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烈凄厉的惨叫和那骤然爆发的、邪恶磅礴的能量波动,如同丧钟敲响!母蛊彻底苏醒,与宿主深度融合,危机已至刻不容缓!
“必须阻止它!”秦镇山怒吼,巨斧劈开最后几具挡路的尸傀,“老五!带路!找到能量源头!”
秦土生阴着脸,手持罗盘状的能量探测仪,指针疯狂摆动,指向一条之前被震裂开的、向下延伸的狭窄甬道。甬道深处,隐隐传来灼热的气息和暗红色的光芒。
“这边!能量最强!跟我来!”秦土生率先冲入甬道。
众人紧随其后。甬道倾斜向下,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和焦糊的味道。两侧石壁变得滚烫,甚至有些地方裂缝中渗出炽热的岩浆,发出“滋滋”的声响,极其危险!
“这鬼地方…通着地心吗?”秦铁柱擦着汗,瓮声抱怨。
艰难前行约一炷香时间,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令人瞠目结舌的地下空间!
空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沸腾翻滚的岩浆湖,灼热的气浪扭曲了空气。湖中心,矗立着一座黑曜石般的孤岛祭坛。
祭坛上,一个人被碗口粗的黑色铁链死死锁在石柱上,正是北狄大皇子——阿史那烈!
此刻的他,早已不复往日雄姿。他衣衫破碎,浑身布满狰狞的黑紫色血管纹路,双目圆睁,瞳孔却是一片空洞的惨白,嘴角流淌着混合了鲜血和黑色粘液的涎水。最骇人的是他的腹部!高高隆起,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皮肤薄如蝉翼,其下可见一个巨大的、如同心脏般搏动着的、布满血丝的…暗绿色阴影!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邪恶能量!
母蛊!就在他的体内!已将他变成了孵化的温床!
而在祭坛四周,岩浆湖的边缘,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身影!
它们全都…一动不动,如同雕塑。它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形矫健。而它们的面容…竟然…全部和温婉一模一样!!!
编号Ⅺ!第十一代傀儡!而且…全部采用了温婉的面容!!!
这一幕,诡异、惊悚到了极点!让人头皮发麻!
“混蛋!!”萧景琰看到那些顶着温婉面容的傀儡,眼中怒火滔天!这是对温婉极致的亵渎!
温婉本人更是感到一阵反胃和恶寒!太子(或太子妃)的变态和恶意,已经超出了人性的底线!
“能量读数爆表!母蛊活性达到顶峰!它…它好像在…‘说话’?!”秦土生看着手中剧烈跳动、甚至发出蜂鸣的探测器,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祭坛上,被锁住的阿史那烈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看”向众人,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怪异、混合了他本人痛苦嘶吼和另一种冰冷滑腻、非人语调的…声音:
“更…多…养料…来了…很好…”
是母蛊!它在借助阿史那烈的身体说话?!它真的有意识?!
“放开他!”秦镇山厉声喝道。
“放开?”阿史那烈的嘴巴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声音依旧是那冰冷的双重语调,“为…何?他…是…完美…容器…与我…一体…同享…永生…”
“永生个屁!你把他变成了怪物!”秦铁柱怒吼。
“怪物?”母蛊的声音带着嘲弄,“进化…而已…摒弃…脆弱…肉体…拥抱…全新…形态…你们…也将…荣幸…成为…一部分…”
它的语调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显得…智能!
“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秦土生声音干涩,眼中充满惊骇,“它…它不是在模仿…它真的在…思考!在…学习!它在…进化出…智能!”
智能蛊虫?!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蛊术的认知!这是…何等恐怖的邪术?!
“谈判…”母蛊控制着阿史那烈,歪了歪头,“臣服…奉献…血脉…可免…痛苦…”
“做你娘的梦!”秦镇山一口啐在地上。
“可惜…”母蛊的声音陡然转冷,“那就…感受…痛苦…”
它话音未落——
“咔嚓!噗嗤!”
被锁住的阿史那烈,猛地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五指如钩,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左眼窝!硬生生将一颗眼珠抠了出来!鲜血和黑色粘液喷溅!
“呃啊啊啊——!!!”阿史那烈本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身体剧烈抽搐!那是他残存意识承受的极致痛苦!
而母蛊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只是…开始…下一个…会是…心脏…”
它用宿主的自残来威胁!冷酷!残忍!毫无人性!
众人看得目眦欲裂,却又投鼠忌器!强行攻击,很可能先害死阿史那烈!
“混蛋!!”萧景琰气得浑身发抖。
温婉紧紧攥着手中那把由姑姑心血所化的、温润微热的晶体钥匙,心脏狂跳。姑姑的话在耳边回响——“救…救下两个孩子…”这把钥匙…能救阿史那烈吗?能对付这恐怖的母蛊吗?
赌一把!
就在母蛊操控着阿史那烈的手,缓缓移向自己心口的刹那——
温婉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决绝!她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右臂,用尽平生最大的准头,将那把晶莹的钥匙,如同飞镖般,猛地掷向祭坛!目标直指阿史那烈的…眉心!
“婉婉!”萧景琰惊呼!
钥匙化作一道白光,穿越灼热的空气,精准无比地…没入了阿史那烈的眉心!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下一刻——
“啊——!!!!!”
一声前所未有的、尖锐到几乎撕裂灵魂的、混合了阿史那烈和母蛊双重音调的凄厉惨叫,猛地从阿史那烈口中爆发出来!
他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扭曲!眉心处,那把钥匙爆发出璀璨夺目的白色光芒!光芒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至他全身!与他体内那暗绿色的邪恶能量疯狂冲突、抵消、净化!
“不!!!不可能!!!”母蛊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恐惧,“净…化之力?!温婉玉?!你竟然…还没死透?!!”
白色的净化之光与绿色的邪恶能量在阿史那烈体内激烈交锋!他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战场,皮肤下如同有无数老鼠在窜动,时而鼓起时而凹陷,七窍中同时喷涌出白光和黑绿色的粘液!景象恐怖至极!
“呃啊…杀…了我…”阿史那烈残存的意识在极度痛苦中哀求。
最终——
白色的光芒似乎占据了上风,逐渐压制了绿色能量!
母蛊的惨叫变得越来越微弱…
就在众人以为即将胜利之时——
那变得极其微弱的、母蛊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充满了极致的怨毒和…一种诡异的嘲弄:
“没用的…温婉…你…杀不了我…”
“因为…温家的血脉…本身就是…”
话未说完——
“噗——!!!”
阿史那烈腹部的巨大鼓包猛地爆裂开来!无数黑绿色的、如同触手般的粘稠物喷溅而出!
母蛊的声音…戛然而止!
白色的净化之光也瞬间黯淡下去…
阿史那烈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整个地下空间,只剩下岩浆翻滚的“咕嘟”声和众人沉重的喘息声。
母蛊…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家的血脉…本身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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