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觉醒签到系统开始崛起 > 第26章:夜探易宅,再获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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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平把旧布鞋从门口拎起来,鞋底沾了晨露,踩在地上没留下印子。他没再看贾东旭一眼,那人还瘫在院角,手搭在砖缝里,脸埋着,像是睡死过去。秦守平进屋,门一关,从床板夹层抽出那张粮票,对着窗光又看了一遍。

“代领”两个字,像钉子扎进眼底。

他知道,一张票掀不翻易中海。那人在院里三十多年,根扎得比井还深。要动他,得有账,有记录,有他自己写下的字据。

他把票收进贴身口袋,坐到桌前,翻开记事簿,在“易宅”那页添了一行:“查账本,藏处必近身。”写完,合上本子,搁在煤油灯旁边。

白天他没动。该挑水挑水,该扫地扫地。聋老太太递来的药包他照常接,王婶晾衣绳挂歪了他顺手扶正。他在等易中海出门。

午后,易中海果然去了茶馆。背着手,烟袋别在腰上,脚步稳得像巡街的干部。秦守平站在屋檐下,看着他走远,拐过巷口,才转身回屋。

他从柜底摸出一个旧铁盒,打开,里面是半截蜡笔、几颗生锈的钉子,还有一把细长的发卡。他把发卡捏出来,用钳子慢慢掰直,两端磨出钩角。这是他早年在厂里学的土办法,开锁不靠巧劲,靠耐心。

天黑得彻底时,他换上军绿色夹克,拉链拉到下巴,鞋底用布条缠了两圈,走路像猫踩灰。

子时刚过,四合院静得能听见老鼠爬墙。他贴着东院墙走,避开前门石阶,绕到易宅后窗。窗纸有道旧裂,像蜘蛛网扯开了一角。他用指甲顺着边缘划,一点一点,把纸缝扩大,直到能伸进三根手指。

他勾住窗框内侧的插销,轻轻一拨,“咔”一声轻响,插销滑开。

他停住,耳朵贴墙听。屋里没动静。

翻身进屋,脚落地板,膝盖微屈卸力。屋里一股陈年樟脑味,混着烟丝和旧木头的潮气。他没开灯,手电用布裹了三层,只露一道细缝。

目光扫过屋子。床靠北墙,书桌在窗边,一把藤椅摆在炉子旁。桌上摆着茶缸、烟袋、一副老花镜。抽屉有三个,最下面那个锁孔泛着新磨的金属光,边缘有几道划痕,像是钥匙插多了留下的。

他蹲下,用发卡探进锁孔,轻轻拨动。第一下没响,第二下,弹簧微动,第三下,锁舌“嗒”地退开。

抽屉拉开,里面没有钱,没有地契,只有一本蓝皮账簿,封面空白,边角卷起,纸页发黄。

他抽出账簿,布包手电照过去。

第一页写着:“1962年,倒卖细粮三百斤,得票换布匹转售,利二百三十七元。”

第二页:“1963年,替赵家保工职,收腊肉八斤、棉鞋两双。”

第三页:“1978年,李家办户口,现金五十,腊肉十斤。”

往下翻,年份跳到1985年:“街道修路款截留五千元,分与三大爷八百,二队长六百。”

秦守平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页。

一行红笔字,写得用力,笔画带钩:“秦家地契未落袋,守平不可留。”

他盯着那行字,喉咙发紧。

这不是普通的账。这是易中海三十年来贪墨、受贿、构陷的全记录。每一笔都踩着别人的命往上爬。而他自己,早就被列进了“必须除掉”的名单。

他从怀里摸出微型相机,拇指掀开镜头盖。布包手电压低,光只照账页一角。他一页一页拍,动作稳,呼吸轻。拍到红字那页时,手指顿了半秒,还是按下了快门。

拍完,他把账簿原样放回,抽屉虚掩,锁舌没扣死——太严丝合缝反而可疑。

他正要起身,脚边地板“吱”地响了一下。

不是他踩的。

是木板松了。

他立刻熄灯,贴墙蹲下,手按在腰侧,崩山劲运到肩背,随时能暴起。

隔壁耳房传来响动。

门“咔哒”一声开了。

“谁?”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睡意,但清醒。

秦守平屏住呼吸,眼睛盯着门缝。

灯光亮了。易中海披着棉袄,靸着鞋,手里拎着煤油灯,一步步走进屋子。

他没直接去书桌,先看了眼床头,又走到炉子边,踢了踢炉灰。

秦守平缩在墙角柜后,离门两步远。只要易中海再往前半步,就会看见窗缝的纸被划开。

易中海站定,灯举高,扫了一圈屋子。

目光停在书桌。

他走过去,拉开最下面的抽屉,翻了翻账簿,手指在红字那页停了停,又合上。抽屉关好,他没上锁。

转身时,他忽然抬头,看向窗边。

秦守平不动。

易中海盯着那道裂纸看了两秒,嘀咕了一句:“老鼠咬的?”

他放下灯,转身往门口走。

秦守平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他猛地抬腿,一记侧踢,正中炉子底座。

炉子翻倒,“哐当”一声巨响,煤块滚了一地,火星溅到墙上。

易中海吓了一跳,灯差点脱手,骂道:“哪个天杀的野猫!”

他立刻弯腰去捡扫帚。

秦守平趁机起身,一步跨到窗边,翻身而出,脚落地时膝盖一沉,卸掉力道。他没回头,贴着墙根疾退,绕过厨房,三步并两步翻上院墙,翻出易宅。

落地无声。

他沿着巷子跑出二十米,才靠墙站定,喘了两口气。

账本胶卷还在怀里,紧贴胸口。

他没回屋,先绕到井台边,蹲下装作系鞋带,眼角扫过易宅方向。灯还亮着,但没人追出来。

他起身,慢悠悠走回自己院子,开门进屋,反手插上门栓。

煤油灯点上,他从怀里掏出相机,把胶卷拆出来,放进一个空火柴盒。火柴盒底下垫着蜡纸,防潮。

他把火柴盒塞进灶台后墙的砖缝里——那是他前些天试出来的暗格,砖面有裂纹,但没人会去抠灶台后面的灰。

做完这些,他坐到床沿,从内衣口袋摸出玉佩。

虎口的裂痕还在,那抹暗红也还在。他用指甲轻轻一拨,裂口张开,里面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又像是某种矿物粉末。

他没再碰。

把玉佩收回袋里。

窗外,风穿过檐角,吹得窗纸“扑扑”响。

他盯着灶台,脑子里过着账本里的字。

1962年,倒卖细粮。

1978年,收腊肉换户口。

1985年,截留修路款。

还有那句红字——“秦家地契未落袋,守平不可留。”

这不是一笔经济账。

这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他站起身,走到桌前,翻开记事簿,在“易宅”那页最底下,写了一行新字:“账已拍,待时机。”

笔尖顿了顿,又添两个字:“当众。”

写完,合上本子,吹灭灯。

屋里黑了。

他坐在床沿,手伸进夹克内袋,捏住火柴盒的边角。

盒子还热,像是刚从炉子里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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