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身上还带着表姐家沐浴露的花香，我躺在阳台的钢丝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东莞的夜闷得像个蒸笼，风扇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一闭上眼，白天苏曼姐那件吊带裙下的风光就在脑子里晃，那雪白的皮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得我心里一阵阵发燥，身上也跟着难受起来。
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睡着，结果就做了个荒唐梦。
梦里，苏曼姐笑着朝我靠近，比白天还要大胆，眼波流转，身姿摇曳。
我心跳得厉害，口干舌燥地凑上去，眼看就要碰到那片温热了……
突然，眼前那张妩媚的脸猛地一变.
变成了表姐林雪晴那张冷冰冰的脸！
她还是用那种极致嫌弃、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冷冷地地盯着我.
“操！”我猛地惊喘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背上全是冷汗。
窗户外面已经透进灰蒙蒙的光。
我下意识掀开薄被单一看——裤裆那里湿凉了一大片！
操。
真他妈丢人！
我手忙脚乱地想赶紧把脏裤子脱掉。
这要是让表姐发现了还得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居然被推开了。
苏曼姐探进头来，脸上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目光直接往我下半身扫：“哟，小帅哥，大清早的……背着姐姐干什么坏事呢？”
我吓得魂都快飞了，猛地扯过薄被死死盖住自己，脸红得发烫，舌头都打结了：“没、没有！曼姐……我、我就是……热！对，出汗了！”
苏曼姐“噗嗤”一声笑了，也没深究，眼波流转：“行了行了，大小伙子火气旺，姐懂~赶紧的，收拾收拾起来，姐今天发发善心，带你找个好活计去！”
说完，又风情万种地瞥了我一眼，才带上门出去。
我长出一口气，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飞快地把湿裤衩扒下来，团成一团，做贼似的溜进卫生间，胡乱塞到角落藏好。
用冷水狠狠抹了把脸，才感觉狂跳的心稍微平复了点。
等我磨磨蹭蹭走出卫生间，一眼就看见表姐林雪晴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晨光照在她身上，她换了件雪白的衬衫，下身是笔挺的西裤，手里端着个白杯子，小口喝着什么，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本彩色杂志。
侧脸在光线下显得特别清冷精致。
我一时看得有点发愣，脚步都停住了。
直到苏曼姐走过来，推了我一把，指着小桌上摆着的几片面包和一个煎蛋：“发什么呆呢？你表姐起大早做的，便宜你了。快吃了，吃完姐带你出门。”
看到早餐，我心里一暖，又有点意外。
赶紧坐下，胡乱把面包往嘴里塞，几乎是狼吞虎咽，只想快点吃完跟苏曼姐出去。
我必须抓住任何机会，绝不能三天后真被扫地出门。
吃完，我迫不及待地站起身。
出门经过窗边时，表姐放下杂志，抬起眼，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下，语气平淡却又有点严肃：“找工作归找工作，什么脏活累活，眼下能糊口就行。但脑子要清醒，手脚干净，别为了几个钱，什么底线都忘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掂量清楚。”
我连忙点头，态度恭谨：“知道了，表姐！我会记住的！”
苏曼姐在旁边笑着打圆场，挽住我的胳膊就往外带：“走啦走啦！你表姐就这毛病，嘴硬心软，其实关心你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因为那顿早餐和表姐罕见的几句叮嘱，泛起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下了楼，清晨的空气带着点凉意。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
刚走到街口，奔驰车里就走出一个剃着光头、脖梗子上纹着纹身的壮实男人，他穿着花衬衫，敞着怀。
用我们那边的话来说。
