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大肚腩一收一缩,快要挤爆衣裳纽扣,腰间的肥肉堆叠在一起,她说完这话,吭哧吭哧地粗喘气。
她柱子般粗壮的小腿挪动几步,凑到贾二狗面前,色眯眯地奸笑起来:“你当老娘是吃素的?那我可吃定你了!”
傻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冒着精光,和许大茂一左一右架着贾二狗。
易中海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得意的笑容。
王桂花就是一活脱脱的女土匪,早知道就不费这么多口水了。
贾二狗看着挨得越来越近的死猪脸,怒火翻涌,一个用力,猛地将王桂花嫌翻,王桂花四脚朝天,在地上胡乱扑腾着。
秦淮茹和贾张氏手忙脚乱地扶起王桂花,使了吃奶的劲头,王桂花才坐起身。
“小畜生,你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给老娘逮住他,等你进了老王家的门,我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傻柱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和许大茂一拍即合,卯足了力气拽住贾二狗的胳膊。
“一物降一物,贾二狗你就认命吧!”傻柱嘴角咧得老大,露出一口大白牙。
贾二狗眸光中泛着冷意,就凭你们两个小喽啰?
他肩膀一沉,像是蓄满力量的弓箭,喉间发出压抑的喘息,猛地推开生拉硬拽的许大茂、傻柱。
两人重重摔在地上,揉着屁股吃痛地哀嚎,贾二狗砂锅大的铁拳捶在傻柱的脸上,眼神凌厉:“我让你蹬鼻子上脸!我让你记吃不记打,我弄死你丫的!”
傻柱的脸瞬间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鼻血混着眼泪往下流,抱着脑袋哀求:“别打了!别打了!啊!”
杀鸡般的尖叫响彻整个大院,贾二狗还嫌不够解恨,拎起板凳,不管不顾地往傻柱背上砸,狂砸了几十下,板凳腿折了,他才收回手。
见傻柱半死不活地躺在角落里,秦淮茹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地往后退。
贾张氏打了个哆嗦,心里打鼓,嚷嚷着:“杀人了!闹出人命了!快来救人啊!”
贾二狗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慢慢逼近,照着胸脯踢过去,不等贾张氏哭喊,薅起她的脖领子,左右开弓。
“啪!”
“啪!”
“啪!”
他力道大得能掐死一头猪,贾张氏疼得龇牙咧嘴,脸上没剩下一块好肉,淤青发紫的部位还在流脓。
贾二狗居高临下地瞪着贾张氏,额头的青筋跳动:“榨干我的血汗钱,还不满足!把我卖给老王家的破鞋,给你孙子铺路!我呸!你个老不死的,我今个儿就把你的嘴撕烂!”
贾张氏害怕地蜷缩成一团,嘴里还骂骂咧咧。
她骂得越起劲,贾二狗下手越黑,没一会就把贾张氏揍晕过去。
“许大茂,还有你!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让你瞎掺和!”
贾二狗捡起断掉的板凳腿,一下比一下猛烈,往许大茂的脑袋顶上招呼,许大茂赶紧服软,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见着怂人压不住火,见着硬茬就拐弯,给你个棒槌你就纫针,给你个台阶你就下驴!”
贾二狗的声音铿锵有力,散发出骇人的震慑力。
刚刚还抱着胳膊看笑话的人,一个屁也不敢放。
许大茂被打得头破血流,瘫软在地上,大院里只剩下抽泣和倒吸气声。
贾二狗脸上覆盖一层阴霾,双拳紧握,看向已经被吓丢了魂的王桂花。
“贱人!”
前世,王桂花百般凌辱他,逼他喝尿、吃馊饭,让他和猪圈里的猪同吃同住,他活得比畜生还不如!
这辈子,他要让王桂花血债血偿!
“啪!”
