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转向许大茂,这狗杂种千方百计针对他,事后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你快去给公安同志通风报信啊!”贾二狗一步步逼近,猛地一巴掌打得许大茂直打哆嗦。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大院!你放心去搬救兵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没把我送去批斗,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再耽误一会,就赶不上趟了!”
“好……去就去,我怕你不成!”许大茂扶正歪帽子,战战兢兢看着他。直到和贾二狗拉开距离,才松了口气。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今天必须打倒贾二狗,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四合院里,回荡着棒梗的哭声,和贾张氏夹杂污言秽语的咒骂。
贾二狗使唤棒梗搬来凳子,一屁股坐上去,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在,根本没把即将被抓进大牢当回事。
他丝毫不慌,有万能储物空间在手,哪怕大罗神仙来了,也得捂着屁股走。
突然,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许大茂一脸谄媚地带着救兵回来了。
“同志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瞅瞅贾二狗这畜生把我揍成什么样了!”许大茂掀开衣裳,露出一道道青紫淤痕,哭天抹泪。
凄厉的声音透过院门,传到贾二狗耳里。
公安大队长秦德禄迈步进来,国字脸,神情严肃,脚步铿锵有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详细说说吧。”
地上躺着捂肚子打滚的刘光福,台阶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贾张氏,满身是血的棒梗,还有被揍得皮开肉绽的傻柱,齐刷刷抬起头。
“青天大老爷,你要替我们伸张正义啊,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贾二狗折腾死了!”
贾张氏最会卖惨,扑到秦德禄面前,噗通跪下,脸上的伤口溃烂流脓,混着泪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都怪我没本事,护不住自个儿孙子!稍有一点惹他不顺心,就被毒打,您瞧瞧我孙子这身伤!”
“贾二狗是我亲侄子,我心疼他,从小拉扯他长大,如今翅膀硬了,一天到晚只会给贾家惹祸。”
“这么多人都挨过他的毒手,您要是不管,迟早会出人命啊!”
秦淮茹把棒梗推上前,浮肿的脸吓了秦德禄一跳,纵横交错的巴掌印触目惊心。她哭着控诉:“同志,贾二狗不仅打人,还污蔑我勾搭野男人!我可是他亲嫂子啊!”
“我家棒梗不过半大的孩子,跟他起了点口角,他却揪着不放,差点把我儿子打残!我可就这么一个独苗啊!”
“我的清白没了,孩子还被人欺负成这样,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许大茂趁机指向若无其事坐在凳子上的贾二狗,咬牙切齿道:
“他扬言要弄死我,藐视公安,眼里根本没王法!就该抓起来吃枪子,省得祸害无辜!”
“我看不惯他侮辱大嫂,欺负亲婶子,说了他几句,就被打成这样,以后我还怎么抬头做人?他分明是要逼死我们!”
贾二狗听着众人添油加醋,却不辩解,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浓。
许大茂心里暗骂:死到临头还敢装作没事,等下有你受的!
挨揍的小年轻们齐声嚎叫,鬼哭狼嚎。傻柱忍着疼走到秦德禄面前,龇牙咧嘴:“大院乱的一锅粥,全是他惹的祸!我们只想讨个公道!”
贾二狗目不斜视,心道: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活该上辈子当免费劳力,被秦淮茹娘仨啃得渣都不剩。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先前被他收拾过的人也纷纷跑来告状。易中海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朝秦德禄深深一鞠躬,把“衣冠禽兽”四字演得淋漓尽致:
“我是大院管事的一大爷易中海,都怪我没教好贾二狗,才酿成今天的恶果。他在院里兴风作浪,谁的话都不听。”
“我劝过他,结果被当众骂成阉人,活了这把年纪,还被羞辱成这样,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贾二狗的思想完全走偏,必须纠正!”
“大院人心惶惶,有他在,大家根本过不上安生日子。”
贾二狗危险的眯起眼:好啊,你个老东西,断章取义?别人抱团欺负我,不就是你在背后挑唆?偏偏还装得最正经!
阎埠贵立刻添火:“同志您好,我是三大爷阎埠贵!贾二狗狂悖妄为,把院子搅得乌烟瘴气,就该狠狠治、重重罚!”
刘海中急忙跳出来,生怕错过露脸机会:“同志,叫我老刘就行!贾二狗破坏秩序,简直就是想搞复辟,用地主那一套压榨老百姓!”
众人抱头痛哭,阎埠贵文邹邹一渲染,贾二狗名声顿时臭不可闻。秦德禄身后的公安同志们一个个愤慨不平。
贾二狗冷哼,心里记下:阎埠贵,你给我等着!收拾完许大茂,下一个就是你!
不知情的人自然会被误导,以为贾二狗恶贯满盈。
秦德禄冷冷望向他,眉头紧锁:“这么多人举报你胡作非为,你就没什么要反驳的?”
贾二狗不卑不亢,懒洋洋站起:“当然有。我就是他们口中十恶不赦的贾二狗,我在食品站杀猪。”
“他们蛇鼠一窝,刻意隐瞒了许多真实情况。”
“胡说八道!”贾张氏厉声咆哮。
“吵什么?影响公安办案!第一个就先拿你开刀!”秦德禄声如洪钟,一嗓子差点把贾张氏吓瘫。
“贾二狗,你来讲!”
他瞥了眼贾张氏,坦然道:“我确实没留手,这几个缺德冒烟的家伙被我揍得不轻。”
“一大爷撺掇许大茂打我,还要关我进茅房不给饭吃。许大茂抄家伙带人要活活打死我,我命都快没了,能留力吗?再说屠夫力气本就大!”
“我要真横行霸道,能穿着这身破烂?能让许大茂跑去搬救兵?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秦德禄扫向刘光天,老实巴交的小子哪敢说瞎话,心虚低头,磕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此,秦德禄语气缓和:“那你侄子呢?”
“我侄子就是个天生挨打的贱货!”贾二狗眸光一沉,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他爹死早,我是顶梁柱,管教他是分内之事!”
他逼视棒梗,咬字清晰:“这小畜生骂我是野种,还骂我爹娘短命鬼,不该管吗?我爹娘在世时没少帮衬他们娘仨,我工钱也全交给婶子!吃我的喝我的,还要辱骂我爹娘?我能咽下这口气?”
秦德禄眸光如刀,猛地拍桌:“没心没肺的!全家老小靠你小叔子养活,还纵容孩子辱骂长辈?良心都叫狗吃了?”
秦淮茹慌忙摇头,把棒梗护在怀里:“不!同志你误会了,是贾二狗先欺负我,棒梗才一时说错话!”
贾张氏挺直腰板,毫不退让:“我孙子骂他怎么了?贾二狗爹娘死了300年,棺材都臭了,骂两句能少块肉吗?他打人,就得挨批斗!”
“闭嘴!”贾二狗脸色铁青,眸子里燃着火。
“你不配提我爹娘!我爹修堤坝抗洪,被洪水淹死,是大英雄,工会还颁了勋章!”
“我娘在制药厂火灾里冲进火海救出两个孩子,被烈火烧死,也是英雄!”
“侮辱英雄,不用付出代价吗?难道年纪小就能胡作非为?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人好事?同志,我要求严惩贾张氏,把她关起来改造,让棒梗还我爹娘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