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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鹿奶灌药,碗底藏玄机

那件染血的狐裘静静地躺在温婉的膝头,灰白色的毛尖上几点暗褐色的血迹像几朵诡异的小花,在晨光中泛着不祥的光泽。

温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血迹的边缘,触感干硬粗糙,与周围柔软顺滑的狐毛形成鲜明对比。血迹的形状很特别,不是猎物被宰杀时常见的喷溅状,而是呈细长的线状,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擦过留下的。

怎么?不喜欢?

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吓得温婉差点把狐裘扔出去。抬头一看,秦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教育老五的咆哮,正叉着腰站在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不是...温婉下意识地把狐裘往怀里藏了藏,声音细如蚊蚋,就是...有点大

秦夫人挑了挑眉,伸手拿过狐裘,动作麻利地在她身上比了比:确实大了点,回头给你改改。她翻看着狐裘上的血迹,眉头微蹙,老三这手艺还是糙了点,血迹都没处理干净。

温婉的心猛地一跳。秦夫人对血迹的态度太过随意,仿佛那只是普通的污渍,而非...而非可能代表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那个...三哥他...经常打猎吗?温婉小心翼翼地问,眼睛紧盯着秦夫人的表情。

秦夫人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看狐裘:嗯,老三箭法最好,专打狐狸兔子这些小东西。她突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直刺温婉眼底,怎么?怕血?

温婉被这目光看得心头一颤,急忙摇头:不...不是...就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秦夫人意味深长地说,随手把狐裘搭在炕边的椅背上,行了,别窝在炕上了,起来吃饭。那五个小兔崽子已经把早饭糟蹋得差不多了,你再不去,连渣都不剩。

温婉这才注意到,屋里已经没了老大、老四和老五的身影,只有角落里还残留着一滩红彤彤的酸枣泥和几滴金黄的蜂蜜,证明刚才那场闹剧确实发生过。

她慢慢挪到炕边,脚刚沾地,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夹杂着少年们特有的嬉闹声和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哐当声。

这群不省心的...秦夫人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很快,院子里响起了她标志性的大嗓门,秦铁柱!你手是铁打的啊?又摔碗!这个月第几个了?!

温婉独自站在屋里,环顾这个陌生又古怪的家。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墙角的多层置物架在晨光中显得更加精巧,每一层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和古怪工具,有些她连见都没见过。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半开的门缝往外看。

院子里,秦铁柱正耷拉着脑袋挨训,手里还捏着半个破碗;老四秦水舟躲在井台后面偷笑,被秦夫人一个眼刀吓得缩了缩脖子;老五秦土生不知何时又溜了回来,正蹲在角落里摆弄着什么,苍白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一堆细绳和木块之间;而老三秦炎则靠在院墙边,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一把形状古怪的短弓,弓身上刻着与秦镇山短刀相似的纹路。

最引人注目的是老二秦木森,一个昨天温婉没怎么注意到的少年。他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正坐在院中的石磨旁,专注地削着一块木头,手法娴熟得令人惊叹。在他脚边,已经摆着几个精巧的木雕小动物,栩栩如生。

这个家,比她想象中热闹得多,也...正常得多。如果不是那些古怪的细节和秦家人身上时不时流露出的异常,温婉几乎要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猎户家庭了。

站门口发什么呆?秦夫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温婉一激灵,过来吃饭!

温婉跟着秦夫人来到院子中央的木桌旁。桌上摆着几碗稀粥、一碟咸菜和几个粗粮馍馍,简单却热气腾腾。五个男孩已经围坐在桌边,见温婉过来,齐刷刷地抬头看她,眼神各异。

老大秦铁柱憨憨地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妹...温姑娘,坐这儿!

老四秦水舟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木碗:刚洗的,干净着呢。

老五秦土生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刚要打开,就被秦夫人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收起你那点破玩意儿!再敢拿毒药当调料,看我不把你手剁了!

老五撇撇嘴,悻悻地收起了纸包。

老三秦炎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喝着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老二秦木森则温和地笑了笑,推过来一个小木雕兔子:送你的见面礼。

温婉接过木雕,手指轻轻抚过那光滑的表面。小兔子雕刻得极其精致,连胡须都清晰可见,活灵活现。她抬头看向老二,轻声道谢:谢谢...二哥?

老二眼睛一亮,似乎对她的称呼很满意:不客气,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雕。

行了行了,少献殷勤,秦夫人不耐烦地打断,吃饭!

温婉捧着碗,小口啜饮着热粥。粥里加了点野菜和肉末,虽然简单,但味道出奇地好。她偷偷观察着围坐在桌边的这一家人,心中五味杂陈。

在温家,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坐在桌边,和家人一起吃饭。在那里,她永远是最后一个吃饭的,吃的是剩饭剩菜,更多时候连剩饭都没有,只有半个硬得能砸死狗的馍馍。

怎么不吃馍?秦夫人突然问道,打断了温婉的思绪,不合胃口?

