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花园洋房会客厅)
娄半城目光炯炯地审视着对面青年。这位年轻人眉目如画,澄澈的双眸似秋夜潭水般幽深透亮。“张间君同志,没想到这般年轻。不必拘谨,唤你间君可好?”
张间君欠身行礼:“娄董事长言重了,初次登门未备薄礼,还望见谅。”
“间君啊,娄家产业虽算殷实。但今日清晨你已赠予重礼,当真是雪中送炭。”娄半城指尖轻叩紫砂茶盏,热雾氤氲间叹息道:“故园难舍啊...此番远行,不知是否还有机会重踏故土。”
“定然能的。”张间君斩钉截铁道,“眼前困境不过是疾风骤雨。请相信国家,至多十余载必将焕发新机。届时您将以海外投资人的身份,荣耀归来。”
娄半城眼中精芒乍现又迅速黯淡:“十年光景...只怕我这把老骨头等不到那天。”他揉着心口苦笑,“解放前奔波劳碌落下一身病根,好不容易盼到新社会。”
“如今顶着资本家帽子,整日如履薄冰。近些年身子骨愈发孱弱,但求能在闭眼前等到归期。”
张间君暗中释放精神力探查——老者气血两亏,脉搏迟缓如漏壶,血管壁硬化如老树皮。他沉吟道:“您可曾听闻世外高人?我有个提议:那些古玩珍宝尽可转让于我。”
“作为交换,包您顽疾尽除。虽不敢妄言增寿,但保您安享天年绝无问题。”
娄半城霍然起身:“当真?纵使不治旧疾,娄某也懂得滴水之恩。古董本就是身外物,悉数相赠又何妨?”他捻着胡须摇头,“行走江湖数十年,虽遇过两位奇人,却从未听闻如此神通。”
话音未落,厅堂陈列的青花瓷瓶突然凌空而起。高达丈余的乾隆年制大花瓶,竟如羽毛般悬浮在半空旋转。娄半城喉结急促滚动,仿佛被人扼住咽喉般窒息。
“这...这是凡人手段?”他瞳孔地震,“莫非遇见陆地神仙了?”
(厨房飘来饭菜香气的偏厅)
娄母与娄晓娥正忙着张罗晚餐,砂锅里炖煮的红烧肉香气四溢。
(许家大杂院东厢房)
许大茂独坐炕桌前灌着闷酒。自打医院诊断书上那几行铅字映入眼帘,他就像被抽了魂魄——输精管破裂伴睾丸萎缩的结论,每个字都似烧红的钢钎捅进心窝。
“究竟何时遭的毒手...”他突然暴起拍碎酒盅,咬牙切齿地嘶吼:“傻柱!老子剁了你祖宗!”
抄起娄晓娥捶打衣物的檀木棒槌,许大茂踹开隔壁院门时,何雨柱正就着腌萝卜喝二锅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脑门就挨了当头一棒。鲜血顺着眉骨蜿蜒而下,差点昏厥过去。
但这位四合院战神岂是泛泛之辈?他龇牙咧嘴地跃起,抬腿就是记凶狠的撩阴脚。许大茂痛嚎着捂住要害,额头青筋暴起:“狗日的还踹老子命根子!今天跟你拼了!”
此刻的许大茂彻底陷入癫狂,抡圆棒槌与何雨柱战在一处。木棒破空声夹杂着污言秽语,惊动了整个大杂院的街坊邻居。
众人冲出房门时,只见两个血葫芦般的身影在院中翻滚。何雨柱额角裂开狰狞血口,肿包中央渗着血珠,活脱脱庙会里的寿星泥像。许大茂更是狼狈不堪——左眼紫得发黑,鼻梁骨歪斜成诡异弧度,嘴唇开裂处泛着血沫。
“都住手!”一大爷举着拐杖嘶喊,“许大茂!何雨柱!不要命啦?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般拼命!”
街坊四邻七手八脚地拉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对仇家拽开。
(娄家宅邸餐厅内)
娄母不停地往张间君碗里堆放菜肴,堆得小山似的,让年轻客人颇感局促。娄晓娥捕捉到张间君窘迫的表情,在餐桌下悄悄蜷起手指偷笑。娄半城此刻倒是卸下心防,频频举杯邀约。
这顿家宴宾主尽欢,餐毕娄半城领着客人进入书房。张间君递过茶杯,里面盛着半杯兑好的灵泉温水。“娄董,配方来源不便细说,饮下此液包管痼疾全消。”
亲眼见识过饭前那幕神迹,娄半城深知眼前青年绝非等闲之辈。他毫不犹豫仰头饮尽,温热液体滑入喉间刹那,浑身毛孔仿佛浸入温泉池。沉积多年的疲惫如潮水退去,昏沉的头脑霎时清朗。忽而嗅到异味,娄半城低头看见满手油垢,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娄董莫慌,此药具有排毒之效。”张间君从容解释,“沐浴更衣即可。”
娄半城难掩兴奋:“间君稍候,我去去就来。”说着拎起两瓶热水直奔浴室。娄晓娥与母亲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掩住口鼻。
当娄半城浴袍加身重返书房时,面色红润似返老还童,孩童般雀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般神技当真玄妙。”他从抽屉取出串黄铜钥匙,热情相赠:“西单XX胡同那处二号院,古董家具俱全。房契切莫带走——近日风声紧,金银之物皆是累赘。”
“如何处置悉听尊便,皇城根下不宜张扬。无需谈及酬金,我娄某人最不缺这个。”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张间君,“您是我娄家命中的贵人,权当投桃报李。”
张间君谦逊推辞:“既如此,却之不恭。虽年纪轻轻,却非贪图小利之辈。”转身背对娄半城,佯装摸索衣袋,实则将药茶倾入空间灵田,另取灵泉满斟一杯。
“这杯敬娄伯母与娥姐。”他递过茶盏叮嘱,“两剂药量需今夜饮尽,浴桶备妥为宜。药物挥发性强,搁置过久效力减弱。”
娄半城双手颤抖接过,先前亲眼所见疗效让他深信不疑。嘴上客套着“这如何使得”,动作却稳稳接住珍宝。
张间君看了看腕表:“时候不早,明日还要当值。娄董见多识广,出门后还望将今日所见视若云烟。”他压低声音,“与娥姐结识纯属机缘,我虽无恶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年前务必启程南下,来日方长。”
言罢携钥匙告辞,娄晓娥凝望青年远去背影,心底泛起怅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娄母轻抚女儿肩头,“娥子,成长总要付出代价。”
(四九城大杂院夜话现场)
院当中灯火通明,三位长辈端坐中央,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易中海稳坐主位,搪瓷缸里茶叶梗上下沉浮。许大茂与何雨柱分立两侧,前者西装革履,后者额缠绷带活像战地伤员。
张间君刚踏入院门,瞧见这滑稽阵仗差点笑出声。院落大会再度开场。
“间君来得正好!”二大爷刘海中破天荒堆满笑容,“快来坐,咱们正等着你呢。”
张间君瞄了眼反常的热情,心底泛起嘀咕。许大茂突然拍桌怒吼,将诊断书摔在桌面:“傻柱!今日定要送你去吃牢饭!你毁我下半生,老子也要你蹲大狱!”
何雨柱瞬间炸毛:“你个龟孙还敢叫板?谁稀罕坐牢!要不是你偷袭,能打着我?给脸不要脸!”说着卷起袖管又要冲锋。
“都住手!”一大爷猛拍八仙桌,“许大茂你收敛点!瞧把柱子脑袋打成啥德行!”
阎埠贵默默拾起诊断书,越看脸色越是精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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