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被退婚后我登基为帝,白眼狼悔哭 > 第5章 渣男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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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武~~~”

两名衙役冷着脸,拿起水火棍就朝秦昭宁的后膝盖打了下去。

“唔。”秦昭宁闷哼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双膝触地的痛感让她五官都扭曲起来。

大夏皇朝礼仪规定,平民见官行揖拜礼即可,公堂受审未判罪时,也无须下跪。

谁也没有料到,案子还未审,县令就命衙役将秦昭宁打跪在地,在公堂外的百姓顿时发出哗然。

“肃静。”县令拍了下惊堂木,眼睛凌厉地盯着秦昭宁,冷声道:“堂下何人?”

秦昭宁一只手捂着膝盖,一只手撑地,咬着牙回道:“民女,秦昭宁。”

县令:“大胆秦昭宁,玉萃阁掌柜指控你偷盗店内金丝牡丹花簪一支,价值百两,你可认罪?”

秦昭宁高呼:“大人明鉴,民女并没有偷窃,贾掌柜说我偷了金丝牡丹花簪,请问他可有证据?”声音清脆明亮,公堂内外皆听得清清楚楚。

“本官问话,只需回答就行,不要多话。”县令出声喝斥,转而看向贾掌柜道:“可有人证物证?”

“大,大人。”贾掌柜支吾着偷偷看向穆宝珠。

穆宝珠暗斥了声废物,上前一步,行了个不标准的礼,道:“大人,民女穆家二女,可以作证,是秦昭宁偷了金丝牡丹花簪。”

“大人,奴婢也可以做证,是她偷了我家小姐想买的金丝牡丹花簪。”

穆宝珠的婢女,还有玉萃阁的店员也出来作证。

在他们的证词下,秦昭宁偷盗的罪名似乎已是板上钉钉。

县令直接就定罪道:“证据确凿,本官宣判,秦昭宁偷盗玉萃阁金丝牡丹花簪,涉及财物百两,处杖刑五十,三年徒刑,退堂。”

不是,古代判刑都这么草率的吗?

别说秦昭宁震惊,百姓都傻眼了,第一次见乌龟县令效率这么高。

“这个狗官,做得也太明目张胆。”人群中的随从愤愤啐了一声,只等少爷一声令下,他就闪亮登场,蹭个救驾功劳。

然而他任畅想得再想美好,他家少爷只是冷冷地犹如看死人般盯着县令,完全没有想救驾的意思。

“等等。”

秦昭宁高声喊住要离开的县令,也喝住了上前要押走她的衙役。

在古代,百姓如草芥,所谓灭门的知府,破家的县令,她知道这一声喊出来可能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但她要是不出声,就是认下罪,不仅要被杖刑五十,还要坐三年牢,自此更是背负小偷的罪名一生。

县令离开的动作顿住,眼中果然露出被贱民冒犯的凶光,他盯着秦昭宁那张清丽的面容,似乎在思索着怎么将她抽筋剥皮。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看向秦昭宁的目光带着悲悯:无知妇孺,自寻死路。

“捉贼捉脏,大人……”顶着县令可怖的目光,秦昭宁强压下心头的惧意,快速开口。

然而一道蓦然响起的高声却压住了她自辩的声音:“学生新晋举人穆斐,见过大人。”

公堂外围观百姓向两边让开,一身青色袍服的穆斐意气风发地走上公堂,人群发出阵阵惊呼与议论。

“他就是穆举人?长得真好看,又年轻,不知道订亲了没有?我有个女儿,双八年华,长得貌美如花……”

“你女儿就是长成天仙都没用,穆举人早就订亲了,喏,堂上的犯人秦昭宁就是他未婚妻子。”

“我看这个秦昭宁长得也不咋地,还品德败坏,穆举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未婚妻。”

听着周边的百姓踩着秦昭宁捧穆斐,站在人群中的乔月母女气愤不已,乔若雁恶狠狠地瞪着她们,反驳道:“你们少胡说,宁姐姐人美心善,穆斐才是道德败坏的白眼狼,渣男。”

可惜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吵得过身经百战的三姑六婆,顷刻间就被围攻,更多的污言秽语冲着秦昭宁倾泄而出。

乔月护着女儿,眸光扫过骂秦昭宁骂得最凶的几个,眼底露出抹深思之色。

看到穆斐‘适时’出场,秦昭宁脸色煞白,霍然回头看向穆宝珠,看到她脸上露出的表情,脑中如惊雷落下,所有的不解和疑惑在此刻全都豁然开朗。

“穆举人,何故擅闯公堂?”县令坐回桌案之后,虽是质问,但语气却是温和,与方才对待秦昭宁的态度天渊之别。

穆斐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秦昭宁,似是失望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县令深深行了一礼,声音清朗道:“禀大人,学生与秦昭宁有婚约在身,她做错了事,学生自该为她承担。”

说完,不给秦昭宁反驳的机会,转身又对着贾掌柜拱手行礼道:“贾掌柜,穆某在这里代秦氏给你赔不是,请看到穆某小小薄面上,可否饶恕秦氏这一回,你请放心,我会让她归还金丝牡丹花簪,并按价赔偿。”

穆斐这一通作派和,赢得在场大部分人抚掌称赞。

县令当众抚须赞道:“穆举人仁厚之德,似霁月澄空,他日蟾宫折桂,必成庙堂之器。”

此言已是极高的赞誉,在场的读书人羡慕嫉妒得眼都红了,得当地父母官如此高赞,对他的声望以及往后的仕途都有极大的好处。

秦昭宁心头却是阵阵发冷,他看似在护着她这个‘未婚妻’,其实是将她的罪名钉死,还展示了一波他重情重义。

他日两人退婚的事宣扬开来,百姓只会拍掌叫好,没有人会骂穆斐忘恩负义白眼狼,只会骂她恶习难改,难配品性高洁的穆举人。

穆斐,当真是好狠毒的心,不仅想毁了她,还要踩着她的尸骨赚名声,步步高升。

她以为他只是负心薄情,原来竟还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中山狼。

“大人谬赞,学生惭愧。”穆斐谦逊行了一礼,掩去眼中的激动,朝秦昭宁语重心长劝道:“昭宁,我知你爱财,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怎可行偷盗之举?将金丝牡丹花簪还给贾掌柜好不好?”

“你少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偷,何来的归还?”秦昭宁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不断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对她的辩驳,穆斐纵容中带着自责道:“好好,你没偷,是我没用,昨日你向我要八十八两,要是我能拿出来的话,你就不会将我和母亲赶出家门,今日也不会……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