面确实有些模糊的刻痕,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系统却给它标了个价,还扯上什么“隐藏任务”。

赌不赌?

这年头,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

“狗蛋哥,这……这到底是啥啊?是不是……四旧?”陈栓声音发颤,显然也怕了。破四旧的风声虽然还没完全刮到这偏僻山村,但那种紧张气氛已经开始弥漫。

陈飞没吭声,脑子里两个念头疯狂打架。一边是可能带来的转机,一边是对未知风险的恐惧。

最终,谨慎占了上风。现在麻烦已经够多了,李老头像条嗅到味儿的老狗,马老四被弄走,王婶儿还躺着,不能再节外生枝。这东西,碰不得,至少现在不能碰。

陈飞深吸一口气,一把从陈栓手里抓过那骨头片子,入手依旧冰凉硌人。走到旁边一个废弃的窖口,四下看看没人,胳膊一甩,狠狠把那东西扔进了黑咕隆咚的窖底深处。又扒拉了些枯草碎土踢下去,彻底掩埋。

“忘了它。”陈飞转回头,盯着陈栓,“从来没捡过,从来没看见过,跟谁也甭提,包括你爹娘!听见没?不然咱俩都得倒大霉,比马老四还惨!”

陈栓脸都白了,用力点头,嘴唇哆嗦着:“听……听见了!我啥也不知道!”

处理完这意外的插曲,陈飞的心还在狂跳,但思路清晰,那的“隐藏任务”太远,眼前的危机才是火烧眉毛。磺胺,陈建国,这才是能抓得住的机会。

“栓子,交你个要紧事。”陈飞搂住陈栓的肩膀,“机灵点,别让人察觉。”

“狗蛋哥你说!”陈栓立刻来了精神,仿佛将功赎罪就能把刚才那吓人的骨头片子忘掉。

“你这两天,找机会……假装无意地,跟你二姐透个话。”

“说啥?”

“就说……就说你前儿偷听到我跟我娘嘀咕,说运气好,碰上鹏举哥从外面弄回来一点‘白药面’,金贵得很,好像能治伤口发炎化脓,救急用的。就一点,当宝贝藏着。”陈飞仔细交代着细节,“别提药名,就说是‘白药面’,显得你不懂。重点是,要让她觉得这药特别难弄,特别稀罕,我就那么一点点。”

陈栓眨巴着眼,努力消化:“……然后呢?”

“没有然后。透了这话就行,别的啥也别说,也别问。”陈飞叮嘱,“完了该干啥干啥,就像闲唠嗑漏了一句似的,明白吗?”

陈栓似懂非懂,但还是郑重地点点头:“嗯!明白了狗蛋哥!我就跟二姐唠嗑时,‘不小心’说漏嘴!”

“对,就这么办。快去快回,小心点。”

看着陈栓消失在夜色里,陈飞松了口气,棋已经走出去了,能不能引陈建国这条“鱼”上钩,就看天意了。

陈飞在冷风里又站了一会儿,才往回走。推开院门,赵春梅坐在灶房门口的小凳上就着油灯搓麻绳,显然在等他。

“娘,还没睡?”

“等你。”赵春梅抬起头,“又出去瞎鼓捣啥了?栓子那孩子刚慌里慌张跑过去,叫他都沒听见。”

“没鼓捣啥,就跟栓子说了两句话。”陈飞含糊道,岔开话题,“娘,咱家……还有干净的白布没有?最好软和点的。”

“白布?”赵春梅愣了一下,“有点,我先前攒的几尺,想给你做件汗褂子的……你要那干啥?”

“有点用,先给我吧,汗褂子以后再说。”

赵春梅没再多问,起身进屋,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尺白粗布,虽然旧,但洗得很干净。

陈飞接过布,揣进怀里。这布,是用来包磺胺粉的。系统里换出来的药,包装得换成符合这年头的样子。

这一夜,陈飞又没睡踏实。一会儿是那块诡异的骨头,一会儿是陈栓那边不知成败的消息,一会儿又是怎么把磺胺粉稳妥地交到陈建国手里。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合了眼。

天亮,修水渠,陈飞干得更加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往村口瞟。

晌午歇工的时候,陈栓蹭过来,趁人不注意,飞快地朝陈飞挤了下眼睛,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说了。”

陈飞面上不动声色,只微微点了下头。

下午,陈飞一边机械地刨着土,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任何关于大队长、关于陈青、关于药的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紧绷。

直到收工,也没见什么异常。陈建国没来工地,陈青也没出现。

陈飞心里有点沉,难道陈栓没办好?或者陈青没当回事?又或者,陈建国并不需要磺胺粉?

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失望,也许这步棋,走错了。

快到家门口时,隔壁王婶儿家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她男人在院里骂骂咧咧地煮糊糊,看来那巴豆粉劲儿还没完全过去。

陈飞推开自家院门。

赵春梅正在灶台边,见他回来,脸色有些奇怪,朝他使了个眼色。

陈飞一愣,看去。

只见屋角,站着一个人。

不是陈建国。

是陈建国那个性格温和、有些腼腆的二儿子,陈青。

陈青看见陈飞进来,显得有些局促,双手不自然地搓着,脸上带着点尴尬和急切。

“狗……狗蛋兄弟,回来了?”陈青先开了口,声音不大。

陈飞的心猛地提了起来,鱼……好像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