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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岑栀宁,他脸上情不自禁的带上笑意,

“她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件我还没有完全掌控,却无比想要得到的资产。”

戚如眉气的心脏在发抖,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外甥是怪物,但是这个怪物却对岑栀宁产生感情了,

“就是为了岑栀宁?你是不是疯了?”

他嗤笑一声,充满了不屑,

“为什么不能?宁宁只能是我的。”

戚如眉彻底僵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牙齿都开始打颤。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外甥对岑栀宁的执着,根本与家产无关,那是一种更深层、更扭曲、更可怕的占有欲。

她不仅看不懂这个外甥,她甚至开始从心底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惧怕。

她亲手放出了一头什么样的怪物?而这头怪物,现在显然已经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甚至将她视为了棋盘上无足轻重的一枚棋子。

戚彦珩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面无人色的姨妈,语气恢复平淡,却更令人胆寒,

“所以,以后我的事,尤其是关于宁宁的事,请您也不要再过问,还有你尽早让岑伯伯断了联姻这个心思,岑伯伯还想要利用联姻来维持资金链,痴人做梦。劝劝他,趁早哄着我求着我,岑家才会有生机。”

他笑了笑,

“还有姨妈,乖乖扮演好您贵妇人的角色,或许,我还能让您安稳地享受完这最后的、虚假的荣华。”

他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屋子,留下戚如眉一个人瘫软在冰冷的阴影里,浑身发冷,

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家,早已悄无声息地易主,而新的主人,其心思和手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千百倍,

她猛地摔下花篮,

“你这个怪物!!!”

戚彦珩返回了自己卧室,他拾起床头柜上面的照片,岑栀宁扎着双马尾正冲着他灿烂的笑着,

他轻轻摩挲着照片,

“怪物?”

他嗤笑了一声,他不否认,他确实是怪物。

他天生拥有远超常人的智商和过目不忘的记忆,但是他情感方面极度迟钝。

他从不认可任何感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世界对他而言只是一套由逻辑和规则构成的冰冷复杂系统,

他从小就孤僻、安静,无法融入同龄人。

他的母亲是个十八线明星,她貌美,有野心,

而他是母亲未婚先孕,用来嫁入豪门,巩固地位和获取利益的工具。

可惜那个豪门不认他这个儿子,也不会让他母亲嫁入豪门,给了她三千万抚恤金,就移民了。

他母亲拿着那笔钱很开心找到了下家,他不记得自己换了多少次家庭。

母亲从小对他就没有过多的感情,给他灌输的教育就是争抢和夺取,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直到他母亲抑郁跳楼自杀了,他被姨妈戚如眉收养,带到了岑家,

他遇到了岑栀宁。

戚如眉为了勾引岑栀宁的父亲岑振国,主动担任岑栀宁的舞蹈私教老师,

可笑的是岑栀宁被蒙在鼓里,一门心思的讨好他,

一开始他觉得她傻,是赶不走的狗皮膏药。

后来他渐渐开始喜欢跟她待在一起,谁不爱温暖的太阳,

他喜欢听听她叽叽喳喳,听她抱怨,

他爱看她穿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在他身边转圈,

他每天期待的就是戚如眉给她上课的时候,

他对她产生了迷恋,直到戚如眉上位成功。

岑栀宁觉得受到了屈辱,她把他和戚如眉都视为破坏她家庭的蛇鼠一窝。

他在庆幸能跟她朝夕相处的时候,能兴奋住在她隔壁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厌恶报复他。

他渐渐习惯她这刁难的小手段,甚至十分享受,

他想把她压在身下亲,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对劲。

每次听到岑栀宁愤怒的声音,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他只想亲自品尝一下上面的温度,

可是岑栀宁不再给他好脸色,他试图缓和两人的关系。

事情爆发是在岑栀宁出国前,女佣送清洗干净的衣服过来时,误把岑栀宁贴身衣物送到了他的房间。

鬼使神差他留下了,幼稚可笑的花边内衣。

一周后,戚如眉也看到他藏在被窝里的里衣和污浊的被褥,明白了他龌龊的心思,

他以为戚如眉会大发雷霆,但是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后来戚如眉蛊惑岑栀宁进了他的房间,岑栀宁发现了他觊觎她的秘密,她愤怒、咆哮、觉得恶心,满脸的厌恶,

她被吓跑了,躲了他一周。

不过没关系,她早点知道他的心思也好,她迟早是他的。

只是突发了状况,戚如眉说岑栀宁心爱的耳环掉了,脾气倔,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哭。

他想都没想抬步去了浴室,然而推开浴室的门却看到脱得精光的岑栀宁······

第二天她被遣送出国了,临出国前,她目光怨毒的看着他,

“你以为把我赶出国你们就能高枕无忧了?你们等着,我总有一会回来,属于岑家的东西,你们一个也别想染指。”

他不记得当时的心情,麻木、扭曲,痛苦。

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岑栀宁想要的东西是岑家,那他双手奉给她就好,

只需要三年,三年就好,这下碍眼的人都会被他扫荡干净。

他不要家产,但是如果岑栀宁要的话,他会帮她收拾好,然后拱手送给她,但是她必须是他的。

手机发出嗡的声音,沐臣川弹来了视频通话,戚彦珩这才收敛情绪,接起了视频。

沐臣川似乎在跑车后座,一脸兴奋的入镜,

“会长,给你看个好笑的,”

沐臣川一晃视频,镜头转向了驾驶位,江靖冕正在开车,

另一边晋屹寒瘫坐在副驾驶,低垂着头,微阖着眼睛,长睫低垂,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当中,看起来格外消沉,又浑身戾气。

戚彦珩还从未看到过晋家太子爷有这种表情,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晋少怎么了?鬼上身了?”

“笑死,他被网恋奔现对象甩了·······”

沐臣川吧啦了一大段话,戚彦珩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你的意思,晋少跟网恋对象奔现了,一个月不到被莫名其妙的甩了?而且还是断崖式分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