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兄长入学这桩悬在心头的大事,林卫国终于能将全部心神,投入到布置自己这个真正意义上的新家之中。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金丝楠木家具”一套!】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下一秒,林卫国的意识沉入系统储物空间,心头涌上一股滚烫的暖流。
那不是一套简单的家具。
那是一整套足以传世的艺术品。
一张雕刻着“福禄寿喜”纹路的八仙桌,四张配套的太师椅,一张罗汉床,两只顶箱柜。木料呈现出温润的暗金色,在幽暗的空间里,仿佛自身就在发光。凑近了,能看到木材表面那如同水波般荡漾的华美纹理,细密、瑰丽,在光线下变幻着角度,呈现出移步换影的奇妙光泽。
一股淡雅、沉静的幽香,丝丝缕缕地从木料中溢散出来,沁人心脾。
这股香气,闻之便让人心神宁静。
林卫国心中狂喜,这可是金丝楠木,帝王之木!在后世,别说一整套,就是一根料子,都足以拍出天文数字。而现在,它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等待着重见天日。
他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找到了蔡全无。
“全无,去雇一辆板车,动静小点,帮我从一个朋友的旧仓库里,拉一套家具回来。”
“好嘞,东家!”
蔡全无办事向来利落,从不多问。
很快,一辆不起眼的板车停在了南锣鼓巷的巷口。林卫国借着搬运的遮掩,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套金丝楠木家具从储物空间取出,转移到了板车上。
为了掩人耳目,他还在家具表面特意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油布,让它们看起来,就只是一套有些年头、样式老旧的普通硬木家具。
他的计划清晰而明确。
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乱世之中,人心惶惶。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前清旗人后裔,家道中落,正急于变卖祖产换取南逃的盘缠。
在他们眼中,这些笨重的老家具,远不如几根金条来得实在。
这正是他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要用最低的成本,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悄无声息地将那些被当成破烂、甚至被当成劈柴的紫檀、黄花梨、金丝楠木老物件,一件一件,全部收入囊中。
他清楚地知道,几十年后,当尘埃落定,盛世重开,他今天收入囊中的任何一件,都将是国之瑰宝,价值连城。
板车吱吱呀呀地进了95号院。
林卫国正指挥着蔡全无和雇来的伙计,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沉重的八仙桌往自己新家的正屋里抬。
就在这时,一道尖利刺耳,充满了刻薄与怨毒的哭嚎声,毫无征兆地从中院炸响,瞬间划破了整个四合院的宁静。
“黑了心的白眼狼啊!”
“我家棒梗没爹,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那独特的嗓音,除了贾张氏,再无分号。
林卫国眉头瞬间拧紧。
他刚搬进来,这老虔婆就开始作妖了。
他停下手里的活,对蔡全无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继续,自己则迈步走了出去。
刚绕过影壁,中院那混乱的一幕便映入眼帘。
只见贾张氏正像一只要斗架的乌眼鸡,双手叉腰,身体前倾,肥硕的身躯堵在傻柱家的门口。她的唾沫星子喷得漫天飞舞,手指几乎要戳到傻柱妹妹何雨水的鼻子上。
地上,一床刚洗完的白底蓝花被单,此刻正瘫在泥水里,干净的布料上印着几个清晰的黑脚印,显得狼藉不堪。
年纪尚小的何雨水,扎着两个小辫子,一张小脸吓得煞白。
她的眼圈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只是一个劲地拼命摇头,嘴唇哆嗦着,却被贾张氏那连珠炮似的咒骂,压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贾大妈,有话您好好说,冲一个孩子嚷嚷什么?”
厨房的门帘猛地一掀,傻柱高大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他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把炒菜的勺子,二话不说,直接将瘦弱的妹妹一把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护住。
“我嚷嚷她怎么了?”
贾张氏见正主出来了,气焰更胜,脖子一梗,完全不分青红皂白。
“不是她还能有谁?”
她伸出肥胖的手指,在院子里划拉了一圈。
“整个院子,就她刚才在这儿跳皮筋!不是她手欠,把我晾在绳子上的被单给拽下去了,还能有鬼不成?”
“我告诉你何雨柱,今天你们要是不赔我这洗被单的功夫钱,再赔我这被单的损失,这事儿没完!”
她那副蛮不讲理、泼皮耍赖的模样,让周围闻声出来的邻居们都皱紧了眉头。
可众人只是远远看着,窃窃私语,却没一个敢上前来说句公道话。
一来,贾张氏是院里的老住户,辈分大;二来,她撒泼打滚的名声在外,谁也不想惹上一身腥。
傻柱一张方正的脸膛,此刻被气得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有心辩解,可面对贾张氏这种不讲任何道理的滚刀肉,一时间竟被堵得哑口无言,不知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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