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不语林炅心下了然。
“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吗?”
陈阿先被他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弄得一愣,随口答道:“午夜12点。”
林炅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笑着摇摇头:
“错了,是中午12点。”
陈阿先反驳:“你才瞎说,中午12点明明是阳气最盛的时候。”
“但你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阳重必阴,阴重必阳,这也是为什么盛夏的时候人们最容易遇见鬼打墙的原因。”
“那这跟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林炅声音不疾不徐:
“当然有,你经常吃补药,是药三分毒你以为那是滋补身体可实际上那所谓的补药正在一步步损害自己的身体,长此以往你后半辈子只能瘫在床上让护工照顾了。”
陈阿先心里一紧连忙追问:
“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你有办法治我这病吗?”
“当然有,但我要知道你吃的是什么药。”
陈阿先肯定不会把这玩意带在身上,但他家里还有好多,于是连忙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
“那,你能跟我回家看看吗?我家里有好多。”
林炅不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兄弟,算哥求你,只要你能治好哥的病,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哥能办到的都答应你!”
陈阿先咬了咬牙。
“我不要你帮我什么,只要你能放过她。”
林炅指了指巩文静。
“好!”
陈阿先一口答应。
于是几人坐着陈阿先的车往他家走。
坐在车里他上下打量着林炅,对方看起来实在不想是学医或者从文的那种知识分子,更像是在外面下苦的工人。
陈阿先心里没底,但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目的他还是愿意试一下,要是对方骗他那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很快车开进一座别墅区。
这里修建得十分奢华,装修风格俗气到让人一看就知道别墅主人是个暴发户。
林炅四处观察着,突然看见别墅大厅立着一座雕像。
雕像是用大理石雕刻的上山虎,猛虎站在山顶以一副傲视群雄的姿态俯瞰一切,为了应景旁边还摆着棵两米左右的树。
树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十分清凉。
陈阿先见他直勾勾盯着雕像,破位自豪地向他介绍:
“威风吧,这可是老子花了大价钱找人雕刻的。”
林炅没回答,反问他:
“这树是从哪里来的?”
陈阿先“啊”了一声,似乎不明白他注意力为什么会在一棵树上。
“这是我妈送给我的,说是摆在房间里有治失眠的效果,我嫌埋汰就给放这里了。”
林炅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你妈是你亲妈吗?”
陈阿先嘿嘿一笑:
“瞅你那屁放的。”
林炅看着那树突然开口:
“你知道这树是什么树吗?”
陈阿先:“那不就是颗松树嘛?”
“兄弟,你好像被人做局了。”
陈阿先哼哼两声:
“不可能,我妈怎么可能害我?”
见他不相信,林炅解释起来:
“这树叫急冻树乃大寒之物,有这树的地方方圆十里不会出现任何昆虫,而且长时间接触还会让人出现头疼,虚弱等症状。”
“你又经常吃补阳气的药,这两种东西要是放一块不出半年你小子就得长期招护工了。”
陈阿先愣住了,他压根不知道这树还有这种效果,他妈当初送他的时候就只说了这树是好东西仅此一颗,他弟弟都没有。
为此他还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
“妈的,真是晦气,来人把这树给我锯了!”
陈阿先脸色一黑,让人把树锯成几节。
“这可是好东西,你这样太可惜了。”
林炅有些无奈。
这树叶跟果实可都是灵药呢。
“好个屁,老子不稀罕!”
陈阿先摆摆手带着他们来到卧室。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整整齐齐码了12颗药丸。
“就是这个。”
他把盒子递给林炅。
林炅拿起一颗在鼻尖轻嗅,随即说出里面含了什么药:
“虎骨,鹿茸,人参,灵芝,肉苁蓉,淫羊藿还有……金乌熔心草,怪不得要两万一颗。”
陈阿先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方前面说的他都知道,可这金乌熔心草是什么东西?
“最后一个是啥玩意?”
林炅耐心解释:
“金乌熔心草及其罕见,一克甚至能卖七八千是大燥之物,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吃得人七窍流血而且医院还查不出来,所以压根没人那这个当药吃,也不敢用它这东西实在是太燥了。”
陈阿先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林炅问他,他妈是不是亲的他没有回答。
他现在的妈还真不是亲妈,他小时候亲妈就死了,这个是个续弦嫁进他们家第二年就生了个男孩,但这女人对他比亲妈对他都好,以至于他不敢相信对方要害自己。
陈阿先眼眶有些红。
可真相摆在他眼前,绕是他不信也得信。
“你又吃金乌熔心草,家里还有急冻树一冰一火双重夹击下身子不垮才怪,得亏你没把树摆在屋子里,不然你人现在都已经不行了。”
陈阿先一脸紧张:
“那我还有救吗?”
林炅看着那盒药丸:
“当然有救,要是你真把急冻树放屋里了那我这就没办法了。”
“那兄弟,你说用什么才能救我,我这就让人去找。”
相对于陈阿先的焦急,林炅则稳如老狗。
“不用那么麻烦,老话说三步之内必有解药,你的解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炅指了指大厅里被砍成几节的急冻树。
“那东西不是毒物吗?它能干什么?”
林炅一脸神秘:
“那树确实是毒物,但我又没说其他东西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