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炅这故作神秘的态度弄得陈阿先有些恼火。
“好兄弟,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林炅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不疾不徐。
“这急冻树确实是大寒之物,但它的果实确是滋阴补阳的好东西,而且这树三十年一开花,四十年一结果,一棵树结的果子不超过八颗,可谓千金难求。”
“正好,这果子就能治你的病,你快去看看你家这棵树上有没有果子。”
陈阿先连忙窜出去来到雕像底下开始翻找。
两米高的树已经被锯成几节,好在树头还是完整的,里面隐隐约约能看见几颗金色果子。
果子就黄豆那么大,整好八颗,硬得跟石头一样。
“兄弟,你看看是这个不?”
林炅拿起一颗果子端详片刻:
“就是它。”
“太好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陈阿先说着就准备干嚼一颗,但被林炅拦住。
“你虎啊,这东西是这么用的吗?”
“嘿嘿,我这不是想着直接吃了吸收快吗?”
林炅有些无奈,这人还真是个大虎币。
“这得炖汤喝,加点麦冬,黄檗,炙甘草,枸杞和乌鸡一起炖,毕竟你现在是阳盛阴虚,得好好滋补一下。”
“那好,我现在就让人炖上。”
陈阿先有些急不可耐。
“行,记住用熬药的砂锅文火慢炖,八颗果子用八天,应该能药到病除。”
“行,大恩不言谢,等兄弟好了一定登门道谢!”
陈阿先双手抱拳。
“谢就不必了,就是你这急冻树的叶子能不能给我?”
林炅指了指地上的树头。
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毒,但对于修炼《天阳神功》且是纯阳之体的都他来说是好东西。
如果他长时间找不到有缘人阴阳调和就会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但急冻树大寒,能够压制他体内的躁气,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宝贝,林炅想拿它炼丹,万一自己找不到有缘人到时候可以用丹药顶一阵子。
“当然可以!赶快拿走!”
陈阿先摆摆手,立刻让人把叶子摘下来给他装上,像是在处理什么脏东西一样。
处理好一切后,他亲自将两人送到别墅门口。
“兄弟,这次可真是谢谢你了。”
陈阿先一脸感激。
“小问题,今天如果没有巩小姐我们还没机会相遇呢。”
林炅看向身后的巩文静。
“哎,兄弟你跟她是咋认识的?”
陈阿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林炅这么护着一个有夫之妇,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关系。
“她呀,是和我关系毕竟好的邻居姐姐,可惜没嫁对人婚后被丈夫磋磨至此。”
陈阿先叹了口气:
“他那老公我认得,真不是个东西,花三千块把他老婆卖给我,说什么时候怀上孩子什么时候给他送回来,这女人啊嫁人还是得擦亮眼睛。”
林炅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话。
遇人不淑确实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为表谢意陈阿先准备亲自送他们回去,但被林炅拦住了。
“我们自己可以回去,你吃完药后好好睡一觉,不要熬夜,明天一早自己感受一下效果怎么样,要是没有用我再给你看看。”
“行,那兄弟慢走不送!”
林炅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
他能看得出陈阿先人品还想,他想将对方拉拢来,成为自己复仇道路上的人脉。
………
林炅打车送巩文静回家,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巩文静忍不住先开口:
“小傻子…你恢复正常了?”
“嗯,好久之前就恢复正常了。”
林炅面无表情,他虽然恢复正常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记得巩文静干了什么。
听他这么说,巩文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要知道那天她和她老公合起伙来差点把他害死,如今对方不仅没有报复她,还帮她解围,这让巩文静心里有些愧疚。
“你老公,对你不好?”
林炅突然开口。
巩文静一愣随即眼眶红了起来。
“何止是不好,他根本就是在虐待我。”
40万彩礼买断了她和娘家,也买断了她的自由。
婚后李战良整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不仅不给她生活费,还经常家暴她,到现在为了公婆的拆迁款逼自己出去卖。
“你没考虑过离婚吗?”
“我离不了,我现在就跟卖到李家一样,只要死不了就永远别想逃。”
巩文静苦笑一声。
林炅心情有些复杂。
巩文静这样的简直就是女神级别的人物,李战良嘛…像个人,要是换谁能娶到她这样的媳妇,那不得烧香拜佛,哪能被这么对待?
他心里有些惋惜,好好的一朵鲜花插狗屎上了。
“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离婚。”
“你?”
巩文静有一瞬间激动,但很快恢复平静。
“算了吧,就我老公那体型,你都打不过他。”
想起李战良那400多斤的身材,巩文静一阵悲凉。
就他那样的,来十个林炅都不够打的。
“打不打得过试试才知道。”
见她一脸落寞,林炅越发坚定要帮她脱离苦海的决心。
不为别的,最起码自己当傻子的时候对方给过他好吃的,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边嫌弃他一边从他身上刮油水。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巩文静家门前。
门里时不时传来李战良直播的声音,巩文静深吸一口气推开入户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外卖盒子泡面桶,啤酒瓶子易拉罐,堪比垃圾场。
“良子大胃袋属实挺带派!”
“我这不是胖是胃袋大,你看我这胃袋。”
“放心,我只是上半身胖,下半身功能正常,妹妹你要不要来试试?”
客厅里李战良瘫坐在地,一边啃着肘子,一边调戏直播间女网友。
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他一脸不耐烦地朝巩文静丢了个骨头。
“快他妈去做饭,老子都饿瘦了!”
巩文静刚想说话,林炅抢先一步开口:
“你那爪子让猪拱了?照你这么吃下去今年过年就能出栏了。”
巩文静在一旁憋着笑脸色通红。
“你踏马谁啊!”
李战良一愣随即暴跳如雷,但当他看清楚来人是谁时瞬间吓得屁滚尿流。
“我操,林炅?你…你踏马是人是鬼?”
他明明记得林炅已经被他丢河里了,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站在这里?
“你猜啊。”
见他这怂样,林炅内心有些鄙夷,他上前一步故意吓唬对方,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当然是鬼,从十八层地狱上来索你命的恶鬼。”
“林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吧,以后每年清明过年我都去给你烧纸!”
李战良连忙跪下给他磕头。
不等林炅说什么,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味。
林炅眉头一皱,就见李战良身下晕开一抹黄色,他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家伙居然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