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抽的王桂花,脸上肥肉乱抖,她又惊又怒,“好你个贾二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我?我爹是机械厂的厂长王福军,你信不信……”
王家有钱有势,黑白两道通吃,前世贾二狗几次三番逃跑,都被北街的狗腿子逮回王家。
他反抗不了,跑又跑不掉,渐渐地麻木了,最终迎来死亡。
贾二狗怒从心头起,拳头卷着呼啸的风声,王桂花发出凄厉的闷吼,口水和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淌,腮帮子的肉震颤。
“狗日的,老娘跟你拼了!”
王桂花像颗滚圆的肉球,弹了出去,还没撞到贾二狗,就被贾二狗照着屁股踹了个狗啃泥,她踉跄着退了几步。
贾二狗眼底浮现一抹厌恶:“找死!”
他掐住王桂花粗壮的脖子,眼神如利刃出鞘,将其拽到了墙角,牙缝里挤出带着杀意的几个字:“不服咱就练练,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贾二狗把杀猪,按猪那股横劲,贯彻得淋漓尽致。
王桂花嘴里重复着龌龊下流的话,贾二狗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她小腿一软,整个人像被抽干精气的纸人,跪在贾二狗脚下。
“啪!”
“啪!”
“砰!”
贾二狗连打带踹,扇了几个大嘴巴子觉得不过瘾,顺手摸了个铁质的晾衣架,他挥舞着衣架,左右横扫,鞭打着王桂花,每次衣架触碰到皮肉,王桂花就会发出绝望的惨叫。
“你们是瞎了还是哑巴了?报公安!抓他!”
贾二狗脱下鞋子,暴力的塞进王桂花嘴里,动作快的划出几道残影,直到手腕麻了,他才停下。
王桂花的眯缝眼里溢出两行泪,害怕地抽搐起来。
贾二狗没有丝毫同情,抄了根趁手的木棍子,重重劈了下去,呼呼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王桂花被打得皮开肉绽,疼得直打滚。
木棍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像火烧的一般,王桂花想哭又哭不出来,拼命地摇头。
这时,易中海故作公正的插了一句:“无法无天!当着大家伙的面,殴打妇女,这是要蹲笆篱子的!报公安!”
谁敢报公安?头铁的傻柱和许大茂被打趴下了,别人有八个胆,也不敢得罪发狂的贾二狗。
就算关了贾二狗一阵子,照他睚眦必报的脾气,出来了还会寻仇!
见无人响应,易中海气得直跺脚。
“贾二狗,你给我住手!王桂花是王福军的闺女,老王家的独苗,你把她打坏了,王厂长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捧高踩低的老不死,敢阻挠他?
贾二狗狠狠地剜了易中海一眼,易中海吓得一激灵,“你……你难不成还想打我?”
贾二狗脸色一沉:“我劝您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打!打一个不算少,打两个不算多!不信邪,你就试试!”
易中海气的捶胸顿足,偏偏又拿贾二狗没辙。
刘海中赶紧拉住易中海,贼兮兮的坏笑:“得罪了王福军,有他好受的!咱们拦了,可他不听啊,他打得越狠越好,王福军把这个闺女当心肝似的宠着,这回贾二狗死定了!”
听完这话,易中海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有王福军这把趁手的刀,就用不着他们出马了,这敢情好啊!
幸亏王桂花皮糙肉厚,扛得住造,不然就凭贾二狗这两下子,早就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贾二狗脸上流露出报复的快感,附在王桂花耳边,“打今儿起,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老王家干的那点破事,我全给你抖落出去!”
尚存一丝气息,意识模糊的王桂花,顿时清醒了,猛地抓住贾二狗,心中警铃大作。
不!
贾二狗不可能知道!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就翻篇了,肯定是贾二狗吓唬她!
贾二狗看着惊慌失措的王桂花,止不住地冷笑:“你祖上是卖国贼,你奶奶是窑子的老鸨,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这事捅出去,你爹的乌纱帽不保,你们全家都要下放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