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秦淮茹呆在原地,欲言又止。四合院外挤破头看热闹的人全都傻眼了。
“贾二狗真是深藏不露,爹妈还是英勇牺牲的?”
“觉悟高,做人低调!棒梗被打得半死,我看还轻了!侮辱烈士,按律都该挨枪子!”
“惯子如杀子!秦淮茹平日里把孩子宠得不像话,棒梗胆大妄为也不奇怪!”
秦德禄脸黑如墨。贾家老两口生前是“劳动模范”,社会地位极高,为百姓造福、坚守岗位、壮烈牺牲,这正是时代推崇的无私奉献精神!而眼前这帮大院人,竟敢欺负烈士遗孤!
贾张氏直咽口水,光顾着扣帽子,一时忘了贾二狗爹妈的身份——这身份可是最硬的保命符!
秦德禄一手背在身后,语气冷厉:“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没给孩子树立好榜样,才让他走上歪路!为了替孩子遮掩,竟敢在公安面前撒谎,你们真是好样的!依我看,该抓去牛棚改造!”
上一秒还蹦跶的欢的阎埠贵,此刻一个屁都不敢放,生怕被盯上。侮辱英雄、欺负烈士遗孤,这两顶大帽子足以让他牢底坐穿。
秦淮茹肩膀剧烈颤抖,泪珠大颗落在手背上,低声辩解:“棒梗只是孩子,一时口快冒犯了贾二狗,也犯不着下这么重手。谁知道他爹是被洪水冲走的……”
“你的意思是,若他爹娘是普通老百姓,就活该被你儿子辱骂?”秦德禄阴鸷:“仗着年纪小就无法无天?你管不了儿子,就由公家来管!”
秦淮茹心里直打颤,棒梗是她的命根子,怎能蹲篱笆?她猛地磕头,麻花辫甩来甩去,哭着求饶:“同志,要抓就抓我吧,棒梗无辜!您高抬贵手,别和半大的娃娃计较!我发誓,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他,堵住嘴!”
贾二狗冷漠注视她。发誓有屁用?上下嘴皮子一翻,她随时想赖账,把棒梗从公安手里救出来。
“嫂子,把地契名字改成我的,我发誓不会霸占!”贾二狗居高临下盯着秦淮茹。
她当场拒绝:“不行!万一你变卦,我和孩子就流落街头,坚决不行!”
贾二狗得逞似笑:“秦队长,您听清楚了吧?我嫂子根本不信我!发誓不算数,想反悔就反悔。在公安面前都敢耍小聪明,太可恶了!”
他慢慢坐下,声音更冷:“这些年,大队给我的抚恤金,全被我婶子私吞!她们一家吃肉喝汤,我只能捡烂菜叶充饥!冬天冷得发抖,就把被子里的棉花塞衣服里!还要把我卖给老王家闺女当上门女婿换彩礼!王桂花有脏病,折磨死好几个丈夫,我还能不愤怒?”
“三个大爷逼我把祖屋留给棒梗娶媳妇,那可是我爹妈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我不同意,他们就要活活饿死我!”
说到激动,他瘫在地上双手猛拍,扬起灰土呛得贾张氏眼睛都睁不开。
“棒梗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撬韩平家门、放鞭炮炸伤人、偷许大茂家的鸡鸭,让傻柱替他背锅!”
“放屁!我大孙乖得很,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贾张氏扑上去。
贾二狗话音未落,一脚踹得她躺地爬不起来。他冷冷一扫,目光锁定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老不死的。
“三大爷。”贾二狗挑眉,眼底闪过精光。阎埠贵后脖颈一凉,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半个字不敢说。
“您辛苦耕耘,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学生,祖国繁荣离不开教育者的呕心沥血!三尺讲台上的人,最值得尊敬!”
阎埠贵脸色僵硬,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贾二狗唇角勾起:姓阎的,你笑吧,马上就笑不出来!
“棒梗飞扬跋扈,上次拆你家二八大杠,轮胎扔路边!阎老师,你就心甘情愿吃这哑巴亏?”
“棒梗偷许大茂家鸡时,我正巧撞见你半夜起床解手。你可不能瞎编糊弄公安,不然要被骂败坏师德师风!”
阎埠贵脸色骤变,五官拧成一团。众目睽睽下,他要么得罪秦淮茹母子,要么自毁清誉!
“阎老师,你怎么说?”秦德禄敲桌,声声入耳。
阎埠贵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半天才憋出一句:“嗯……棒梗确实没少干缺德事。”
“二大爷,棒梗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秦淮茹凄厉尖叫,响彻大院,几乎划破长空。
贾二狗笑意不达眼底:“95号院威望最高的就是一大爷,他一向光明磊落,肯定不会在这种事上糊涂。”
他故意把易中海放到最后,逼这老狐狸不能耍滑头。阎埠贵、刘海中都已承认棒梗偷鸡摸狗,只要易中海敢说不同,那两位“战友”的面子就彻底崩了。
“怎么,一大爷,您别不吭声啊?大院里最有话语权的,就是您。”
“傻柱跟秦淮茹搞破鞋也就算了,他还屡次袒护棒梗,把他宠得目中无人!棒梗偷窃成性,跟傻柱有没有关系?”
易中海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贾二狗生吞活剥。这杀千刀的,早有预谋地挖坑!现在若推翻两人的说法,不仅自己要背撒谎的锅,“老三铁盟”也得当场瓦解。
权衡再三,他灰败着脸,低头点头:“嗯,傻柱确实溺爱棒梗,一时冲动替他顶了罪……”
秦淮茹眼中的最后一根弦崩断,“咣当”一声跪地,泪如泉涌。
贾二狗心中冷笑,一切尽在预料。若是换作他,也会和易中海一样选择——得罪傻柱,成本太低。这个记吃不记打的舔狗,早该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秦队长,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都发话了,他们以人格做担保,棒梗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野孩子,不打不成才。”
“从小偷针,长大偷牛!我嫂子放任不管,又不让我动手,那就劳烦公安同志代为管教!”
秦德禄指腹缓缓摩搓搪瓷缸,目光一冷:“棒梗,你偷了许大茂的鸡,还故意卸了三大爷家的自行车轮胎?”
棒梗被打得头昏眼花,脑袋混沌,听见质问,瘫在地上大哭,但他没有否认。
“偷鸡、搞破坏、炸伤邻居,小小年纪,心肠却歹毒至此,干出侮辱英雄的事也不奇怪!”秦德禄猛拍桌子,怒火冲天地瞪向棒梗:“就按贾同志所说,将棒梗带回参与劳动改造!从根上坏了,再送回来!”
秦淮茹当场慌了神,死死扒着棒梗衣服不撒手:“我儿子还小,不能吃苦啊!”
贾张氏仗着身子胖,一招泰山压顶,将一名公安压倒,大喊:“棒梗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