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凶宅女主播,四个大佬争当我榜一 > 第6章 给我把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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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你们等我一下。”她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叠黄纸,跑向旁边保安室,借了把剪刀。

家属们见状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用几刀就剪出了个小纸人。

“抱歉啊,那些是道具团队准备的,下播后给他们拿走了。不过,这些纸人也是一样材质,留给你们做纪念吧。”司槐双手拖着纸人,一一发给家属。

况且,纸扎一旦附过阴魂,很容易被凶灵寻着味儿钻进去,真给女孩们的家属带回家,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不好向在天之灵交代。

“这样啊。”家属们耷拉着双肩,还是对司槐表示了感谢。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一张小纸片,可越看越有几分自家孩子的模样。他们捧着纸人,霎时间热泪盈眶。

虽然心里挂碍已经不在人间,可活着的人得有个盼头,或许哪日夜里梦中,还会重聚。

司槐目送受害者家属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心情也被感染了几分哀伤。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房间,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大概是她累过头产生了错觉,恍惚间好像看到沙发边,好像靠着个青衣白袍的人,正平静地望着她。

这是又见鬼了?

见鬼就见鬼吧,有本事把她搞死,九泉之下做同事,看谁先尴尬。

司槐累得意识飘忽,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可强烈的警觉压制着困意,强撑着不让自己就这么睡过去。

只见那道素色身影缓步靠近,周身气场不似昨天夜里在河边看到的阴差那般张扬热烈,也没有凶魂恶鬼的戾气,反而清冷得宛若深潭寒水,向她伸来的手骨节分明。

它突然抬手伸来,被凄白皮肤包裹着的手指骨节分明,竟带着不属于鬼魂的暖意。

不会吧,真要动手?

司槐当即警惕要闪,猛然惊觉自己竟动不了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似乎受到了某些限制,只能僵着身体瞪着那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

她刚和师兄们立flag,说自己不怕寻常妖鬼,结果转头就来个没法对付的。她难道是乌鸦转世吗?

司槐不甘等死认命,强动手指掐诀,想召来纸人相助。就算打不过也要试试,只要找到机会跑出房间,到有人气的地方去,谅这只鬼不敢再靠近。

预想中的厮斗没有发生,那只手无比轻柔地盖住了司槐困乏的双眼,冷冽沉稳的声音不带丝毫攻击性。

“睡吧,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任何存在干扰你。”

这声音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司槐试图在回忆里寻找答案,可捂着双眼的掌心温热,不知不觉间融化她的戒备,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一夜没睡的疲倦。

她感到身体轻飘飘的,又无力思考会飘去什么地方,最后沉沉睡去。

“你差不多得了,给我把手拿开!”

屋内忽然回荡的声音狠戾非常,未寻到声源存在,定眼细瞧,地上不知何时晕开了一滩血色。

血色中忽见有诡异身影从地底浮出,抬手便将地上的血红化作锦衣加身,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如墨一般的长发散在身后,似哀痛白事的长幡,在血瀑一般的衣袍间随行走微动。

他一眼就看到搭在司槐眼睛上的手,抽出腰间弯刀不由分说地劈向了那道虚影,见对方云步闪开,冷哼了声:“你还是这么爱躲,有本事别在司槐面前碍眼。”

“那东西又出现了。”

红影嫌恶地又哼了一声,听出对方这是明摆着不想同他多言,反正他也懒得多费口舌,于是说:“我会赶在那家伙找上司槐之前解决掉所有麻烦。”

他上下打量着虚影,眼中满是不屑,“至于你,不是爱躲吗,继续躲着吧。”

素色虚影闷声长叹了一口气,不为自己做出任何辩驳。他转过头凝望着熟睡中的司槐,一如过去的无数个深夜。

他用目光描摹着司槐的五官,语气似眷似哀:“初见时,你才半个人高,一晃眼已过去了几世。”

房间窗户大敞着,路过的风探进头来张望,将本就浅淡的虚影吹散,再看时,屋内只剩一人在沙发上酣睡。

“哎哟,你跑慢点!”

楼下公园遛娃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刚刚还在做梦的司槐直接被惊醒。

大概是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司槐感到身体从未有过的轻快。

刚才她梦见自己回鹤鸣山了,不过梦里看到的和她修行的鹤鸣山有点不太一样。

她在梦里看到的山林云雾缥缈,松鹤飞窜在青松之间,潺潺流水如绸带,逆流寻至尽头,穿过深林后豁然开朗,竟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她在鹤鸣山上待了十几年,从没见过这么个地方。

而更奇怪的是,她竟有种自己曾经来过的错觉。

来不及继续探寻就被迫醒来,司槐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伸着懒腰从沙发上坐起,盯着沙发另一头好半天才琢磨过味儿来。

不对,她睡着前明明看到房间里还有人,就站在沙发的另一头,然后……

司槐试图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记忆缺失了一块。

“难道是我花眼了?”司槐挠头,目光落在盖着家具的白布上。

房东说出事后,房子的家具家电全都换了个遍,里里外外也做了保洁,之后一直没人住。所以司槐简单打扫了一遍,房间就能住人了。

这是一套两室的房子,司槐睡主卧,次卧是发现诡异木牌的房间。房东收到消息后,只说过两天找人送个新台面换上,却对视频里的怪象只字不提,估计是担心搭腔后,她也不住这儿了。

“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就把这里改成直播间!”司槐双手叉腰站在次卧门边,很满意自己的想法。

“叩叩叩。”

司槐后仰听声,发现被敲响的房门的确是自己家,纳闷低喃了句:“我不是刚点的外卖吗?”

预制菜啊?

“谁?”司槐透过猫眼向外看,只见门外不是外卖员,而是一名风尘仆仆的女人,正哭着敲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