这就是社会上混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苏曼姐突然眼睛一亮，立刻娇笑着扑了过去，毫不避讳地一把抱住那光头男的胳膊，丰满的上身紧紧贴了上去：“强哥！你怎么在这儿呀！”
那叫强哥的光头男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伸手就在苏曼姐裙子包裹的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声音粗嘎：“骚娘们，大早上就浪得出水了？”
苏曼姐不但不恼，反而扭着身子蹭他，声音能滴出蜜来：“这不是想你了嘛~”
我直接看傻了，愣在旁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我这才明白，原来苏曼姐是有男人的。
光头强哥这才拿正眼瞧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歪着头问苏曼姐：“这愣头青谁啊？”
苏曼姐赶紧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然后扬声道：“我闺蜜老家来的表弟，乖着呢！强哥你人面广，帮着瞅瞅，有啥好活计照顾一下呗？”
光头强哥摸着下巴，又瞥了我两眼，咧嘴一笑，“找工作？行啊。小子，模样还挺周正。陪富婆喝酒会不会？哄得那些老娘们开心了，小费可比进厂扛大包强多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陪富婆喝酒？
还有这种好事？
光喝喝酒就能赚大钱？
这可比在老家面朝黄土背朝天、进城扛大包强太多了！
几乎没怎么犹豫，我忙不迭地点头：“能干！强哥，我能干！谢谢强哥给机会！”
我眼下需要一个工作的机会。
能不能赚钱先放到一边。
只要找到了工作就不会被表姐赶出去。
光头强哥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咧嘴笑了笑，又伸手在苏曼姐挺翘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听见没？带这小子拾到拾到去，别整得这么土里土气的，晚上带过来上钟。”
他的手指甚至还在那细腻的布料上流连般地蹭了蹭。
苏曼姐娇嗔地扭了下身子，娇嗔道：“知道啦~放心吧强哥，保准给你收拾得人模狗样儿的！”
强哥嘿嘿笑了两声，没再多说，转身拉开车门，一溜烟开走了。
我看着那辆在阳光下黑得发亮、气派十足的大奔消失在街角，心里那点别扭感，瞬间被冲淡了。
或许有朝一日，我也能开上这样的车！
“走啦，傻愣着干嘛？”苏曼姐过来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姐带你去买两身像样的行头，晚上可不能给姐丢人！”
她拉着我，熟门熟路地钻进附近的商业街。
那些橱窗里的衣服看起来都不便宜，我有些局促。
苏曼姐却不管不顾，直接把我拽进一家看起来挺时髦的男装店，挑了几件紧身的黑色衬衫和休闲西裤，让我去试。
等我换好一身出来，站在试衣镜前，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我因为常年干农活，身体素质就比一般人要好很多，身上全是肌肉，在这套西装的包装下，更加的帅气了。
就是脸上那点没褪尽的乡土气和这身打扮有点格格不入。
“啧啧啧，瞧瞧！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弟弟，你这身板子就是衣架子啊！”苏曼姐围着我转了一圈，眼睛发亮，手指在我胸膛和胳膊上毫不避讳地捏了捏，感受着布料下的肌肉线条，“行了，就这套！服务员，开票！”
她利落地付了钱，又拉着我去做了个发型，把原来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修剪得利落有型，还打了点发胶。看着镜子里几乎焕然一新的自己，我心里那股想要在城里扎根、出人头地的念头更加炽热了。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苏曼姐领着我来到一家门面装修得金碧辉煌、霓虹闪烁的会所门口。
巨大的招牌上，这着帝豪夜总会几个字。
门口站着穿着制服，身材高挑的迎宾小姐，还有几个看起来像保安的壮硕男人。
音乐声和隐约的喧哗从里面传出来。
我看着那扇旋转的玻璃门，心里突然有点打鼓，脚步也迟疑了一下。
“怕什么？”苏曼姐察觉到了，用力挽紧我的胳膊，把我往里带，“跟着姐，放心！记住姐教你的，机灵点，嘴巴甜点，那些阿姨们就吃这一套！”
我深吸一口气，攥了攥手心，把最后那点犹豫压下去，跟着她，一步迈进了那片光怪陆离的喧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