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开局貂蝉入我怀,我于汉末称枭雄 > 第9章:收编西凉,太后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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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既死,数千西凉铁骑群龙无首。

在王景方才那如同鬼神般的武力威慑下,大部分士卒早已丧胆,纷纷弃械投降。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将,虽心有不甘,但看着王景那如同看死人般的冰冷目光,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徐荣部和王家私兵,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怨恨,暂时请降,表示臣服。

王景心中冷笑,深知这些骄兵悍将并非真心归附,但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

他迅速下令,让徐荣带人收缴西凉军的兵器马匹,将降卒打散,分别由徐荣的旧部、自己的王家私兵以及暂时表现出顺从的西凉小将进行看管和初步整编。

同时严令,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高效的执行力让混乱的场面很快稳定下来。

随后,王景请出惊魂未定的何太后与少帝。

只见数名甲士分开人群,护着何太后与少年天子缓缓行至阵前。

何太后凤钗微斜,锦袍沾尘,面色苍白如纸,每一步都踏得虚浮,唯有扶着少帝的手臂才勉强站稳。

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与密密麻麻的西凉降卒,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母后......”

少帝刘辩小脸煞白,死死攥着何太后的凤袍一角,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将脸半藏在母亲身后,不敢直视满地狼藉。

何太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的惊悸,猛地挺直了微颤的脊梁。

她推开少帝的手,向前一步,凤目扫视全场,竟生生撑起了几分昔日嘉德殿上的威仪。

“董卓逆贼!”

她的声音起初微哑,旋即拔高,清晰地传入每个降卒耳中:“伏诛乃天意!”

见降卒骚动,她指甲掐入掌心,用疼痛维持着镇定:“尔等从贼,或为蒙蔽,或为势所迫!哀家与陛下皆可体谅!”

“此刻迷途知返,护驾有功,便是大汉忠良!陛下与哀家立誓,前罪尽赦,概不追究!”

何太后目光陡然锐利,声音因用力而撕裂:“然,忠心唯有此一次机会!望尔等惜之,莫负天恩!”

“自即刻起,悉听王将军号令,护佑圣驾!”

话音落下,旷野中一片死寂。

忽然,一名西凉老兵率先单膝跪地:“愿效忠陛下,愿听太后旨意!”

如同冰面碎裂,哗啦啦跪倒一片。

刀兵坠地之声不绝于耳。

何太后站在原地,凤目微垂,看着脚下黑压压的人头,身子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背后已被冷汗浸透。

此时,王景站出:“很好,记住你们是大汉的兵,而非贼兵。”

“是,谨记将军之言。”

......

清点下来,此次收编的西凉精锐骑兵竟有近三千之众,战马五千余匹,甲胄兵器无数!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足以让任何势力眼红!

徐荣按剑肃立,将一切尽收眼底。

王景翻手间慑服数千骄兵,谈笑中便把天家威严化为己用。

他心底那点因赌约而来的不甘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切的寒意与折服。

阵斩董卓,可谓万人敌。

而这操弄人心、执掌大势的手段......

徐荣喉头微动,下意识地将身姿挺得更加笔直:此子,真乃霸王再世!并州王氏,潜龙出渊矣!

局势暂稳,王景下令就地休整,救治伤员,埋锅造饭。

王景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太后与少帝,又瞥了眼周遭疲惫的将士,眉头微皱。

他不再多言,取过铁胎弓,径直步入侧翼山林。

不过几刻钟时间,林间鸟雀惊飞,他便提着几只肥硕的獐兔归来,箭箭皆是贯穿眼瞳,毫发无损。

他吩咐亲兵处理猎物,自己则在一旁生了堆火。

很快,一股浓郁的肉香便弥漫开来,与周遭的血腥气形成诡异对比,勾得人食指大动。

汤沸后,王景先盛了满满一大碗,径直走到何太后面前。

“荒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凑合着补充些体力。”

何太后看着他递过来的汤碗,看着他被火光映照的俊朗侧脸,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了王景的手指,如同触电般缩回,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

“多谢...王将军。”

何太后的声音细若蚊蚋,低头小口吹着气,尝了一口。

味道或许寻常,但在她此刻尝来,却胜过宫中所有御膳。

“味道甚好。”

