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接过那张崭新的票据,只扫了一眼,心头就是一阵狂喜。
红星牌收音机票!
成了!
至此,在这个物资匮乏到令人绝望的年代里,象征着一个家庭顶级财力和社会地位的“三转一响”,所有票据,全部集齐!
回到家,阎解将所有票据和杨厂长奖励的那笔巨款,整整齐齐地摆在了父亲阎埠贵的面前。这阵仗,差点把三大爷那颗精于算计的小心脏给吓得当场停摆。
“爸,从现在起,您就是咱们家最有钱、最有面儿的人。”阎解看着父亲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直乐,嘴上却进行着最后的“战前总动员”,“去供销社,腰杆挺直了,声音放大点,千万别露怯!咱们不是去买东西,是去‘提货’,懂吗?提咱们家应得的东西!”
阎埠贵揣着那厚厚一沓票据和一大笔钱,感觉自己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但这一次,他心里那点对金钱的“肉痛”,早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巨大情绪给彻底淹没了。
激动!
是无与伦比的激动!
他一想到自己即将亲手把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这四样传说中的大件,浩浩荡荡地提回家,那种虚荣心,那种能让他在全院、全厂、乃至整条街道都抬起头来的巨大荣耀感,彻底压倒了他一辈子的算计和抠门。
值!太他娘的值了!
第二天一大早,阎埠贵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没去菜市场琢磨那些烂菜叶子,而是换上了自己压箱底的那件半旧不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精神头十足。
在阎解的“护送”下,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家门。
院里的人看见他这副要去参加国家级会议的架势,都好奇得不行。
许大茂正端着个搪瓷缸子漱口,看见阎埠贵这副模样,立刻阴阳怪气地凑了上来:“哟,三大爷,这是发财了?看您这春风得意的样子,是要去买什么好东西啊?”
阎埠贵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清了清嗓子,眼皮一抬,用一种云淡风轻又难掩得意的、凡尔赛到了极致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嗨,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去供销社,把给孩子结婚用的一些小东西给提一提。”
他故意顿了顿,享受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这才接着往下说。
“什么自行车啊、手表啊、缝纫机啊、收音机……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能折腾!不像我们那时候,结婚有个新被面就不错了。你说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没个盼头喽!”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瞬间炸了锅!所有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一个个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上。
整个院子,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正在院里晾衣服的贾张氏,手里的窝窝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沾满了泥土。
许大茂脸上那副欠揍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嘴里的牙膏沫子都忘了吐出来。
后院,正在打着太极拳,享受着清晨宁静的易中海,动作猛地一滞,差点没闪了自己的老腰。
食堂后厨,傻柱手里颠着的大铁勺差点没拿稳,直接砸在脚面上。
三转一响?
从全院最抠门的铁公鸡阎老西嘴里说出来?
这他娘的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离谱!
阎埠贵在全院人那种混杂着震惊、嫉妒、羡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院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不是去供销社,而是去天安门接受检阅的开国元勋!
在供销社,他更是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规格待遇。在所有排队顾客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他大手一挥,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蝴蝶牌缝纫机、红星牌收音机一一提货、付款。
当阎埠贵骑着那辆金光闪闪、能照出人影的永久牌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后座上稳稳地驮着蝴蝶牌缝纫机和威风凛凛的红星牌收音机,如同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一般,再次回到四合院时,整个院子彻底沸腾了!
院里所有的小孩子,都疯了似的围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又蹦又跳,眼睛里全是渴望的光。
大人们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阎埠贵,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嫉妒、谄媚,以及一丝丝的敬畏。
阎埠贵稳稳地停下车,挺着胸膛,享受着他这辈子最辉煌、最荣耀的时刻。他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
好戏,才刚刚上演。
下一站,就是那个曾经让他颜面扫地的于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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