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宁若有所思,戚彦珩掌控了岑家后,她迟早会被扫地出门,成了落魄千金,
再加上她任性妄为得罪不少人,所有人都想踩一脚,惨的呢,
后期她还想攀附上那几个男主,陷害设计女主白筱柔,直接被男主们折磨的不像人样。
想到原剧情,岑栀宁就后脊柱发凉,岑家家大业大,就这么白白拱手让人,她怎么甘心,
要不还是挣扎一下,趁完成任务遁走前捞一笔,
【宿主只管放心大胆的去争,本来就是你的,能争到多少是多少。】
'你说的啊!'
【放心,本系统帮你兜底,绝不会让你走上早死的结局】
‘······’
秦蓬蓬继续道,
“对了,听岑伯伯说你会转入斯里兰贵族学院?”
岑栀宁点点头,
“我提交了交换生的报告,没有意外的话,会在斯里兰完成大学课程。”
秦蓬蓬叹了一口气,
“他在学校是风纪会会长,”
“风纪会?”
“表面上是维持学生秩序纪律的,但是他们是一个顶层团体,咱们学院都是由他们这个顶层的团体掌控。”
“这么玄乎?”
“嗯,这个团体是学院里最顶尖、最有权势的几位男生组成的,也是校园秩序的象征和实际掌控者,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得罪他们的基本被折磨到退学了。”
岑栀宁嘴角抽搐了一下,
“F4是吧?”
秦蓬蓬惊讶的看着她,
“什么F4?”
岑栀宁尬笑着摆了摆手,
“我胡说八道的?”
秦蓬蓬继续道
“不过他最近掌管公司,而且一直呆在研究院,在学院很少出现。”
岑栀宁颓废,
“他倒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秦蓬蓬看着岑栀宁,忍不住好奇问道,
“你跟你哥到底有什么过节啊?你跟他打好关系不是更好吗?我看他好像挺在意你的,哄好他,有他帮衬,岑家如日中天。”
岑栀宁有气无力道,
“我跟他的关系比想象中还要恶劣,一辈子都不可能和平相处的。”
“为什么?”
岑栀宁挥了挥手,这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且不说戚彦珩是个抖M,现在对她的心思,大概是报复心理激发出的变态欲望,
往后玩腻了她,对女主白筱柔一见钟情,转手会为了白筱柔弄死她,所以绝对不能放松警惕,让他有机可乘。
*
戚彦珩返回岑家别墅的时候,戚如眉正在院子里采摘新鲜梅花,
看到戚彦珩从车库出来,她拢了拢围脖,
“怎么?大小姐找回来了?”
戚彦珩没有接话,将身上脏污的大衣递给了佣人,惜字如金。
“没,”
戚如眉蹙眉,
“怎么这么狼狈?她泼的?”
戚彦珩没吱声,
戚如眉将花篮收拾好,抖了抖雨靴上的积雪,
“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你跟岑栀宁的关系这么恶劣,他还想着让你去接她,还真以为能修复兄妹关系,痴人做梦。”
说着戚如眉眼神刻薄了起来,
“好了,这下你也该死心了,你们两个不合适,她恨你,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了。你现在应该明白你的目标不能是女人,而是岑家的家产。”
戚彦珩这才有了表情,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戚如眉,
“她恨我的原因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戚如眉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终是忍不住,声音尖锐,
“你还念着她?你能不能别在她身上浪费精力,只要拿下家产,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趁着他们父女分心,是你趁机拿下海外部分核心资产最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还要找她回来?她一辈子不回来更好。”
戚彦珩斜睨了她一眼,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家产?”
他仿佛想到了极其可笑的笑话,
“您还惦记着那点微不足道的东西?”
戚如眉一愣,
“你什么意思?那可不是一点!那是……”
“那是什么?”
戚彦珩打断她,慢条斯理看着自己的姨妈,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那年年需要输血续命的集团?还是那个早已被新技术淘汰、估值虚高百分之七十的夕阳产业?或者,是岑伯伯书房保险柜里,那几份毫无价值的遗嘱和股权书?”
戚如眉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瞳孔因震惊而放大,
“你什么意思?”
戚彦珩低笑一声,
“姨妈,您难道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这三年,岑家产业看似扩张,挤进京北十强,但是核心利润却逐年下滑?”
“为什么岑伯伯最倚重的几位老臣,会纷纷倒戈支持我进集团?”
“为什么银行那边,对岑伯伯的贷款审批越来越严格,而对我名下的空壳公司却大开绿灯?”
他每说一句,戚如眉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戚彦珩俯下身,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恐怖的话,
“这个家,早就从里面被我蛀空了,您心心念念的岑家家产……”
他直起身,摊开手,做了一个“砰”的爆炸的手势,
“其实只需要我动动手指,一夜之间,它就可以变成一堆负资产和数不清的债务。”
戚如眉猛地后退一步,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外甥,她看着眼前这个她亲手培养出来的优雅又恐怖的怪物,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把岑家架空了?!”
“架空?”
戚彦珩挑眉,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
“不,我只是觉得无聊,看着你们像小丑一样,围着一堆早已被我掌控、甚至随时可以摧毁的东西争斗,很有趣。”
他的目光掠过姨妈惊恐万分的脸,望向这栋中式复古别墅,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而偏执,语气里带上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不然你以为这段时间岑伯伯为什么这么器重我,为什么把公司的决策权交给我,因为只有我才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戚如眉不明白自己外甥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跟窝里斗有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戚彦珩脸上带着阴森的笑意,
“你说呢?在三年前你们把宁宁逼走的时候,我就开始不日不夜的布局了,你不应该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