温婉摇摇头,小声解释:我...我习惯先喝粥...

秦夫人哼了一声,直接拿起一个馍馍掰开,往里面夹了几筷子咸菜,然后塞到温婉手里:吃!瘦得跟猴似的,风一吹就倒,怎么干活?

温婉捧着馍馍,眼眶突然有些发热。秦夫人的语气虽然凶,但动作却出奇地轻柔,甚至带着点...她不敢确认的关切。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秦镇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肩上扛着一头刚猎到的野鹿,鹿脖子上插着一支箭,箭尾的羽毛还在微微颤动。

爹!五个男孩齐声喊道,除了老三只是点了点头。

秦镇山嗯了一声,目光扫过餐桌,在看到温婉时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院子一角的屠宰台,开始处理猎物。

温婉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头鹿脖子上的箭。那支箭的形状很特别,箭簇不是普通的三角形,而是带着倒钩的怪异形状,箭杆上还刻着细小的纹路,与秦镇山短刀上的如出一辙。

更让她心惊的是,鹿脖子上的伤口极其精准,一箭毙命,几乎没有多余的血迹。这种箭法,绝非普通猎户能有。

看什么呢?秦夫人顺着温婉的目光看去,随即了然,哦,老三的箭法确实不错,比他爹差点,但也够用了。

温婉心头一跳。那支箭是老三的?也就是说,那件染血的狐裘上的血迹,很可能也是来自类似的猎物?

她下意识地看向老三秦炎。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地吃着饭,仿佛没听见母亲的夸奖,但温婉敏锐地注意到,他的手指在碗沿上轻轻敲了一下,节奏古怪,像是某种暗号。

老五秦土生突然抬头,与老三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继续低头喝粥,但嘴角却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温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家人之间的互动,处处透着古怪,仿佛在演一场给外人看的戏,而真正的交流都藏在那些细微的眼神和动作里。

吃饱了?秦夫人突然问道。

温婉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吃完了整个馍馍和一碗粥。她点点头,轻声道:嗯,很好吃...谢谢...

秦夫人摆摆手:少来这套,以后家里的饭你来做,就当抵你的饭钱。

温婉眨了眨眼,有些意外:我...我来做饭?

怎么?不会?秦夫人挑眉。

会!温婉急忙回答,我会做饭,还会缝补、洗衣、打扫...

行了行了,知道你能干,秦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从今天开始,早饭和晚饭归你做,午饭我负责。食材去地窖拿,缺什么跟我说。

温婉点点头,心中却升起一丝疑惑。秦夫人对她的安排,听起来更像是...在教她自立?而非单纯的使唤佣人?

饭后,秦夫人指挥五个儿子各自去干活——老大劈柴,老二削木头,老三检查陷阱,老四去溪边洗衣服,老五...被严令禁止靠近厨房和药柜。

温婉被带到厨房,秦夫人简单介绍了各种厨具和调料的位置,然后丢给她一本破旧的食谱:照着做,做坏了重做,直到能吃为止。

温婉翻开食谱,惊讶地发现里面不仅有文字说明,还有精细的图画标注,甚至连火候和调味的分量都写得清清楚楚。这样的食谱,绝非寻常农家能有。

这...这是...

我写的,秦夫人随口道,省得那五个兔崽子把厨房烧了。她指了指角落的灶台,今天你先学熬粥和蒸馍,晚上检查成果。

温婉小心翼翼地捧着食谱,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秦夫人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下,回头问道:对了,你识字吗?

温婉一怔,随即摇头:不...不太识...在温家,女孩子哪有资格识字?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秦夫人皱了皱眉:从今天开始,每天晚饭后跟老二学一个时辰的字。连字都不识,以后怎么记账管家?

温婉彻底愣住了。识字?记账?管家?这些词离她太遥远了,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事。

秦夫人没再说什么,大步离开了厨房,留下温婉一人站在灶台前,手里捧着那本珍贵的食谱,心中翻江倒海。

这个家,这些人,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温婉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在眼前的食谱上。不管秦家人有什么目的,至少现在,她有了学习的机会,有了吃饱穿暖的地方,甚至...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间。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食谱上的指示,准备午饭的食材。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活下去,活得足够久,才能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厨房的窗外,阳光正好,照在院子里忙碌的秦家人身上。老大劈柴的咚咚声,老二削木头的沙沙声,老四在溪边洗衣的嬉闹声,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卷。

温婉透过窗子,看着这一切,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仿佛在叩击着命运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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