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强硬与怀柔并济的手段,成功堵住了龙头蒋天生的嘴之后,陈正华很清楚,是时候对屯门进行最后的收尾。
他需要一场表演。
一场足以击穿所有人心理防线的血腥演出,用最原始的恐惧,在这片新地盘上,浇筑属于他的绝对统治。
夜色深沉。
“战神酒吧”的地下室,空气湿冷,混杂着铁锈和霉菌的气味。
刺目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将每一寸角落都照得毫无遁形。
陈正华的核心手下,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塑,分列两侧。
而在他们中间,从屯门被“请”来的数十名大小头目,正局促不安地站着。
他们是恐龍麾下最后的势力。
此刻,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男人,一个个面色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连呼吸都刻意压抑着。
他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全部聚焦在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陈正华。
这个名字,在过去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成为笼罩在他们心头最沉重的阴影。
他们不知道这位新晋的超级猛人,将如何处置他们。
更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他们的前老大,恐龍。
答案,很快揭晓。
地下室的铁门被粗暴地推开,一阵令人牙酸的拖拽声,由远及近。
一个人被拖了进来,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是恐龍。
曾经的屯门之虎,此刻却连一条濒死的野狗都不如。
他被扔在地下室的中央,仰面朝天,剧烈的喘息着。当他看清沙发上陈正华的脸时,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无尽的怨毒与不甘。
“陈…正…华…你…不得…好死……”
破碎的音节从他满是血污的嘴里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诅咒。
陈正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没有看恐龍一眼,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封于修,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温度。
“我不想再听到他说话。”
“也不想再看到他站起来。”
封于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吐出两个字。
“明白。”
他站起身,走向地下室中央。
那一瞬间,所有屯门头目的心脏都揪紧了,他们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急剧收缩,死死地盯着封于修的每一个动作。
封于修在恐龍面前站定。
然后,他出手了。
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
人们只听到一连串密集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密集得仿佛是有人在用铁钳疯狂地夹碎一整袋核桃。
那声音,伴随着恐龍陡然拔高,已经彻底脱离人声范畴的凄厉惨嚎,在封闭的地下室里回荡、碰撞,钻进每一个人的耳膜深处。
封于修的手,稳定而精准。
他的手指时而成爪,时而成勾,时而化为指刀,在恐龍的四肢和躯干上飞快地掠过。
手筋。
脚筋。
乃至控制脊椎活动,连接四肢百骸的几处大筋。
无一放过。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干净利落,却又残忍到了极致。
当封于修收手后退时,惨叫声戛然而止。
恐龍,彻底变成了一具真正意义上的废人。
他瘫在地上,不再抽搐,不再哀嚎,身体软得像一滩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他那双曾经凶悍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与绝望,所有的神采都已烟消云散。
他不会死。
但从这一刻起,他将成为一个连吞咽口水都需要别人帮助,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的活死人。
对于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社团堂主而言,这种活着,比直接被一刀杀死,要痛苦、要屈辱一万倍!
杀人。
更要诛心!
地下室里死一般的寂静,那些屯门头目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亲身感受了那断筋错骨的剧痛。
陈正华站起身,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
“把他扔回屯门。”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让他以前的兄弟们,都好好欣赏一下。”
“背叛我,与我为敌,是什么下场。”
第二天。
屯门最繁华的闹市街口,人流如织。
一声惊呼划破了早晨的喧嚣,人群像是被无形的礁石分开,围成了一个圈。
圈子的中央,一张破烂肮脏的草席上,躺着一个正在微微蠕动的人形物体。
当有人认出那张因为绝望而扭曲的脸,正是失踪的屯门堂主恐龍时,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那些闻讯赶来的屯门头目们,亲眼看到了他们昔日的老大。
他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条蛆虫,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辱地蠕动着。
这一幕,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碎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最后一缕反抗的念头,也被彻底击成了齑粉。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攫住了他们每一个人。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有任何二心,下场绝对会比恐龍凄惨百倍。
恐惧,是最高效的统治工具。
当天下午。
旺角,“战神酒吧”门口。
屯门所有的大小头目,无一例外,全部亲自赶到。
他们毕恭毕敬地在门口排起了长队,脸上的神情谦卑到了极点,再无半分昨日的忐忑,只剩下纯粹的敬畏。
然后,挨个走进那间让他们终生难忘的酒吧,拜见他们的新主人。
宣誓效忠。
自此,继旺角之后,港岛西北最大的地盘——屯门,彻底纳入陈正华的掌控之中。
手握两大战略要地,麾下人马数以千计。
陈正华在洪兴社团内的地位,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一股新的势力,已然崛起。
隐隐然,有了与坐镇总堂的龙头蒋天生,分庭抗礼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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