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陆川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压低声音道:
“哎哟我的好嫂子,您快别哭了!
这要是让人瞧见,还以为我把您怎么着了呢!”
见于莉抽抽搭搭的模样,陆川急得直搓手。
这副窘态反倒把于莉给逗笑了,她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就是你欺负人!谁让你让我吃这么好的!往后让我再咽棒子面粥就咸菜,可怎么活啊!”
陆川这才松了口气,递过一条毛巾笑道: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赶明儿我就和三D爷说,请您天天来帮我做饭。”
他眼睛一亮,“这样您不就天天都能吃上白米饭和红烧肉了?”
于莉擦眼泪的手顿住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当真?”
“比珍珠还真!”陆川拍着胸脯,
“我下班累得骨头都快散了,正缺个人帮忙做饭收拾屋子呢。”
于莉把毛巾绞得紧紧的,声如蚊蚋:“你找个媳妇不就成了……”
“我这不是还没讨着媳妇嘛!”陆川笑得见牙不见眼,
“只好先劳烦嫂子了。要是您不乐意,那我只好另请......”
“别!”
于莉急得扯住他的袖子,又慌忙松开,“我乐意!洗衣做饭我都包了,只要天天能吃上白米饭和猪肉就成!”
两人相视一笑,风卷残云般扫光了桌上的饭菜。
于莉满足地摸着肚子靠在椅上:“好久没吃得这么舒坦了。”
她歇了片刻,利落地收拾起碗筷。
临别时,陆川塞给她一个小碗,里面装着几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
于推拒着不肯接:“这怎么好意思......”
“不带点回去,您怎么跟公公交代?”
陆川不由分说地把碗塞进她手里,心里暗忖:不让老阎占点便宜,下次怎么好让你来?你不来,我哪来的机会相处?
于莉捧着碗的手微微发颤:“那我替公公谢过了。做饭的事,我明儿个问过他们再给您回话。”
她端着碗快步离去,裙裾在晚风中轻轻摆动。
次日清晨,陆川闪身进入神秘空间,抡起锄头在四合院虚影处挖掘。
不多时竟挖出一箱军用牛肉罐头。他迫不及待开了一罐当早餐,嚼着香韧的牛肉时不禁想:要是于莉在就好了...
轧钢厂第二食堂人声鼎沸。
陆川正排着队,忽然看见傻柱抢过徒弟马华的饭勺,咧着嘴朝他冷笑。
“这位同志要酸辣土豆丝和炒白菜是吧?”
傻柱舀起满满一勺菜,手腕突然抖得如同风中秋叶,最后饭盒里只剩三两根土豆丝。
他又如法炮制,连馒头都专挑最小的拿。
陆川盯着饭盒里寒酸的饭菜,怒火中烧:“傻柱,这就是你打的菜?”
“不爱吃滚蛋!”
傻柱敲着饭盆吆喝,“下一个!”
陆川勾勾手指,待傻柱凑近窗口,猛地揪住他头发将人从窗口拽出来,照着脸就是一巴掌:“敢克扣工人阶级的口粮!”
工人们顿时围拢过来。
陆川举起饭盒示众:“大家看看!二两菜就这几根,馒头还没鸡蛋大!”
这话引得群情激愤——谁没被傻柱抖过勺?
许大茂在人群里尖着嗓子喊:“打倒喝工人血的傻柱!”
傻柱刚要扑过去算账,却被郭大撇子绊了个狗吃屎。
易忠海带着贾东旭赶来,劈头就训:“陆川!敢在厂里打人!”
贾东旭跟着帮腔:“开全院大会批斗他!”
陆川冷笑:“易忠海你眼瞎了?哪只眼睛见我打人?”
杨厂长闻讯赶来,见状皱眉:“怎么回事?”
易忠海抢先告状:“厂长,他公然打人!”
陆川默不作声递过饭盒。
杨厂长看见那点菜顿时明了,沉着脸问傻柱:“这就是你打的菜?”
傻柱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杨厂长当即宣布:“罚何雨柱十天工资!重新打饭道歉!”
傻柱梗着脖子不服,易忠海赶紧拍他后脑勺:“犯什么浑!快道歉!”
待傻柱不情不愿道了歉,陆川突然漫不经心道:
“何雨柱同志每天带两个饭盒回家,装的莫非是克扣的饭菜?”
这话如同冷水滴进热油锅,工人们顿时炸开了锅。
“好你个傻柱!吸咱们工人的血!”
“赶走食堂蛀虫!”
杨厂长见场面失控,只得重重处罚:“罚一个月工资!广播公开道歉!”
见工人还不满意,又追加道:“罚的钱买头猪,给大家改善伙食!”
人群顿时欢呼雀跃,肉香仿佛已经飘到了鼻尖。
唯有傻柱灰头土脸地站在那儿,盯着陆川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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