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阎埠贵要大义灭亲,主动交代“罪证”的时候,他却猛地话锋一转。
只见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不过呢,大家伙儿也别误会太深,这事儿……唉,怨我,怨我没把话说清楚。”
众人都是一愣。
阎埠贵指着阎解怀里那个砂锅,脸上露出一副既嫌弃又无奈的表情,说道:“这狮子头,看着是好看,闻着是香。可你们知道这是用什么做的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这才一脸痛惜地揭晓了答案。
“都是些不值钱的下水料、没人要的肥膘肉,还有些做菜剩下的肉皮冻,剁碎了搅和在一起做的!”
这话一出,全院哗然。
下水料?肥膘肉?那玩意儿腥气冲天,白给都没人要,能做出这么香的味道?
阎埠贵仿佛嫌这炸弹不够响,又补上了一刀更狠的。
“至于那点鲜味儿,”他指着砂锅,撇了撇嘴,“那更是这败家子不知道从哪个河沟里,捞了几只半死不活的死螃蟹,硬生生把里面那点蟹黄给抠出来提味的!花不了几个钱,就是死费工夫!你说他败家不败家!”
最后,他背着手,仰起头,用一种既骄傲又无奈,既想炫耀又得拼命压抑的复杂语气,做出了总结陈词。
“唉,我这儿子,没别的本事,就是手艺好!天生就长了一双能把石头给你做出肉味来的手!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这个败家玩意儿!”
这番话,简直就是凡尔赛文学的鼻祖级表演!
明着是在痛斥儿子败家,实际上,句句都在炫耀儿子的厨艺有多牛逼!
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这就叫化腐朽为神奇!用最便宜、最没人要的下水料,做出比山珍海味还香的味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厨艺了,这是艺术!
这番话说完,院里邻居们的议论风向,瞬间就变了。
“听见没?三大爷说了,那是下水料做的!人家这叫手艺,叫本事!”
“可不是嘛,能把下水料做出这味儿,这手艺绝了!不像有些人,占着食堂大厨的好岗位,做出来的饭菜还没人家下水料香呢!”这话说得不大不small,正好飘进了傻柱的耳朵里,气得他脸都绿了。
“就是,一大爷也真是的,人家凭手艺改善改善生活,碍着谁了?又没偷又没抢的,管得也太宽了!”
这些议论声,像是一记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易中海、许大茂、刘海中等人的脸上。
他们感觉自己卯足了劲,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伤到对方分毫,反而显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嫉妒心重的小丑。
那股子憋屈劲儿,别提多难受了!
秦淮茹更是傻眼了,她还指望着能分块肉呢,结果搞了半天,是下水料做的?她心里顿时一阵犯恶心。
这场轰轰烈烈的批斗会,就这么不了了之,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众人悻悻散去。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瞪了阎家父子一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甩袖离去。
许大茂更是感觉自己今天把脸都丢光了,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家,连那两盒稻香村点心都忘了拿。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背影充满了屈辱和不甘的瞬间,阎解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如同瀑布般密集的系统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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