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死遁归来,粘人摄政王他疯魔了! > 第十四章 总是能给本王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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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七板着脸上前提醒道:“流星,不要发出与考核无关的声音,这是在选拔!”

流星连忙捂嘴。

刚刚她太过着急,用细铁丝攥着花枝狠狠缠绕,想拗出曲斜的姿态。

谁知铁丝太硬,“刺啦”一声戳破了娇嫩的花苞。

流星惊得直跺脚,抬头看向主位,正撞见萧玦那一闪而逝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目光像冰冷的蛇,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去,让她瞬间出了层冷汗。

沈凝并没有被这声惊呼吸引注意。

她垂着眼,指尖轻轻抚过青瓷瓶冰凉的瓶壁。

余光瞥见萧玦正盯着自己,那目光有些像蛛网,她心头猛地一紧——

就是这种眼神。

五年前和萧玦相处下来的每一天,他都是这种眼神。

亲昵里藏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沈凝定了定神,没有碰任何辅助物件,只取过银剪,细细修剪花枝。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全凭手感调整角度。

没有铁丝固定,花枝却稳稳立住;不用胶水粘贴,花瓣自然舒展。

反观主位上的萧玦,目光始终胶着在她身上。

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像是找到了合心意的玩物。

*

半炷香终于燃尽,萧七依次呈上插花。

看着最左侧花瓶上残留的胶水印记,萧玦脸上写满了鄙夷。

“脏东西。”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眼底翻涌着厌恶,“派人看着她把这里面的水喝下去。”

那个婢女吓得直求饶,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上前把自己拖走。

见此情景,一旁站着的流星抖的更厉害了。

萧玦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瓷瓶。

但碍于生死状的缘故,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玩,也更刺激的宣布方法。

于是萧玦终于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串紫檀佛珠。

他在青瓷瓶面前站定,眼神戏谑。

素净的瓷瓶中,不同种类的花相映成趣,花枝虽无外力固定,却仿佛从瓶中自然生长而出。

疏朗有致,透着浑然天成的清雅。

男人略显苍白的手缓缓抚过瓷瓶边缘,指尖擦过插花者留下的微凉温度,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染上一层偏执的灼热。

他凑近闻了闻花香,喉间溢出低哑的笑。

“无外物雕琢,却得花草本真、瓶器之韵……这是谁的作品?”

说罢,萧玦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视在众多婢女身上,眼神最终定格在瑟瑟发抖的流星身上。

他脸上是恶劣的笑容。

“是你的吗?”

几乎是明知故问,萧玦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流星,好像一个巨大的充满吸引力的黑洞。

沈凝依旧是那副隔岸观火的样子。

她也不着急回应,只静静地看着萧玦和流星对峙。

流星双腿发软。

那瓷瓶当然不是她的。

反观她自己的插花,花枝造型僵硬,铁丝在花瓣间若隐若现。

终于流星顶不住萧玦释放的压力,颓然地坐在地上低声哭了出来。

早知道她才不会自作聪明地用什么铁丝。

都是受沈凝上轮影响。

原本……

原本她还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流星跪爬几步,俯身在萧玦脚下磕头求饶:“王爷,求您放过我。”

然后她通红的眼睛瞪向一旁的沈凝,右手手指指着她大喊。

“都怪她!是她扰乱了奴婢的心思!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好吗?求您了!!”

沈凝顿时觉得无语。

“系统你看到了吗?我真没招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系统低沉的笑声响起:【凝凝你快看,萧玦又要爆发了呢。】

萧玦看到自己被抓得皱褶的衣角,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深。

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将衣角拽出。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你的作品?”

他再次明知故问。

“可是生死状已经说好了,只有表~现~最~佳~,才能算你赢。”

萧玦最会拿捏人心。

也知道刀子怎么往人身上捅最痛。

于是他故意拉长语调,激起流星一阵战栗。

“王爷……”小婢女早已经泪眼朦胧,被吓得不成样子。

萧玦脸上满是上位者的轻蔑,他拨动着手中的紫檀佛珠:“哭得这样可怜,倒是让本王生了几分怜悯。”

“那你告诉本王,你的作品是哪个?”

见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流星连忙擦干了眼角的泪珠,指着最边上的瓷瓶。

“那个是奴婢的。”

萧玦扫了一眼,连伸手的兴致都没有,只淡淡道:“本王还以为这是端午要吃的粽子呢。”

流星脸色再次惨白。

不过萧玦好像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男人转动着佛珠,目光牢牢锁住沈凝,像老鹰盯着猎物。

“刚刚那个瓷瓶,是谁的?”

他又问了一遍。

这句话听起来是疑问句,但萧玦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有从沈凝窈窕的身段上离开。

见终究还是问到自己身上,沈凝也不扭捏,微微俯身。

“奴家的。”

萧玦走向她,晦暗不明的眼神一直黏在女人身上。

“你总是能给本王惊喜。”

走至近前,男人突然伸手,冰凉的指尖捏住沈凝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花草有其自然之态,瓷瓶有其本真之雅。”

然后他凑近沈凝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轻语:

“那你呢?”

萧玦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沈凝心头一寒,却也不敢挣扎,只能维持着表面看起来的平静。

“奴家只是遵循花草本性,不敢妄谈其他。”

萧玦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

直到看见她眼底的警觉,才满意地松开手。

指腹摩挲着刚才触到的细腻肌肤,他不紧不慢地走回到高位处坐下,居高临下俯视着已经吓破胆的流星。

“萧七,既然她喜欢把花包成粽子,那就……把她包成粽子吧。”

一句话出口,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人敢出声。

什么叫包成粽子?

是用流星的肉包粽子,还是把她包成粽子的形状?

可是不论哪种情况,等待流星的就只有一条路——

死。

萧玦的眼神依旧没有离开沈凝,他一双黑眸中似乎正盛着一片寂静的死水。

男人心中竟没来由地生出一些忐忑。

其实自从五年前沈凝离开后,萧玦心中总有一个念想:只要自己足够疯癫,足够昏庸,沈凝就会回来管他。

所以这五年他自认足够疯癫。

他杀了无数有罪之人,也做了无数昏君该做的事情。

但一直没有等到那句:“住手”。

这生死状签下后,对赌双方可不只有他和流星。

看到沈凝潋眸,萧玦嘴角终究挂上一抹自嘲的笑。

这次,估计也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