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溟下山的时候,又给自己算了一卦,虽说,这行算自己算不准,但他可以给皇伯父算上一卦,卦象显示“时逢融和气,春色又远生”,这是一个中吉的卦象,也就是说皇伯父现在还很安全,吉人自有天相,有贵人相助,既然如此,他就不着急往京城赶,因为他算到回京城的这一路上,他会有财运,财运在东,于是,他决定往东走,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城门外聚集了很多进程的百姓,萧云溟抬头望去,城墙上写着谷河县三个大字,萧云溟看了看,便跟随人群一起进城了,一路上不停歇的赶路,萧云溟感觉些许的疲惫,望见路边的一个茶摊,看上去还算是干净,萧云溟台步朝茶摊走了过去,选了一个临街的位置坐下,“小二,来壶上好的茶。”“好勒!客官您要的茶。”不一会儿小二就端来一壶茶,放在萧云溟所坐的桌子上,小二小心的打量了萧云溟几眼,这么好看的小道士,他还是头一次见,好奇的问:“小道长也是为了张员外家的怪事来的?”萧云溟不动声色的一挑眉,“张员外家请了很多道士?”
萧云溟故作高深的问,店小二以为萧云溟知道,就毫无遮拦的说,“可不是,听说,他那个小儿子惹到了厉害的东西,请了好多的大师,都不能解决问题,听说这张家小公子可邪门了…”店小二话还没有说完,又走进来两个大汉,要了一壶茶,小二赶紧闭嘴,给客人上茶去了。萧云溟边悠闲的品着茶,好似并没有被店小二的话引起多大的兴趣。
后进来的两个大汉,刚好坐在了萧云溟隔壁的桌子,看穿着,应该是附近的村民,进城来办些事,这会估计是饿了,来歇歇脚,两人应该是比较熟悉,只听两人小声的交谈着,虽然很小声,但萧云溟如今耳听八方,再小的声音,也听得真切。
“你听说了吗,城北的张员外家最近在找道士。”其中一个大汉低声说。
“听说了,听说就连城外的普济寺和尚都被请下山了。”另一个大汉接着说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这张员外家究竟招惹什么东西,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师都没有办法。”
“哎,这张员外也是怪可怜的,听说有病的是他家的小儿子,这是老来得子,宝贝的不得了。”
“话说这张员外一家也是大善人,平日里没少做善事,平日里没少施粥放粮,怎么就会出这事呢?”
“听说他这小儿子要么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要么就是吃生鸡,我同乡的弟弟家的美美在他家做工,说是亲眼所见,看见那小少爷是满嘴鲜血,吓人的狠。”说完,大汉还抖了抖身子,好似真的很吓人。
其中一个年轻的赶忙拉了拉说话的大汉的衣袖,左顾右盼,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闭嘴,低下头快速就这茶水吃掉带来的干粮,然后,匆匆离去。
萧云溟动也未动,依旧悠哉悠哉的喝着手中的茶,好像手中的茶是什么极品红袍,需要细细品尝,“小二,结账。”随手把几枚铜钱放在桌子上,便缓步离开,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店小二,这是突然凑到萧云溟的身边,“小道长,可是去张员外家?”店小二又东张西望了一番后,小声的嘀咕:“这张员外家的事不简单,连普渡寺的普济和尚都解决不了,道长您还是小心为好。”萧云溟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留下一脸懵的小二,这好看的道长到底要不要去张员外家啊?
萧云溟溜溜达达的往城北的方向而去,张员外家很好找,满城只有他家有邪气笼罩,对于萧云溟这种厉害的天师,很容易就能找到,张员外家很大,朱漆大门前两尊石狮怒目圆睁,不过,被阴气侵蚀,此刻显得毫无生机。
萧云溟在门口站了半天,守门的小斯都觉得这人奇怪,打算过来赶人了,萧云溟才缓步上前,对着小斯说:“你家小少爷被阴物缠身,命不久矣,我有解决之法,快去通知你家老爷。”
小斯看他的穿着打扮,确实是道士,但最近上门骗吃骗喝的假道士也不少,就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罢了,他家老爷虽是大善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老实人。不过小斯还是去通报了,不管是真是假,总得试过才知道,不一会儿,萧云溟就被请进府中。
张府的确是富贵,先是转过紫檀木雕花的影壁,映入眼帘的是一方青砖铺就的庭院,西角老槐树的枝桠探过粉墙,在影壁南侧投下碎金般的日影,东廊下悬着排鸟笼,画眉鸟偶尔扑翅,惊动穿堂风里浮动的沉香——那是从正厅镂空福纹窗棂间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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