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7坚定拒绝，“那也不行。”
莫笑摊手，“那我没招了。”
“宿主，你当真想体验五十年雷狱之罚吗？”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莫笑放下酒壶，“知道了。”
雨露端着醒酒汤进来，“殿下怎么喝这么多酒？”
“想喝便喝了，”莫笑看向雨露，目光落在她手上，“你这端的什么？”
“醒酒汤。”
莫笑端过来喝了一口，“卫皓辰这几天怎么样？”
“李医官在为卫公子调理身体，卫公子的状态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
莫笑将碗放回托盘，“让李医官过来一趟，本公主要问他些事。”
“奴婢这就让人去通知李医官。”
莫笑问了李医官一些事，之后两天没有去找卫皓辰，而是让人准备了一些东西。
9817还在不停的催她。
莫笑听得都有些烦了，可惜不能把它给屏蔽掉。
总有一天她得想办法屏蔽它。
-
“看样子你这些天养的不错。”
莫笑靠在软榻上，目光上下打量着卫皓辰的模样，还算满意。
“过来。”
她朝他招了招手。
卫皓辰听话的朝她走近。
莫笑端起放在旁边的一个碗，拿着勺子搅了搅，递给卫皓辰，“把它喝了。”
这和他这些天喝的药明显不一样。
但卫皓辰目光落在那个碗上，只是迟疑一瞬便仰头喝下。
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莫笑没再有其他动作，右手支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
那药……
卫皓辰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人，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转身想要逃离，感觉手脚发软，有些站立不稳，只能伸手扶住旁边的椅子，“你给我下了软筋散？为什么？”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莫笑，眸里带着疑惑与不解，是真的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
他能做什么呢？
哪怕最开始的时候，司青瑶把他从牢里提出来，他尚有余力的时候，司青瑶都没有想过给他下软筋散，现在却下了，为什么？
“为什么？”莫笑坐起来，右手钳住他的下巴，朝他靠近了些，话语一如既往的冰冷残酷，“是本公主最近对你太好了吗？你也敢问为什么？还记得该自称什么吗？”
卫皓辰垂眸，努力的扶住椅子，“是奴错了。”
莫笑手指顺着他的下巴抚摸他的右脸，“这才对嘛，你只是本公主的奴隶，本公主想对你做什么便对你做什么。”
卫皓辰心底越发的慌乱，扶着椅子的扶手试图拉开距离，“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青瑶最爱的分明是责罚和鞭打他，此刻她在做什么？
“猜不出来么？没关系，你很快便能猜出来了。”
莫笑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然后一把摔到了塌上。
卫皓辰的声音有些发颤，“司青瑶，你要做什么？”
他倒在床上，试图爬起来，可软筋散的效用太强了，他根本爬不起来。
莫笑一条腿跪在榻边，右手撑在卫皓辰耳畔，俯身朝他凑近，一缕发丝从她身上滑落扫过他的脸庞，她低眸看着她，眼底透着残忍的笑意，“其实本公主早就想说了，卫小公子这张脸长的是当真好看啊，比醉花楼里的如烟姑娘还要好看。”
卫皓辰的脸色冷了下来，狠狠掐着手指试图让自己恢复力气，却并没有什么作用。
莫笑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你知道吗？卫家处斩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不过你放心，本公主不会让你死的。”
她伸手拉开他的衣带，“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本公主舍不得你死，不只本公主，兰若也舍不得，还有梅雪瑶，你知道吗，盛韵如前两天还特意……”
“嘶~”
卫皓辰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了她一缕头发。
莫笑掰开他的手，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卫皓辰躺在床上，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莫笑按住他的手，“你这脾气还真是难驯，不过没关系，总会听话的。”
“司青瑶，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呢？”莫笑垂眸看着这个逐渐燃起愤怒怨恨与不甘，却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你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国公爷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会不会觉得羞耻。”
“司青瑶，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莫笑的声音满是漫不经心，像是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是吗？我等着。”
“司青瑶，司青瑶！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
雨露和几个婢女面不改色的守在屋外，直到里面声音渐歇，才准备了热水送进去。
莫笑沐浴过后，穿着寝衣靠在软榻上，耳边是9817的尖叫声。
“啊啊啊！！！你干了什么？！”
“你干了什么？！”
“你是真的想去雷狱待五十年吗？”
雨露正在帮莫笑擦头发。
莫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9817的崩溃并没有对她造成影响，修长的手指勾着一缕发丝把玩，“他现在有求生意志了吗？”
9817的尖叫声一顿。
莫笑听到脑海里发出几声奇怪的声响，没一会儿9817便沉寂了下去。
莫笑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中的问题，内室突然传出砰的一声，她皱眉从软榻上起来往里走，只见屏风倒在地上，两个婢女摔在屏风上，而卫皓辰衣裳不整的站在那里，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怒火。
“你在闹什么？”
卫皓辰瞧见她，直接朝她冲来，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雨露赶忙拦在莫笑面前。
她的功夫不算好，即便卫皓辰状态不好，也不太能招架的住，好在幻影幻空听到动静赶紧冲了进来。
“司青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话一出，反剪住他双手的幻影神色立即变了。
莫笑完全不受影响，“幻影，送他回去。”
这话她听了太多遍了，没什么感觉了。
幻影收敛好神色，将人送了回去。
卫皓辰早就已经没有住之前的小屋子了，他现在住在离主院最近的芷兰院。
他一个人在水里泡了许久，直到听见推门声才从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