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白炽灯落在男人的头顶上,显得整个人都变得修长挺拔许多。
男人单手插着兜,透着一股混不吝的坏劲儿。
深邃的凤眸染着几分痞,整个人看起来就……
就特喵的欠揍!
盛鸢板起脸,目光冰冷得像刚从冰箱拿出来一样,腾腾寒气像是能灼人,冲他低吼了一声:
“滚!”
谁要他的假好心!
瞅见她对他的反感,裴肆啧了一声。
仍是一副不着调的姿态。
“怎么?还怕我对你下毒不成?”
盛鸢真以为那药是他买的,眼里写满了厌恶。
“心里没点数?你自己有病没病不知道?你碰过的东西我怕得病!”
盛鸢话里话外都在嫌他脏,裴肆收起脸上的不正经,讥笑道:
“那你完蛋了,那天晚上抱着我睡了一晚,你已经被我的毒入侵,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这死王八蛋有病啊!
好端端的老是提那天干什么?
被她当成狗很光荣很自豪?
为国家做功劳?
盛鸢被他成功刺激到了!
腮帮气鼓鼓的,正要骂他什么时,白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的门口,冲裴肆娇滴滴喊道:
“裴爷~人家累了一天了,你来陪陪人家嘛。”
就在方才,她刚打开门打算去找裴肆,准备把他勾引到自己的房间。
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裴肆拎着一袋药站在盛鸢的门口。
他居然把她支开,是去给她买药了?
体内的嫉妒心瞬间爆棚!
拳头立刻紧了,眼里沾满了阴鸷的恨意!
这死狐狸精!
居然敢跟她抢人!
裴肆闻声,回头看了一眼。
盛鸢眼里写满讽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伺候你那朵白莲花,娇艳欲滴,专为你开放。”
死渣男!
真恶心!
就不怕纵欲身亡,死在床上!
裴肆听着她话里的嘲讽,反而脸上笑成个无赖,眸光潋滟打量着她。
“怎么?盛大明星这是吃醋了?要是吃醋,那我今晚可以先陪你。”
盛鸢听到他恶心的话,差点要yue了!
脸上写满了脏字,咬牙嗤之以鼻骂道:
“陪你大爷!姑奶奶我是你能陪得起你的人?什么档次!也配!”
裴肆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万事不由心的吊儿郎当样。
眼尾轻挑,嘴角勾出一抹恣意笑容。
“我配不上,还有谁能配得上?你那需要喝中药的小白脸吗?就他那白切鸡弱不禁风的身体,他行吗?有我威武雄壮?”
玛德!
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渣男!
盛鸢星眸眯了眯,嘴角扬起一抹职业微笑,一副友好的口吻:
“对,你最行,你威武雄壮,你朝气蓬勃,你特喵的就一泰迪,靠在女人堆才能活下来的渣渣,祝你一晚八百次,纵欲身亡,半途死在女人身上,拉去医院都分不开!”
说完,她伸手直接打掉他手上的药,又朝他吼了一声:
“滚!死渣渣!”
吼完她干净利落就甩上了门!
刚走到床边,手机就响了。
祁白发来的信息:
「鸢鸢姐,我给你买的药裴总给你带上去了,你收到没有?记得吃药额,早点休息。」
我丢!
搞半天那药是祁白买的?
那王八蛋怎么好意思说是他买的?
要脸不?
他指定是没有的!
盛鸢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裴肆刚好把药捡起来。
刚想说什么,盛鸢就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药。
恶狠狠踢了他一脚。
“特意买你妹!你丫的臭不要脸抢人家功劳!你怎么不去街上跟狗抢屎吃!”
说完,“砰”地一声又甩上了门!
裴肆看着裤腿上的脚印,直接被气笑了。
不远处的白薇薇看着两人的互动,看得白眼珠都要瞪出来的节奏!
