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地宫殿内,不少文臣齐刷刷跪伏在嬴政脚下。
双手成托举状,似乎想要太监将他们手中的奏折给拿上去。
奈何嬴政未发话,他也不敢贸然下去,只能任由气氛僵住。
“陛下,国考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若是任由皇孙胡来,恐怕我大秦...危已。”
嬴政素来讨厌别人口口声声为朝堂好,不禁将手中的奏章轻轻放下,虎目自他们身上扫过。
“寡人如何用人,还轮不到诸位爱卿为寡人出谋划策,这科举制能否有效,寡人会细细琢磨。”
纵然双脚未离开大门,却依旧有人来报。
苏明镜并未利用身旁那些红眼甲士,而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论道,已经超越不少皇亲国戚。
文臣见嬴政铁了心想要助苏明镜一臂之力,唯有将高高举起的手臂放下,满脸无奈叹息一声。
儒家文化深入他们的骨髓,稍有变更便是大不敬。
另外一头,苏明镜已经来到大学府,坐在那首席之上。
蒙恬亲率数十名甲士将屋子围一个严严实实,让人没有办法离开。
墨家、法家、兵家已经齐齐入场,傲然立于他们的座位。
唯有那儒生与方士迟迟未来,好似想要用这等做派反抗苏明镜的变革。
“皇孙殿下,若他们迟迟不来,我们如何是好啊?”
蒙恬见状,唯有请教于他。
“若无人参加,便宣判他们默认科举制,可别说我没给过他们机会。”
墨家之人见苏明镜雷霆手段,不禁一阵汗颜。
若没有他这般魄力,齐聚大学府之人定然皆是那口吐莲花,七步成诗的江郎才子。
偏偏这等人物对江山社稷没有半点作用,纸上谈兵可只会让手中的甲士丧命于沙场。
拥有权利,苏明镜浑身的气势俨然变得与众不同,虎目朝着他们扫视一圈。
“蒙将军,让你的人尽数褪下,难道你还担心那些儒生将我给杀死。”
儒生素来只有笔墨之能,何来刀剑之力。
能力压叛军贼党,手头功夫只强不弱,蒙恬倒是不用揪心其实力。
“你们统统退下,在外殿等候本将的军令。”
甲士齐齐转头,随着一阵盔甲摩擦声响彻大学府,他们就这样直挺挺站在院中造势。
兵家大吏见蒙恬手中甲士训练有素,不禁夸赞有加:“如此训练有素的兵士,想必蒙将军在沙场定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实乃我大秦的福分。”
蒙恬仅仅冷眼看他一眼,手持兵器站在一旁,等候儒生与方士尽数入场。
眼见日头渐渐升起,门外却连半点脚步声都未曾传来,苏明镜不禁看向蒙恬:“消息有没有传入他们的耳中?”
“皇孙殿下,末将亲自差传令官送信,他们亲耳听见这论道之事。”
“既然如此,那便等他们一炷香时辰,若是迟迟没人进来,便开启论道。”
手中甲士见状,连忙点燃一根熏香放立于中间。
法家之人见儒生竟然蔑视苏明镜的威严,不禁从台下缓步走出:“连论道都能不放在眼中,他日若同朝为官,定然搜刮民脂民膏,此等人物...万万不可入厅堂。”
尽管他言之有理,苏明镜却依旧没有认可,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如何定论,由我来定夺。”
能将科举制变更为现在的状态,他们已经非常满意,倒是没有一口吃成大胖子的冲动。
“蒙将军,率人通知他们,可别怪我们没给他们留下颜面。”
得亏嬴政没有亲临,否则凭借他们屡次迟到,就有可能被判株连九族的大罪。
让当今陛下坐在这等候,那可鲜有人见。
蒙恬双手抱拳,亲自率领甲士离开大学府,挨家挨户联系那等儒士与方士。
待其率领甲士回来,俨然带来不少消息,凑到他的耳旁:“皇孙殿下,儒士担忧你将他们株连,这才迟迟不敢进来。”
前段时日,咸阳尽数都是他们的人铺满大街小巷。
此番罪过,他们心头乃是皆有所属。
若贸然出现,定然遭受那无妄之灾,自然没有人做那出头鸟。
苏明镜得知儒士所担忧之事,不禁讥讽一笑:“连本朝文武都能惧怕,日后若是派其舌战群儒,那他们又是何种场面?”
眼见熏香即将到底,苏明镜已经没有等待之意。
正欲宣布论道开启,却见门外零零散散有着几人走来,心怀忐忑坐在他们的位置上。
而这几人正是最有可能入名单之人,实在不甘落榜,这才打算论道。
苏明镜见各方都有人坐落在此,不禁站起身,朝着他们点点头:“儒生为何不允诺他们入厅堂,我给你们好好辩驳。”
同为儒生,却没有看不起对方。
偏偏得知令自己落榜之人乃是法家和墨家,这让他们心中极不平衡。
“回禀皇孙殿下,他们连大字都不识一箩筐,这等人物凭什么能力压群雄,踏入朝堂?”
“大字都不识一筐,难道就不能为江山社稷出力?你们可别忘记,你们口中的粮食就是他们种的。”
没有这些人,儒生整天可就只有树皮可以啃。
“这...”
眼见其依旧想要以谬论应对,苏明镜走到墨家之人面前:“将你们的图纸拿来。”
见苏明镜竟然能算出自己带着图纸,赶忙从衣服当中将图纸尽数拿出来,摊开放在桌上。
低头粗略一瞥,这图纸乃是投石车的改造版本。
“你们来看看,若是光凭你们的三言两语,怎能抵得过他们手中的三两白纸。”
儒士偏偏不信邪,走到他们的面前。
当看清图纸内那机关玄妙的齿轮,又看看这详细的数据,满脸惊骇:“这...这真是你们绘制的?”
纵然儒士仅仅只会吟诗作对,但是这机关巧匠倒是也能看得懂。
大秦的铁骑冲锋,拥有不少限制。
而墨家利用机关巧匠,将身上的铠甲层层精化,让骑兵能发挥出极高的作用。
仅凭这点,墨家就应该成为朝堂中的常客,而并非是那乡村之中设计农耕用具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