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海老汉凭他过来人的经验,知道李大玲是变着法讨常长江喜欢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姬海老汉与变身人常长江一样,不喜欢李大玲,只喜欢二玲。
常长江感冒没好,没吃晚饭就回自己家休息了。
天空湛蓝,星星眨眼。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以为又是大玲来了,心里一阵慌乱。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二玲:“哦,长江哥,你感冒了,我给你送点吃的。”二玲提着一个饭罐子,小声说道。
常长江喜出望外,连忙让她进来。
二玲把饭罐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哦,俺娘说你练武辛苦,让俺给你送碗面补补。”
常长江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嗐,谢谢你,二玲。”
两人相对无言,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常长江低头吃面,二玲坐在一旁,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问:“哦,长江哥,俺姐姐她……她是不是经常来找你?”
常长江吃面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二玲见他不说话,轻轻叹了口气:“哦,俺姐姐就是那样的性子,很烦人……”
“嗐!”常长江含糊地说。
二玲站起身:“哦,长江哥,你慢慢吃,俺回去了。”
“嗐,二玲,你别走了。”
“哦,那可不中。”
“嗐,我送你。”常长江连忙放下碗。
“哦,不用了,外面黑。”二玲推辞道。
“嗐,天黑我才得送啊!”
两人并肩走在星光下,谁都没有说话,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送到李家院门口,二玲停下脚步:“长江哥,就到这儿,你回吧。”
“嗐,二玲,”常长江突然鼓起勇气,“我……我喜欢你。”
二玲的身子一僵,半天没有说话。就在常长江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轻轻“哦”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常长江欣喜若狂,刚想伸手抱她,却听到院里传来李师父的咳嗽声。
二玲吓得赶紧推开他,红着脸跑进院里去了。
常长江站在原地,摸着发烫的脸颊,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自己和二玲的好事,指日可待了。
常长江和二玲的关系越发亲密。他们常常借着各种机会见面,有时是在练武场,有时是在田间地头。李师父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但他并没有反对,只是偶尔会敲打常长江几句,让他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练武。
常长江谨记师父教诲,练武更加刻苦了。他想,只有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给二玲幸福的生活。
这天半晌午,大玲跟师母赶集去了。
常长江练完一套拳法,李师父突然叫住他:“长江,你跟我来。”常长江跟着师父来到堂房。
李师父坐下,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长江,你来我家学武也有五年多了,武艺进步很快,我很高兴。”
“嗐,都是师父教导有方。”常长江恭敬地说。
李师父点点头:“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考虑考虑了。”
常长江心里一动,知道师父要说什么了。“二玲那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乖巧懂事。”李师父看着常长江,“你们俩的事情,我和她娘都看在眼里。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我也不反对。只是,练武之人,当以事业为重,你可明白?”
“嗐,弟子明白!”常长江激动地说,师父放心,我绝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耽误练武!”
“好。”李师父满意地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做主,把二玲许配给你。等再过两年,选个良辰吉日,你们就成亲吧。”
“嗐,谢谢师父!”常长江跪下磕头,激动得热泪盈眶。
从房里出来,常长江看到二玲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他走过去,一把拉起她的手。
二玲吓了一跳,看到是常长江,脸上泛起红晕。
“嗐,二玲,”常长江激动地说,“师父同意咱俩的婚事了!”
二玲惊讶地捂住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哦,真的?”
“嗐,真的!”常长江用力点头,把二玲紧紧拥入怀中。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常长江知道,自己的人生,将翻开崭新的一页。他想,只要有二玲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克服。
李家这几日不太平,起因无他,只在于李师父松口,已经答应将二玲许给长江。这话像一颗炸雷,在大玲心里炸开了锅。
大玲,李大玲,李家的大姑娘,性子烈得像炮仗,一点就着。她自小就觉得长江这小子是自己的男人。从他拜自己父亲为师那天起,她就带着他玩,给他偷偷藏吃的。如今眼看长大了,模样周正,手脚勤快,功夫也练得有模有样,怎么就成了二玲的了?她不服!
自那天隐约听见父母在堂屋商议后,大玲就开始了她的“哭闹大计”。“爹!娘!你们偏心!凭什么把二玲许给长江?我哪里不如她了?”尖利的哭喊声从早到晚,几乎没停过。她摔碎了自己屋里的一个粗瓷碗,又把正在纳的鞋底扔到院子里,踩了几个黑脚印。
吃饭的时候,她扒拉两口就放下筷子,要么唉声叹气,要么就瞪着二玲和长江,眼神像要吃人。
夜里也不消停,翻来覆去,床板压得“咯吱”响,吵得二玲也睡不安稳。
整个李家小院,被她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连院角那只老母鸡,都吓得不敢进窝下蛋,整天缩在柴房角落,警惕地观察着这位“姑奶奶”的动向。
李大娘被她吵得头疼,劝了几次,嘴皮子都磨破了,大玲根本听不进去,反而闹得更凶。李师父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烟袋锅子抽得“滋滋”响,好几次扬起手想揍她,都被李大娘拦住了。
这一切,常长江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头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他觉得对不住师父师娘,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大玲,但更多的,是对二玲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藤蔓一样悄悄滋长。
大玲昨晚哭闹累了,躺在房里生闷气。
常长江在院子里劈柴。他抡着斧头,一下下狠狠劈下去,仿佛要把心里的烦躁和不安都劈碎在木柴里。
二玲从东厢房出来,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走了过来,轻声道:“长江哥,歇会儿吧,喝口水。”她声音软软的,像山涧清泉,总能抚平常长江心头的躁动。
常长江停下斧头,接过水瓢,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清凉的井水顺着喉咙流下,稍微驱散了些燥热。他看着二玲,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嗐,”常长江心里想,“大玲二玲是一个爹妈生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