嫉妒得脸都扭曲得不成型。
盛鸢给祁白回了信息,又把药抠出来吃了。
脑袋越来越沉了,她早早躺下睡了。
小廖不放心她,过来瞧了她一次。
还是有点低烧,盛鸢说自己没事,让她回去休息。
睡到半夜,浑浑噩噩做了许多梦。
都是梦到以前的事,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好像又烧起来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过了好一会,一块冰冰凉的东西敷下来。
全身的难受,慢慢得到了缓解。
她下意识伸手,结果握住了一只手。
可能是觉得有安全感,她抱在怀里,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
第二天。
盛鸢醒来,坐在沙发上的小廖察觉,起身朝她走过来。
“鸢姐,睡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不烫了,退烧了。”
盛鸢从床上坐起来,睡眼迷茫看着她。
“你怎么过来了?”
小廖:“不放心你,一大早就过来了,幸好没再烧了。要不要今天请假一天,再好好休息?我跟陆导说一下。”
盛鸢从床上下来,边走去浴室边说道:
“不用,能拍,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小廖闻言,也没有再劝。
知道盛鸢对待工作一向很有责任心。
就算生病,只要能站起来,不影响拍摄,她都不会请假。
她鸢姐出道这五年来,她从一开始就陪着她一路摸爬滚打。
吃了多少苦,啃下多少硬骨头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一路见证她的成长和强大,她们之间不再是偶像与粉丝的关系,而是成为相互搀扶的战友。
她在前方冲锋陷阵,她在后面解决一切。
让她没有后顾之忧,默默支持着她。
陪着她。
盛鸢准时到片场开工。
虽然退烧了,但还是有些感冒。
身体有些乏力。
但为了不影响拍摄状态,她让小廖给她整了瓶脉动过来。
终于撑到了中午放饭时间。
盛鸢和小廖在一旁吃饭,祁白被陆导叫去讲剧本去了。
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小廖朝他招招手。
“小白,这里,饭给你拿了红烧牛腩。”
“谢谢小廖姐。”
祁白走过来坐在盛鸢旁边,关切问了句:
“鸢鸢姐,你今天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盛鸢把自己饭盒里的排骨夹了几块放到他饭盒里,鼻腔嘟囔着:
“没事,就是有些鼻塞,脑袋有些不太灵光。”
见她把排骨给了他,祁白也把饭盒里的牛腩夹了一半放到她饭盒里。
“那一会你去我车上休息一会,实在难受就请假吧,别硬撑。”
盛鸢不以为意佯装蔑了他一眼:
“这点小感冒能打不到你姐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小廖在一旁哈哈笑起来。
“我们鸢姐可是铜墙铁壁,打不倒的小强。”
几人在这边开开心心吃着饭聊着天。
不远处,某个男人,脸臭得跟吃了橡胶鞋底一样。
眸光像浸了冰水,裹挟着冰冷尖锐狠狠朝祁白扎过去!
突然他站起来就朝陆导那里走去。
不知道他嘀嘀咕咕跟陆导说了什么,陆导很有眼力劲,转头就朝祁白喊道:
“小白啊,你饭吃好没有?吃好就过来,还有几场戏我给你讲讲。”
祁白上一秒还嘻嘻哈哈和盛鸢她们聊得开心,嘴里还嚼着排骨。
下一秒听到陆导的话,连忙说道:
“马上吃好,我这就过去。”
说完就忙不迭把饭盒里的饭扒了两口。
盛鸢在一边皱眉劝道:
“不用这么急,他又不是让你马上过去,吃完饭再说。”
祁白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才咧着嘴对她说道:
“没事,能让陆导亲自指导,我怎么可能让他等我。鸢鸢姐,小廖姐,你们慢慢吃,我先过去了。”
盛鸢看着他匆忙走过去,而裴肆刚好从那边走过来,眼神充满挑衅觑了一眼祁白。
然而祁白没看到,但盛鸢看到了。
一看就是这混蛋搞的鬼!
小廖也看出来了,忍不住嘀咕道:
“鸢姐,你那老公肯定是故意的,小白这一上午,只要一有空就被陆导叫走,肯定没得休息。”
看到他明目张胆欺负人,盛鸢体内的正义和躁动瞬间发酵膨胀,噌地站起来。
大步流星朝他走过去。
“姓裴的!你是不是有病!干嘛针对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