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院落,十数名甲士怀着忐忑的心情随意站立着。
蒙恬跟着苏明镜从屋内大踏步走出,站在他们面前。
“见过皇孙殿下。”
听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声音,怎能不知道他们就是跟着蒙恬南征北战的将士。
“蒙将军,你可能保证他们从未出现在百姓面前?事关重大,可千万不能马虎。”
别看文人墨客平日里只花费一些磨板,实则他们狠起来同样非常惊人。
蒙恬见苏明镜如此认真,走到他们面前,细细辨别。
待其确认,这才回到后面。
“相信你们应该都听说有人趁乱洗劫商行一事,我怀疑有阉党余孽混迹于此。”
此言一出,甲士们震惊不已。
赵高已处,奈何他的根基已经在咸阳慢慢舒展,谁都不知他身旁有无其他余孽残存。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定然将咸阳城闹一个天翻地覆,让嬴政和苏明镜寝食难安。
也让北方狼族找到机会,派兵丁攻克边关。
蒙恬见苏明镜迟迟没有将良方说出,不禁双手抱拳:“不知皇孙殿下可有良方,我等尽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身上肃杀之气不减,让人不寒而栗。
苏明镜早已拥有良方,朝着几人扫视一眼:“我命令你们潜入人群,监视那带头之人,若有异动,即刻斩首,可有异议?”
甲士们尽数以他马首是瞻,怎可拥有异议:“诺!”
目送他们尽数离去,苏明镜这才返回屋内,看着贵族子弟那困惑不解的眼神,朝着他们挥挥手。
“你们若是打算助纣为虐,便尽管加入他们的队列,只不过...我们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亲眼目睹兵家大吏留下的兵书,又看见墨家制作的机关术,已经让他们大为震惊。
若是自己妨碍这等人物入朝,岂不是与奸人无异。
将门之后,都有属于他们的气节。
只见贵族子弟齐齐抱拳:“此事的确是我们太过于鲁莽,竟然没有调查清楚便出此下策,实属不该。”
眼见他们齐齐对自己致歉,不禁朝着他们冷哼一声:“你们不应该对我道歉,而是应该对满城百姓道歉。”
民不能安心,朝堂更是人心惶惶。
蒙恬见时机已经成熟,侧步走到他们身前:“你们可知陛下企图将你们尽数斩杀,若非皇孙殿下为你们求情,咸阳定然血流如河。”
得知他爱民如子,这民心可谓是蹭蹭往上面涨,俨然有着超越扶苏的架势。
眼见他们尽数被放走,蒙恬朝着他看上一眼:“皇孙殿下,此番将他们放走...会不会放虎归山,让他们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他这心头倒是连半分把握都没有,毕竟手头兵丁好不容易才将这等人物给抓来。
苏明镜见他们人心惶惶,不禁大笑出声:“尔等无用惊慌,既然我能接下陛下的圣旨,定然有能力说服所有人。”
蒙恬用力吞吞口水,深吸一口气:“末将谨遵旨意。”
“传令下去,邀请百家学者齐聚学堂,我要与他们咸阳论道,让他们明白为何我要选各色人才。”
他们不用亲自去找寻,只需用那皇榜的名单,自然就能找到他们当中最优秀的人才。
之所以没有将儒士放在首位,仅仅因为他们统统将对子和诗词放在首位。
若是他们能将舌战群儒的具体事宜写入卷题,相信苏明镜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能登堂入室。
苏明镜见甲士尽数都被派遣出去,不禁揉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应付这些文雅儒士,竟然比对付叛军游勇还要闹心。”
人皇幡启动,那叛军尽数都能被控制。
反观这些文人墨客,实在对他们恨不起来,也不可能在他们身上使用人皇幡。
“报...”
门口有着一传令官远远跑来,跪在地上:“有甲士来报,酒楼发现有人带头闹事,不知我们如何是好。”
闹事便是强取豪夺,此等强盗行径,自然给予抓捕。
“蒙将军何在。”
蒙恬从一旁走出来,双手抱拳:“末将在。”
“率领你的甲士将他们统统拿下,逼问他们为何掠夺百姓银两。”
若是他们仅仅因科举制不满,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法示威,而不是用这样的方法欺凌百姓。
蒙恬巴不得率领甲士将他们统统抓住,立马应和下来,亲率甲士闯入酒楼。
恰逢那为首一人将钱袋别在腰间,尚未来得及离开便被蒙恬手中的长刀所覆盖。
只需轻轻一动,尸首分家。
不足一炷香时间,酒楼内所有人都被拿下。
苏明镜缓缓从门口走来,朝着他们巡视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借用文人墨客之名,行这不轨之事,不知你们与那阉党赵高...有何关联?”
待周遭文人墨客得知自己竟然被人利用,满脸带着不可思议:“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蒙恬丝毫没有将兵刃收回的打算,朝着他们看上一眼,冷哼一声:“你们当真以为...掠夺酒楼便能引起陛下的关注?”
阉党余孽故意装糊涂,只说自己在为文人墨客出一口怨气。
奈何苏明镜拥有人皇幡的特殊能力,怎能被他们轻易逃脱。
悄悄来到他们面前,人皇幡启动,辨忠奸功能立马开启。
苏明镜只觉得双眼一阵炽热,虎目则是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发现这几个为首之人尽是赵高留下来的余孽。
得亏拥有文人墨客作为掩护,这才将他们暴露出来。
否则潜伏于咸阳城,日后一旦出现,必然就是坑害百姓的元凶。
只见苏明镜朝着蒙恬挥挥手:“将这几名为首的叛贼统统押入天牢,待陛下发落。”
蒙恬朝着自己的甲士打一个眼色:“统统带走。”
眼见他开始玩真格的,剩余的文人墨客甚至连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我不会杀你们,待会你们做足功课前往大学堂,我要与你们来一场咸阳论道,看看你们能不能说服我。”
将机会送于他们,只看他们那腐朽的脑子,能不能将自己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