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娄姐啊,快请进。”
章天鸣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将娄晓娥请进了院子。
自从穿越过来,他和这位邻居,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娄晓娥出身不凡,知书达理,与四合院里这些市井之民格格不入,平日里也很少与人来往。
“章……章同志,冒昧打扰了。”娄晓娥显得有些局促,她还是第一次踏进章天鸣的院子。
当她看到院内干净整洁,屋里窗明几净,尤其是客厅里那部黑色的电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知道,能在这个年代装上私人电话,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背景,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厚。
“娄姐客气了,坐吧。有什么事吗?”章天鸣给她倒了杯水,开门见山地问道。
娄晓娥捧着水杯,犹豫了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眼圈微红地说道:“章同志,不瞒您说,我……我是来向您求助的。”
接着,她将自己的苦楚,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自从上次许大茂在实验室外被吓昏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精神很不正常。他不仅在厂里胡言乱语,说自己被鬼缠身,回到家里,更是疑神疑鬼,时常半夜惊醒,大喊大叫。
更过分的是,他无法生育,却把责任全部推到娄晓娥身上,对她冷嘲热讽,甚至恶语相向。最近,他更是迷上了在外面喝酒鬼混,对这个家不闻不问。
“这个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娄晓娥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院里的人,没人能跟我说句知心话。我想来想去,只有您……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我想请您帮我拿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她之所以来找章天鸣,一是觉得他见多识广,身份不凡;二来,她隐隐觉得,许大茂的疯癫,似乎和章天鸣有些关系。
章天鸣静静地听着,心中却在飞速盘算。
一个绝佳的机会,送上门来了。
他知道娄晓娥的家世,也知道在未来那场浩劫中,她家会遭受怎样的冲击。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娄家藏着一批价值连城的古董和黄金。
如果能通过娄晓娥,将这批财富掌握在自己手中,无论是用于修炼,还是用于未来的布局,都大有裨益。
“娄姐,你的情况我明白了。”章天鸣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许大茂心术不正,品行败坏,并非你的良配。依我之见,长痛不如短痛。”
“您的意思是……离婚?”娄晓娥的身体猛地一颤。在这个时代,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需要巨大勇气的。
“不错。”章天鸣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变了。抱着一艘正在沉没的破船,最终只会一起被淹死。只有勇敢地跳出来,才能找到新生。”
他这番话,说得意味深长,充满了暗示。
娄晓娥冰雪聪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想到了自己家的成分,想到了父母平日里的忧心忡忡,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可是……我……”
“你不用担心。”章天鸣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你家里那些……容易惹麻烦的东西,比如金银、首饰,可以想办法换成别的东西。”
“换成什么?”娄晓娥急切地问道。
章天鸣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现在时局不稳,黄金虽然保值,但太扎眼。反倒是那些没人要的‘四旧’,比如一些旧瓷器、旧字画,扔在角落里,蒙着灰,谁会在意呢?等将来风平浪静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或许会超乎你的想象。”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娄晓娥瞬间茅塞顿开。
是啊!把招摇的黄金,换成不值钱的“破烂”,既能保全家产,又不会引人注目!这简直是绝妙的办法!
她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仿佛能洞悉未来的年轻人,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崇拜。
“章同志!谢谢您!我……我明白了!”
娄晓娥下定了决心,她要离婚,她要说服父母,按照章天鸣的指点,为家族寻找一条生路。
她站起身,对着章天鸣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院门口时,院门却“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
满身酒气、双眼通红的许大茂,像一头发疯的野牛,堵在了门口。
他看到了院子里的章天鸣,又看到了刚从屋里出来的妻子娄晓娥,一张脸瞬间扭曲得不成样子。
“好啊!娄晓娥!我总算抓到你们了!”许大茂指着两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我就说我怎么天天晚上做噩梦!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和这个害我的鬼……你们两个狗男女,勾搭在一起了!”
话音未落,他便嘶吼着,朝章天鸣和娄晓娥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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