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里的喧嚣与躁动,似乎都随着瑞福祥后院那扇厚重的木门被隔绝在外。
一切步入正轨后,林卫国终于有了一段难得的清闲。
他脑海中浮现出大姑林秀娥一家人的面容,那份久违的亲情让他心中一暖。是时候去探望他们了。
念头刚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便在脑中准时响起。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顶级酱牛肉”x50斤,“精品糕点”x50盒!】
林卫国的意识沉入储物空间,视线扫过那堆积如山的物资。
酱牛肉用厚实的油纸精心包裹,层层叠叠,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那醇厚浓郁的肉香。精品糕点则装在印着“稻香村”字样的复古食盒里,典雅精致,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消费得起的物件。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些东西,来得正是时候。
他心念一动,几包沉甸甸的酱牛肉和数盒糕点便出现在了房间的桌案上。光有吃的还不够,他转身去了瑞福祥的库房。
范金友特意为他留了钥匙,整个库房任他出入。
林卫国穿行在堆满各色货物的货架之间,手指拂过一匹匹布料。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几匹色泽格外鲜亮、触感丝滑的绸缎上。一匹宝蓝,一匹绛红,还有一匹嫩黄,都是时下最时兴的颜色,也是最能衬托女人气色的料子。
备下这份在这个年代堪称奢侈的厚礼,林卫国才心满意足地动身,前往南锣鼓巷。
当林卫国左手提着酱肉糕点,右手抱着绸缎布料,如同一个移动的货郎般出现在大姑林秀娥家门口时,狭小的院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正在院里洗菜的林秀娥抬起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目光从林卫国年轻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在他手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上。
那油纸包里透出的油光,那稻香村糕点盒上清晰的字样,那绸缎在冬日阳光下反射出的华美光泽,每一样东西,都像一块重石,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卫……卫国?”
大姑的声音干涩发颤,她放下手中的菜,手在围裙上用力擦了又擦,才敢走上前,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碰就碎的梦。
“你……你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
屋里闻声冲出来的两个半大少年,正是表哥王强和表弟王磊。
他们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被那几大包酱牛肉牢牢锁住,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两眼放出的光芒,比正午的太阳还要炙热。那股若有若无的肉香飘进鼻腔,馋得他们几乎要当场流下口水。
林卫国将东西稳稳地放在院中那张破旧的方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笑着,声音清朗而沉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大姑,前阵子运气好,给瑞福祥的东家治好了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家人震惊的脸,继续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他家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眼看就要不行了,是我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的。人家东家感激我,非要奉我当他们瑞福祥的坐堂神医,这些东西,都是东家看我一个人在北平,特意送的年礼。”
这番话半真半假。
治病救人是真,神医身份是真,但礼物的来源,却被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
这个解释,既完美地说明了他如今财富与地位的来源,又将系统这个最大的秘密,严严实实地隐藏在了幕后。
“什么?”
“坐堂神医?”
如果说刚才的礼物是震惊,那么此刻,林秀娥一家人感受到的,就是颠覆性的骇然。
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在听一段最离奇的说书。
瑞福祥是什么地方?
那是整个北平城都数得上号的大绸缎庄!能在那里当坐堂神医,这是何等的身份,何等的荣耀!
姑父王建国从屋里快步走出,一把拉住林卫国的手,那双常年做苦力而粗糙不堪的大手,此刻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眶瞬间就红了。
“卫国!你……你可真是出息了!太出息了!”
他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一句。
“给咱们老林家争光了啊!”
这个被林卫国“创造”出的事实,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基石,不仅让他孤身一人在北平的立足变得名正言顺,更让他在亲人面前,挣足了面子,挺直了腰杆。
看着大姑林秀娥激动得抹眼泪,看着姑父王建国那与有荣焉的自豪,再看看两个表哥望向自己时那充满崇拜和敬畏的眼神,一股暖流在林卫国的胸膛里激荡开来。
这种被家人认可、为家人带去荣耀的感觉,比赚再多金条都让他感到满足。
他知道。
从今天起,他有足够的能力,让所有关心他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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