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卜卦嫡女:卦象说仇人都得死 > 第15章 在王爷脖颈处猛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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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倒是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大一样。”

“哦?在柳娘子想象中,本王该是何等模样?”

柳晴晚眉眼似弯月,萧衡的名声可谓是臭,杀人如麻,冷血无情,骄奢淫逸,权欲熏心,亦或是……坊间传闻里,那些更不堪入耳的样子?

“王爷说笑了。晴晚虽身处乡野,亦知王爷执掌乾坤,手段雷霆。更是......英俊帅气,令人见之忘俗。”

萧衡冷哼一声,真是个轻浮的女人,“本王可不吃你这套。”

真不知道她这些年究竟都学了什么,调戏男人倒是学得一手出神入化。

她的话大胆得近乎放肆,萧衍眸色骤然转深,反手攥住她那只作乱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柳晴晚微微蹙了下眉,却并未挣扎。

萧衡一直在冲洗朝中势力,先是铲了陇西孟氏、平了江南沈氏,莫非下一个轮到我们柳家了?

“我做王爷的谋士?”柳晴晚琢磨着这句话,自语道。

“那王爷需要我做什么,莫非是想借我这颗棋子,撬动柳家,或是引出柳家背后有联系的势力?可惜我这颗棋子...连我父亲都嫌碍眼呢。”

“柳家?”他低笑出声。

“本王若要动柳家,方法多的是,雷霆手段也好,温水慢煮也罢,何须迂回到要靠一个他们都不重视的小丫头?”

萧衡垂眸,若非当年她母亲林氏冒死闯入皇陵,将本该殉葬的他从鬼门关强行拉回,他早已化作陵墓中的一具白骨。

“本王只是心存善心看不得你一个孤女受人欺负罢了。”

柳晴晚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人,这里加点摄政王的性格

“王爷为何帮我?”柳晴晚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里,人人都对她避之不及,视为灾星。

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生性凉薄的摄政王却出手相助。

萧衡掐住她后颈迫近,鼻尖几乎相抵。

“你母亲于我有再造之恩。”

“当年若不是林氏冒死闯皇陵,在殉葬的火海中把本王拖出来,此刻的摄政王,早就是皇陵里的一抔黄土。”

“你母亲将我养在别庄,照顾了我半年,离开时只说若日后有缘再见。”

当年皇陵殉葬背后牵扯的朝堂暗流、皇室秘辛,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他既受了林氏恩情,便绝不能让这孤女再卷入那些腌臜纷争里。

“本王帮你,是还她的恩。至于为何……你日后会知道的。”

柳晴晚看见萧衡周身萦绕的紫气。

那紫气虽被他自身刻意收敛压制,仍如潜龙在渊,磅礴欲出,远比她在任何寺庙道观吸收的稀薄香火愿力要精纯强大百倍。

几乎是本能驱使,柳晴晚靠近他猛吸了一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随之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这可比香火好用多了。

“你干什么!?”

他猛地将她推开,力道之大几乎将柳晴晚掼倒在地,疾退两步,彻底拉开距离。

萧衡生平从未被如此调戏过,这、这这这分明是登徒子。

竟敢靠近他,还、还吸了口气?!

他拇指上戴着一枚墨玉扳指,色泽深沉,那扳指之上刻满了极其古老繁复的符文。

这是......镇煞锁运的法器。

她曾在本极其古老的堪舆残篇中见过类似记载,说是有上古流传下的法器,能为人锁住气运,镇压凶煞,非大机缘者不可得。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真的存在。

“王爷,你这扳......”

“闭嘴!”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猛地窜上他的耳根。

他实在不想再听她那套漏洞百出的说辞,“滚!立刻从本王眼前消失!若再让本王看到你有任何不安分的举动,休怪本王杀了你。”

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

“柳、晴、晚!”

他生平从未遇到过如此......令人火大又捉摸不透的女人。

萧衡摩挲了两下手里的扳指,尸山血海,阴谋诡计,脚下踏着无数枯骨,这扳指替他吸纳了绝大部分的业障,护着他心智。

御医说他顶多还剩十年的寿命。

鬼神乱力?本王能蹚出来第一次,就能蹚第二次。

而逃出书房的柳晴晚,快步走到无人角落,这才放下袖子,长长舒了一口气,眼底哪里还有半分惊慌委屈。

好险......差点玩脱了。

不过,那紫气......真是好东西啊。她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舔了舔唇角。

看来,这位摄政王殿下,浑身是宝呢。

幕僚府中

烛火摇曳,映着堆积如山的卷宗,柳晴晚一身素衣,坐在书案后,指尖正划过一卷陈旧的卷宗。

如今她暂借摄政王之势,在这幕僚府中挂了个整理文书档案的闲职。

许诸良这些日子没来烦她,倒是替自己整好书籍放到一侧。

“你近来怎么这般安静。”

许诸良环视四周确认没人,“王爷下令,非必要不许开口说话,全府上下保持安静。”

柳晴晚嗤笑,这新规矩怕是要给他憋坏了。

当日出皇陵的只有她跟那个和尚,不对,是妖僧。

“对了许兄,你可听闻府里来了个和尚。”

许诸良的美名拧成一个疙瘩,他倒是看见过这个和尚成天诵佛念经,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柳晴晚回想起皇陵里的一切,能亲手推人送死,这和尚不简单。

算了,此人来路不明,先避着别和他接触就好。

幕僚府中档案浩如烟海,恰好给了她探查的便利。

她起身,走向存放各侯府旧年文书及敕造恩赏记录的地方。

这里积灰甚厚,显是很少有人来。

她直接找到当年关于柳老夫人获封诰命的记录,按照礼制,此类奖赏必有公文存档。

【元启二十八年冬,敕封正三品淑人柳陈氏,嘉其…】

后面的字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渍污染过,难辨嘉奖具体缘由。

而元启二十八年冬,正是她被送往儋州的第一年。

柳晴晚盯着文书上“元启二十八年冬”那行字,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纸页,泛黄的卷宗边缘被捏出褶皱。

她想起多年前母亲抹泪时说的话,“晴晚,娘去求老夫人,给她求个诰命,换你从儋州回来,咱们母女就能团聚了。”

那时她还小,只懂儋州的冬天冷得刺骨,却不知母亲为了这句承诺,究竟费了多少心力。

可到头来,柳老夫人拿着娘亲求来的正三品淑人诰命,转头就变了脸,不仅没接她回京,反倒断了她在儋州的月例,让她在那苦寒之地多挨了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