何太后稍稍定神,抬眼看向王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有劳将军了。”

一旁的少帝刘辩,眼巴巴看着那碗热汤,偷偷咽了下口水,却不敢开口,只是轻轻拉了拉何太后的衣袖。

王景像是才注意到刘辩与刘协,随手盛了两碗递过去。

何太后见状,心底那点被特殊关照的窃喜愈发浓郁。

她眼波流转,将自己碗中大半鸡肉细心拨回王景用过的碗中,声线柔媚:“将军征战劳苦,正当补益元气。哀家...食不了这许多。”

递还碗时,指尖“无意”擦过王景的手背,迅速缩回,脸颊绯红,眼神躲闪,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

王景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美妇人太后那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心中也不由一荡。

他接过碗,指尖再次感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触碰与轻颤。

王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谢太后,臣不用,这是臣为太后所猎,太后还是多喝一点。”

何太后轻轻“嗯”了一声,只觉得脸颊滚烫,心慌意乱,只好接过新盛的陶碗,低头假装喝汤。

夜间宿营,何太后便以“夜寒受惊”为由,将凤驾安置得紧邻王景大帐。

夜风中,她裹紧裘衣,数次望向那帐中灯火,脚步踟蹰,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帐内,王景指腹抚过冰凉的枪刃,帐外那细微的动静尽入他耳中。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继续擦拭战枪。

这份乱世中滋生的依赖与暧昧,恰是他最锋利的武器之一。

......

与此同时,洛阳城中,太傅袁隗府内烛火通明。

数道身影映在窗上,气氛凝重。

王景阵斩董卓、救驾成功的消息刚刚传来,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袁术猛地一拍案几,酒水四溅:“好,董贼伏诛,大快人心!”

“区区边鄙武夫,也敢与我袁氏争功,合该有此下场!”

袁绍面沉如水,指尖一下下叩着桌面,忽然动作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头,眼中尽是被人愚弄的惊怒:“董卓死了?首级成了王景小儿的垫脚石!”

“数千西凉铁骑,转眼就改姓了王!”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一个‘病弱’的公子哥!好一个深藏不露的王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全成了他父子二人扬名立万的踏脚石!”

端坐主位的袁隗缓缓放下茶盏,青瓷底托与木案相触,发出轻微一响,却让整个厅堂为之一静。

他昏黄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仿佛深潭投石:“本初所言,不错。”

“董卓是狼。”

袁隗的声音低沉而缓,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而如今的王家...怕是虎。”

他目光扫过两位侄儿,继续道:“狼噬人,尚可驱赶。虎踞榻侧,却要择人而噬。”

袁绍眉头紧锁:“叔父之意是...王允欲借其子救驾之功,吞下董卓留下的势力,反客为主?”

“非止于此。”

袁隗微微摇头,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子师装了一辈子的老好人,竟藏着这等雷霆手段。让一个‘病弱’之子阵斩董卓,收服西凉铁骑...好一出父导子演的大戏!”

他指尖轻叩案面,声音渐沉:“我们都小看了这位并州老好人了。这些年一副乖顺模样,暗地里却将儿子栽培成这等怪物...所图非小啊。”

袁术此刻也回过味来,勃然变色:“他王家不过是太原一脉,也敢觊觎庙堂之高?洛阳岂容他们放肆!”

“放肆?”

袁隗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无半分暖意:“如今他父子手握天子,又得西凉骁锐,下一步,就该是这洛阳城的权柄了。”

“名正,则言顺;力强,则令行。”

袁绍眼中寒光一闪:“难道我袁家就让他一个小小的王氏崛起?”

袁隗颔首,枯瘦的手指捋过胡须:“自然不行,明日,天子鸾驾必返洛阳。”

“你二人,随我率百官出城‘迎驾’。”

袁隗特意加重了“迎驾”二字。

“还有,即刻持我名帖,去请执金吾丁原丁建阳。”

袁隗的声音陡然压得极低,昏黄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告诉他,袁家愿助他‘匡扶社稷’,让他点齐兵马,明日带上他那柄天下无双的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