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刘海中回家搬小板凳,易中海清嗓子准备开场白的混乱间隙,阎解一把将还处在懵圈状态的父亲拉到了墙角。
“爸!”阎解语速极快,声音压得极低,“待会儿开会,您什么都别怕,就听我的!”
“听你的?听你的我们家都要被人拆了!”阎埠贵急得直跺脚。
“您信我一次!”阎解的眼神冷静得可怕,“待会儿他们要是问起这肉,您就这么说……”
他凑到阎埠贵耳边,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如同机关枪一般,快速地交代了一遍。
“……就说是下水料、死螃蟹做的,千万别说漏了嘴!您就照着我说的演,演得越像越好,越心疼越好!”
阎埠贵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没完全明白儿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着儿子那胸有成竹的眼神,他心里那颗慌乱的心,莫名其妙地就安定了下来。
死马当活马医吧!
很快,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院子中央,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各自搬了小板凳坐下,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会议一开始,许大茂就跳了出来,添油加醋地把阎解用一锅肉“碾压”他稻香村点心的事说了一遍,极力渲染阎解的“奢侈”和“嚣张”。
紧接着,易中海便接过话头,痛心疾首地开始了他的表演,从艰苦朴素的革命传统,讲到勤俭持家的邻里美德,最后落脚点,直指阎解这一锅肉,是“毒害青少年思想的糖衣炮弹”。
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试图直接给阎解扣上“思想腐化”、“作风堕落”的大帽子。
终于,轮到阎解“交代问题”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阎解却一反刚才的冷静,挠着头,露出一脸憨厚又无辜的表情,眼神躲躲闪闪,显得嘴笨又害怕,活脱脱一个被大场面吓坏了的愣头青。
“我……我没……”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易中海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觉得这小子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被吓傻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阎解!我问你!你这锅肉,到底是哪来的?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声断喝,吓得阎解浑身一哆嗦。
他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小声嘟囔道:“爸……一大爷问话呢……我……我害怕,我嘴笨,您……您替我说吧……”
这一手,简直是神来之笔!
他完美地将自己从审判席上摘了出去,将全院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他这个“犯人”身上,齐刷刷地转移到了他爹,三大爷阎埠贵的身上。
现在,轮到你了,老同志!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全院几十口子人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表演的时刻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先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一副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模样,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败家玩意儿!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勤俭持家!艰苦朴素!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他演得声泪俱下,那表情,那腔调,仿佛真的心疼到了极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房子塌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的儿子啊!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啊!”
院里人看着阎埠贵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都信了几分。毕竟,三大爷的抠门,那可是全院闻名的金字招牌。他能心疼成这样,说明这锅肉肯定价值不菲。
易中海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成功地挑起了阎家的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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